“再喜欢也有个头啊。”羽灵笑眯眯地回应：“总不能他不仁，还要我讲大义。”
“你又知道他不仁了？”凌霄意有所指。
羽灵听出了点门道，细眉一拢：“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凌霄伸手掸了掸衬衫上莫须有的尘埃，淡淡道：“如果你已经决定了，这些事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但如果你还需要一个回到他身边的借口，或者动力，也许我可以再为你开一扇你从未见过的门。”
羽灵的心蓦地往谷底沉去。
四肢冰冷，让她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听，还是不听。”凌霄问。
云黛沉默，这还真的是这个男人一贯的风格。
哪怕到了最后，都不愿意干涉一丁点和自己无关的闲事。
永远把选择权，留给对方。
羽灵撑着额头的动作变成了遮住眉眼，削瘦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懵懂，而后自嘲一笑：“算了吧，凌霄。”
“我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羽灵难得用温驯的口吻说话，不带棱角，不带锋芒，平静又淡袅，透着深入骨髓的倦意：“我和他的纠缠了太多年，该耗的都耗干净了。他欠了我，我也欠了他，干脆就一笔勾销，到此为止吧。”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羽灵说要放弃。
曾经，她被金轩拒绝得最惨的时候，平均三天就要哀嚎一次“老子受够了！”、“老子不伺候了！”。
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平静，平静中却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道。
真正离开时关门声最小。
她终是连那些弯弯绕绕的苦衷和误会都懒得听他阐明了。
因为已经足够累，也已经攒够了伤心，可以一刀两断了。
凌霄也不强求，颔首：“也罢。”
左不过金公子和大明星楚清歌的婚讯早已尽人皆知了。
这时候再告诉她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徒添懊悔。
走出书房、为房间里的女人妥帖地关好门，云黛才低声问身旁的凌霄：“你刚才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凌霄望着她那张娇俏动人的脸，眯了下修长的眼睛：“想知道？”
何源冷哼：“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云黛往外走，低落道：“师哥和她，这次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吧。”
凌霄平静道：“也不尽然。”
云黛疑惑。
“你觉得，是她爱你师哥多，还是你师哥爱她多？”
云黛的脚步顿了顿，竟还出神地想了想：“应该是……羽灵爱我师哥更多一点吧，她追了他那么多年，什么招数都用尽了。”
“那你觉得一段感情里，决定权是握在被爱的人手里，还是付出爱的人手里？”
云黛翻了个白眼：“那还用问，被爱的都是祖宗，当然是被爱的人说了算。”
“你不觉得矛盾吗？”凌霄淡声一笑，目光放远了许多：“在他们的感情里，做决定的从来不是你师哥。”
云黛怔住，良久，喃喃道：“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凌霄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望进了她眼底：“在她被千夫所指，最需要证明清白的时候，江凌挺身而出，抓住真凶还她自由。而你师哥却在她最万劫不复的时刻和其他女人订婚。所以你觉得这无法原谅。”
凌霄顿了顿，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师哥付出了多大代价，才求得江凌挺身而出的？”
一句话，让周围两个人同时惊呆。
何源紧拧眉头：“凌霄，你在说什么？”
云黛亦是瞳孔一缩：“是我师哥……”
“你别胡说。”何源道：“江少对老祖宗情深意重，他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凌霄冷冷一笑：“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说得出这句，他怎么可能。”
“云黛，你师哥为她做的事情够多了。”凌霄闭了下眼，回忆起那日的所见所闻，竟感觉到了喉咙有些干涩：“如果这都留不住她，那我认为这段感情没有劝和的必要了。”
“可是羽灵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她刚才的态度，是想知道的态度吗？”凌霄提高了些许嗓音。
云黛被他的话说得心底一寒。
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对师哥的感情已经到了，明知对方有苦衷，却连问都不想再问的地步。
云黛捏住了眉心：“那要怎么办。”
她连声问了好几遍：“怎么办？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说着，她抓住凌霄的衣袖：“你去告诉她，你把你看到的那些都告诉她！”
凌霄蹙眉：“云黛，你冷静一点。”
忽然，楼道的转角处传来乔涵慵懒妩媚的嗓音：“那个……三位，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金念是羽灵的孩子？”
三个人的脚步同时顿住。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凌霄都被这句话惊得脑海空白了两秒。
