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混沌沌的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他冷笑了一声,捏着我的脸,低声道:“雌蛊,就是剧毒无比的小家伙,它要在你身体上舒服的呆着,你最好别再哭哭啼啼,惹恼了它,神仙也救不了你。”
    雌蛊?!
    “你、你对我下蛊?!你——”
    我急得冷汗直冒,脑子空白,我家做玄医多年,宁愿治疗尸毒阴毒,也不愿意碰蛊毒!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是秘法饲养,巫化了的毒物,几乎是无法可解,不死不休!
    “你没有立刻死去,说明雌蛊认了你,接下来,就是好好养着它,让它满意了……”
    满意?让我死了吧。
    我被疼痛折腾到天色微亮,浑身冷汗津津,腿*根还有黏腻的血。
    羞耻无比。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掀开我身上布料,随即听到了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
    “哎哟,这么多血?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呢!”
    “嘻嘻……是咱家大人太威猛了吧?”
    “不要脸!你还没嫁人呢,说话这么直白,要点脸行不!”
    “本来就是嘛,咱家大人那么强壮……”
    她们开始动我的身体,温热的布条擦到我大腿*根,我受不了的缩了缩腿,睁开了眼。
    “唷,娇艾醒了。”女子凑到我眼前。
    娇艾?这是什么称呼?
    眼前有两个女子,一个是轻熟的少妇,一个是挽着双发髻的小姑娘。
    她们的打扮像少数民族,可我又分辨不了这是什么族。
    这两位都长得挺漂亮,看来那个占我便宜的面具男并不缺女人。
    真是个渣男……
    占了我的便宜还给我下蛊,这样我就算逃回家也不敢报警啊。
    我这次出门,真是惹了大麻烦!
    那位少妇抖开了手中准备的衣裤,抬起我一条腿往上套,这动作牵扯到我的小腹,痛得我浑身发抖,哑着嗓子呻吟了一声。
    “疼……啊……”
    少妇吓了一跳,低声问道:“哪里疼?”
    “小腹那里……你们别动……”
    双发髻的小丫头瞪大了眼睛,蹬蹬蹬的后退三步,表情夸张的捂着嘴道:“不是吧!咱家大人这么厉害啊!把娇艾的肚子都弄疼了!!”
    “哎哟,你闭嘴!害不害臊啊!”少妇吼了她一句。
    小丫头笑嘻嘻的一副没羞没躁的坦荡样。
    从被人下了药到现在,我水米未进,身上除了痛根本没有其他感受,现在缓过气来,才觉得自己好渴。
    “……能给我一点水吗?”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双发髻小丫头拍了拍头:“差点忘了!大人说过,你醒来赶紧喂水!”
    她转身去端来一个土陶杯子,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反正都这么惨了,有毒我也喝了。
    我一边喝水,一边偷偷的打量她们和这个房间。
    这居然是一间石屋,我昨晚推开的木窗户都是嵌在石头上的。
    两位女子的装扮很复古,不知道是哪个民族,她们口中的“大人”应该就是占了我便宜的那个男人。
    ……看来我是落在了某个“寨子”里。
    我去救灾的地方本来就是多民族聚集地,肯定是遇到了趁天灾做坏事的人贩子,我被下药迷晕后弄到这里来。
    这些寨子里的山民,因为女人稀少就做些买卖人口的事,也不稀奇,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妇女被拐卖到深山给人生孩子。
    可是……看这两个水灵漂亮的异族美女,那男人也不缺女人啊?
    那他还欺负我做什么?
    难道就是弄我来下蛊的?玩完之后还被他下了蛊,以后还得被他控制。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了看肚脐的位置。
    那颗小小的“珍珠”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肚脐下方,不知道的还以为穿了一个脐环。
    我抬手穿衣服,那个双发髻小丫头跪在床边,双目炯炯的盯着我,说道:“娇艾,你是第一个活到天亮的……”
    少妇踢了她一脚,低声呵斥道:“闭嘴,别多话!”
    可我已经听见了。
    我是第一个活到天亮的,意思是,还有很多个没活到天亮的女人?
    那渣男到底糟蹋了多少姑娘啊?!
    他、他会不会有病啊?
    想到这里,我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心情全没了。
    如果又中了蛊,又染脏病、还被囚禁在这里生孩子,我宁愿自挂东南枝,死了算了。
    “……你们说的娇艾,是什么意思?”我哑着嗓子问小丫头。
    小丫头撅着嘴回答道:“年轻美貌的女子,又是贵客,就叫娇艾咯,这你都不懂?肯定没有上过学堂,嘻嘻……”
    学、学堂?!