“你是谁？”云黛望着她，半晌才找回话音：“你在说什么？”
“我是羽灵的……”乔涵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表嫂”两个字咽了回去，含糊带过，开门见山道：“反正她有个孩子在金轩手上，你们如果想劝和的话，可以从孩子身上下手。”
“孩子？”何源喃喃重复：“她的孩子不是……”
当年老祖宗怀过孕的事他们知道。
被引产的事，他们也知道。
乔涵扶额：“这个你们还是自己去问问金轩吧，说来话就太长了。不过现在金轩不让她见孩子，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黛的手心微微发热，她猛地攥紧拳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乔涵看着她，对与她具有同样强大气场的女人提不起太大好感，只微笑道：“你也可以不信。”
云黛没再多说一个字，举步就往外走。
凌霄亦是皱着眉跟上。
待三人都离开后，蓝昊才打开了卧室的门，黑眸圈着靠在楼梯上怡然自得的女人，低笑：“你告诉她们这件事干什么？”
乔涵耸肩：“云黛不是他师妹吗？既然她这么乐意帮忙，那我只好成人之美了。”
蓝昊搂住她的腰，在她白净的腮帮上吻了吻：“就你机灵。”
乔涵将他推开些许，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告诉我，金轩和江凌做过什么交易。”
蓝昊顿了顿，眯着狭长的眸子：“你真当你男人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知道，嗯？”
乔涵皮笑肉不笑：“我没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但是这件事，你肯定知道内幕。”
“我不知道。”
“你知道。”她盯着他的眼睛，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
蓝昊于是松开了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恢复一张淡漠平静的俊脸：“阿涵，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为了自己的女人，牺牲再多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没必要拿出来标榜深情。这件事他不说，别人说了也没意义。更何况我也答应过他。”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不算好。”蓝昊淡淡哂笑：“只是相互理解罢了。”
乔涵怔了下。
蓝昊却忽然弯腰低下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邃黑的眸子深深望进她的眼底：“阿涵，你只需要记住，同样的事，我也可以为你做。”
乔涵眨了下眼，无端觉得眼里干涩，有些想落泪。
她别过头去，心跳的频率有些不正常：“我去看看羽灵。”
第二天一早，金轩驱车离开。
陈谦西装革履地走到门外例行巡视，突然对守在侧门的保镖道：“超市送菜的车抛锚了，你去车库提一辆车把人家送回去。”
保镖不疑有他，答了声“是”就匆匆离去了。
刚一走开，就有一道灵巧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
陈谦低着头只作看不见的样子。
那女人戴着鸭舌帽，半张脸都被黑色的口罩遮住，鬼鬼祟祟地蹭进门里时，似有若无的说了句：“谢谢。”
陈谦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金念昨天哭了半个晚上，今天早晨情绪异常暴躁。
保姆阿姨把培根煎得时间长了些，她发了半个多小时的脾气还没消。
羽灵拉开花厅的门，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走到餐桌附近，正好听见她摔碗筷骂人的声音。
“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在我家呆着了？”
“小公主。”陈谦从正门疾步而入，前来救场安抚道：“我已经让人重新煎了，您稍等几分钟。”
金念紧攥着叉子：“没你的事！出去！”
看见他，她就会想起昨天下午不请自来的羽灵。
陈谦苦笑：“金公子派我照顾您。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随意……”
金念邪火一阵阵往上涌，直接把叉子掷向他：“你也不听我话了是吧？！”
“金念！”羽灵冷厉的声线蓦地响起，再也听不下去，几步上前，站在了她桌子对面：“你爸爸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心情不好是你无缘无故责难别人的理由吗！”
金念猛然听见她的声音愣了一下，而后心底生出些咬牙切齿的怒意来：“怎么又是你？”
“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
“站起来！”羽灵把她从座椅上拎了起来，带到帮佣阿姨面前：“道歉！”
金念心里委屈至极，自知刚才是自己过分，可又拉不下脸来。
于是就这么气势汹汹地瞪着面前的羽灵，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有湿意开始打旋儿。
这可把阿姨吓了一跳，连连道：“不敢不敢，小公主发脾气是应该的，确实是我刚才不小心做错了事在先。”
在金家，谁敢和这尊小霸王叫板？
金公子把她惯得快要上天了。
金念听了这话才稍微舒坦些，娇俏凌厉的眉眼间闪出几分得意。
“你又知道他不仁了？”凌霄意有所指。
羽灵听出了点门道，细眉一拢：“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凌霄伸手掸了掸衬衫上莫须有的尘埃，淡淡道：“如果你已经决定了，这些事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但如果你还需要一个回到他身边的借口，或者动力，也许我可以再为你开一扇你从未见过的门。”
羽灵的心蓦地往谷底沉去。
四肢冰冷，让她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听，还是不听。”凌霄问。
云黛沉默，这还真的是这个男人一贯的风格。
哪怕到了最后，都不愿意干涉一丁点和自己无关的闲事。
永远把选择权，留给对方。
羽灵撑着额头的动作变成了遮住眉眼，削瘦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懵懂，而后自嘲一笑：“算了吧，凌霄。”
“我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羽灵难得用温驯的口吻说话，不带棱角，不带锋芒，平静又淡袅，透着深入骨髓的倦意：“我和他的纠缠了太多年，该耗的都耗干净了。他欠了我，我也欠了他，干脆就一笔勾销，到此为止吧。”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羽灵说要放弃。
曾经，她被金轩拒绝得最惨的时候，平均三天就要哀嚎一次“老子受够了！”、“老子不伺候了！”。
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平静，平静中却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道。
真正离开时关门声最小。
她终是连那些弯弯绕绕的苦衷和误会都懒得听他阐明了。
因为已经足够累，也已经攒够了伤心，可以一刀两断了。
凌霄也不强求，颔首：“也罢。”
左不过金公子和大明星楚清歌的婚讯早已尽人皆知了。
这时候再告诉她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徒添懊悔。
走出书房、为房间里的女人妥帖地关好门，云黛才低声问身旁的凌霄：“你刚才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凌霄望着她那张娇俏动人的脸，眯了下修长的眼睛：“想知道？”
何源冷哼：“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云黛往外走，低落道：“师哥和她，这次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吧。”
凌霄平静道：“也不尽然。”
云黛疑惑。
“你觉得，是她爱你师哥多，还是你师哥爱她多？”
云黛的脚步顿了顿，竟还出神地想了想：“应该是……羽灵爱我师哥更多一点吧，她追了他那么多年，什么招数都用尽了。”
“那你觉得一段感情里，决定权是握在被爱的人手里，还是付出爱的人手里？”
云黛翻了个白眼：“那还用问，被爱的都是祖宗，当然是被爱的人说了算。”
“你不觉得矛盾吗？”凌霄淡声一笑，目光放远了许多：“在他们的感情里，做决定的从来不是你师哥。”
云黛怔住，良久，喃喃道：“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凌霄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望进了她眼底：“在她被千夫所指，最需要证明清白的时候，江凌挺身而出，抓住真凶还她自由。而你师哥却在她最万劫不复的时刻和其他女人订婚。所以你觉得这无法原谅。”
凌霄顿了顿，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师哥付出了多大代价，才求得江凌挺身而出的？”
一句话，让周围两个人同时惊呆。
何源紧拧眉头：“凌霄，你在说什么？”
云黛亦是瞳孔一缩：“是我师哥……”
“你别胡说。”何源道：“江少对老祖宗情深意重，他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凌霄冷冷一笑：“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说得出这句，他怎么可能。”
“云黛，你师哥为她做的事情够多了。”凌霄闭了下眼，回忆起那日的所见所闻，竟感觉到了喉咙有些干涩：“如果这都留不住她，那我认为这段感情没有劝和的必要了。”
“可是羽灵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她刚才的态度，是想知道的态度吗？”凌霄提高了些许嗓音。
云黛被他的话说得心底一寒。
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对师哥的感情已经到了，明知对方有苦衷，却连问都不想再问的地步。
云黛捏住了眉心：“那要怎么办。”
她连声问了好几遍：“怎么办？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说着，她抓住凌霄的衣袖：“你去告诉她，你把你看到的那些都告诉她！”
凌霄蹙眉：“云黛，你冷静一点。”
忽然，楼道的转角处传来乔涵慵懒妩媚的嗓音：“那个……三位，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金念是羽灵的孩子？”
三个人的脚步同时顿住。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凌霄都被这句话惊得脑海空白了两秒。