    ……笑话,我可是跳级念到大学的人!居然说我没上过学,汗死了。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个称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如果不是她们说的话能听懂,我都怀疑自己被拐到国外了。
    我衣服还没穿好,那面具男突然走了进来,吓得我立刻抓紧身上的布料,缩在石板床的床头。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清他,虽然他戴着面具,只能看到凌厉的下巴和唇线。
    他身形高大,四肢和腰身遒劲修长,长发束在脑后,身着玄色的服装,看起来很有那种土司和统领的感觉。
    他微微侧了侧头,目光落在石板床的血迹上——那是我的血。
    想到这里,我咬着牙抱紧膝盖,把头埋了起来。
    羞耻和不甘现在都没用,留着小命才能找机会回家啊,忍忍忍。
    “……穿好衣服,我送你出去。”他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
    我愕然的抬头看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出去,去哪里?”
    “你从哪里来,就去哪里。”他冷冷的回答。
    我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啊?
    这男人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给我下了蛊,现在居然说送我走?
    “你是说真的?真的……放我回家?”我向他确认道。
    “真的。”他说话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我立刻丢开身上的布料,顾不上羞耻,飞快的穿着衣服。
    男人抱着双手,冷漠的看着我的举动,淡淡的说道:“在你离开之前,我要带你去见见我另外的‘妻子’,顺便拿点东西。”
    噗……咳咳咳咳!
    另外的“妻子”?什么鬼?!
    我脑子短路了几秒钟,忍不住炸毛了,嘶哑着嗓子对他吼道:“你的妻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玩完就算了!我怕死!我忍了!凭什么还要我去见你的妻子。”
    我这一吼,给我穿衣服的两个女子面面相觑,飞快的退了出去。
    冰冷的石屋里又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小不忍就是作大死啊洛瑶!
    反正我都被他占了便宜,还计较什么?能平安回去就是烧高香了!
    他冷漠的说道:“必须去。”
    “……为什么?”
    这男人有毛病吗?占了我便宜还要我见他老婆?他老婆会不会嫉妒发狂的杀了我啊?
    传闻中,寨子里会下蛊的女人很狠毒,要是毒死我怎么办?
    他将一袭斗篷丢在我怀里,冷冷的说道:“快走——”
    我艰难的抬起脚,迈过了不知多少道高高的门槛,步履艰难的跟在他身后。
    石屋外面是一条石头长廊,拾级而下,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只能听到外面模糊的雨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恐惧的问。
    男人只给我一个沉默的背影,没说话。
    这也太可怕了好么,周围全是石头,阴凉无比,而且眼角时不时的会瞟到鬼影般的东西一晃而过……沿路也没见到其他的活人……
    不会是坟墓里吧?那种悬棺天葬、开山为墓之类的。
    我鼓起勇气“喂”了一声。男人停住了脚步。
    我立刻怂了,这一声传来空旷的回响,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用斗篷紧紧裹住身体,快步走到这男人的身后。
    站得近了,能感觉他的身体有温度,是活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其他人了吗?”我低声问道。
    他简单的回答道:“自救去了。”
    自救?对啊……这里应该也是灾区的范围吧?
    “你们这里伤亡严重吗?”我脱口问道。
    男人轻笑一声:“顾你自己吧,走路都迈不开腿,还关心别人的伤亡?”
    我涨红了脸,我为什么迈不开腿啊?!还不是因为小腹疼痛难忍,走路都扯得痛,而且,你是罪魁祸首啊!
    这男人的身体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
    昨晚痛得眼泪模糊的时候,我瞄到几眼,差点就看到某个限制级的部位,重点没看到,但是——
    什么腹肌什么人鱼线,什么肚脐下细细的绒毛一直延伸到下面……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双手抱胸,偏着头面对着我,似乎看我气急了的表情很惬意。
    “洛瑶。”他开口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暗暗一跳——他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我的证件落在他手里了?
    “我给你的印记,你为什么抹掉了?”他冷冷的问道。
    印记?
    我茫然的看着他,摇头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印记啊?”
    他伸手点了点我的肩膀,沉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使用药物抹去这个印记,但我没告诉你……破身之后,印记也会消失。”
    我不解的偏着头,没听着他的下文。
    他冷冷的说道:“所以,你已经不是处子了是吗?”
    我呆呆的听着他的话,重点放在了最后一句——
    不是处子了是吗?
    “废话!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我现在当然不是处……那什么了!”我对他吼道,眼圈跟着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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