“你是谁？”云黛望着她，半晌才找回话音：“你在说什么？”
“我是羽灵的……”乔涵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表嫂”两个字咽了回去，含糊带过，开门见山道：“反正她有个孩子在金轩手上，你们如果想劝和的话，可以从孩子身上下手。”
“孩子？”何源喃喃重复：“她的孩子不是……”
当年老祖宗怀过孕的事他们知道。
被引产的事，他们也知道。
乔涵扶额：“这个你们还是自己去问问金轩吧，说来话就太长了。不过现在金轩不让她见孩子，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黛的手心微微发热，她猛地攥紧拳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乔涵看着她，对与她具有同样强大气场的女人提不起太大好感，只微笑道：“你也可以不信。”
云黛没再多说一个字，举步就往外走。
凌霄亦是皱着眉跟上。
待三人都离开后，蓝昊才打开了卧室的门，黑眸圈着靠在楼梯上怡然自得的女人，低笑：“你告诉她们这件事干什么？”
乔涵耸肩：“云黛不是他师妹吗？既然她这么乐意帮忙，那我只好成人之美了。”
蓝昊搂住她的腰，在她白净的腮帮上吻了吻：“就你机灵。”
乔涵将他推开些许，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告诉我，金轩和江凌做过什么交易。”
蓝昊顿了顿，眯着狭长的眸子：“你真当你男人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知道，嗯？”
乔涵皮笑肉不笑：“我没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但是这件事，你肯定知道内幕。”
“我不知道。”
“你知道。”她盯着他的眼睛，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
蓝昊于是松开了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恢复一张淡漠平静的俊脸：“阿涵，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为了自己的女人，牺牲再多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没必要拿出来标榜深情。这件事他不说，别人说了也没意义。更何况我也答应过他。”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不算好。”蓝昊淡淡哂笑：“只是相互理解罢了。”
乔涵怔了下。
蓝昊却忽然弯腰低下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邃黑的眸子深深望进她的眼底：“阿涵，你只需要记住，同样的事，我也可以为你做。”
乔涵眨了下眼，无端觉得眼里干涩，有些想落泪。
她别过头去，心跳的频率有些不正常：“我去看看羽灵。”
第二天一早，金轩驱车离开。
陈谦西装革履地走到门外例行巡视，突然对守在侧门的保镖道：“超市送菜的车抛锚了，你去车库提一辆车把人家送回去。”
保镖不疑有他，答了声“是”就匆匆离去了。
刚一走开，就有一道灵巧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
陈谦低着头只作看不见的样子。
那女人戴着鸭舌帽，半张脸都被黑色的口罩遮住，鬼鬼祟祟地蹭进门里时，似有若无的说了句：“谢谢。”
陈谦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金念昨天哭了半个晚上，今天早晨情绪异常暴躁。
保姆阿姨把培根煎得时间长了些，她发了半个多小时的脾气还没消。
羽灵拉开花厅的门，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走到餐桌附近，正好听见她摔碗筷骂人的声音。
“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在我家呆着了？”
“小公主。”陈谦从正门疾步而入，前来救场安抚道：“我已经让人重新煎了，您稍等几分钟。”
金念紧攥着叉子：“没你的事！出去！”
看见他，她就会想起昨天下午不请自来的羽灵。
陈谦苦笑：“金公子派我照顾您。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随意……”
金念邪火一阵阵往上涌，直接把叉子掷向他：“你也不听我话了是吧？！”
“金念！”羽灵冷厉的声线蓦地响起，再也听不下去，几步上前，站在了她桌子对面：“你爸爸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心情不好是你无缘无故责难别人的理由吗！”
金念猛然听见她的声音愣了一下，而后心底生出些咬牙切齿的怒意来：“怎么又是你？”
“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
“站起来！”羽灵把她从座椅上拎了起来，带到帮佣阿姨面前：“道歉！”
金念心里委屈至极，自知刚才是自己过分，可又拉不下脸来。
于是就这么气势汹汹地瞪着面前的羽灵，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有湿意开始打旋儿。
这可把阿姨吓了一跳，连连道：“不敢不敢，小公主发脾气是应该的，确实是我刚才不小心做错了事在先。”
在金家，谁敢和这尊小霸王叫板？
金公子把她惯得快要上天了。
金念听了这话才稍微舒坦些，娇俏凌厉的眉眼间闪出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