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掉以轻心，这些老鬼好不容易离开地窟，哪会这么容易就消停！
如意的光芒渐渐收敛，我二三指屈曲，大指掐无名指中节线，立狱收邪。
鬼门从脚边拔地而起，豁然洞开，面对着楼梯口下面的黑暗。
一切都止住了，阴冷、邪气、还有狂暴的嘶吼。
直到一声低泣打破了沉寂。
那声音仿佛暗夜中花瓣上的露水，随风滴落。
“嘤……是他让你来的吗？他要你来替天行道，收了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李瑾瑜的声音在黑暗中飘来。
“……他是尊神，注意你的称谓。”这鬼公主用“他”来指代赫连澈，让我莫名有些不悦。
“尊神……哈哈哈……对，真是‘言而有信’的尊神啊！”她嘲讽的笑道。
“他已经给了你慈悲，是你悟不了正道。”我皱眉说道。
“正道么……人间沧海桑田，何为正道？我终于亲眼看到人世的变化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高跟鞋轻轻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韩警官抬起了枪、一手拿着战术手电，两手交叉瞄准。
那一束白光中，浮现了一张雪白的女人面孔。
齐肩的短发，光洁的额头，犀利精明的眉眼，高挺小巧的鼻子。
还有……染满鲜血的嘴唇和下巴。
“冥小舞……我们又见面了。”她冲我娇柔的一笑：“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啊？
这女人见过我？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没什么社交圈子，连同学的名字都记不全，这女人怎么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而且她现在嘴唇和下巴上沾染着血迹，已经不是“本人”了。
“李瑾瑜，你这是夺了什么人的屋舍？”我皱眉问道。
“大胆！竟敢直呼公主的闺名！”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李瑾瑜身边有两个身形瘦小，眉目精悍的老头，一左一右如同护法般保护着她。
我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我俩尽量挡住身后的人，我一只手在身后偷偷的挥了挥，示意他们躲好，也不知道东方家的这些弟子能不能明白我的心思。
我哥开口道：“得了吧，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这年头没有公主，也没有主公，鬼就该有鬼的样子，修不成鬼仙，就老老实实的去冥府轮回吧，别舍不得你这点微末道行，结果却一错再错，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混账东西！一个小毛孩子居然敢对公主出言不逊！”老头开口骂道。
我哥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是生人吧？居然心甘情愿当这个鬼公主的男仆？一把年纪了受虐心理还这么重？你们这把老骨头还剩几滴精血，禁得起这鬼公主吸食啊？当心马上风哦！”
马上风……老妖婆解释过，中医叫“脱症”，学名叫“性*交猝死”。
“哥……严肃点。”我有点无奈的看向他。
那两个老头脸都气绿了，不管年纪老小，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质疑这个问题吧？
我哥故意激怒这两个老头，他俩是生人，就算是什么了不起的邪道法师，也受不了身后韩警官手中的枪弹，所以目前这两个是最好对付的。
李瑾瑜冷冷的开口道：“行了！被一个毛头小子激怒，你们能有点出息吗！”
两个老头忍气吞声，低头后退了一步以示尊敬。
李瑾瑜抬头看着我，她眉目间神色犀利，让我恍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见过这个被李瑾瑜夺舍而入的女人？
“李瑾瑜，你到底是夺了谁的舍！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杀人可是——”
“杀人？”她冷笑着打断我。
“本公主杀人如麻……但都是敌人，都是异族的屠夫！除恶不是业障，是功德！你一个不满贰拾岁的小丫头懂什么？！”她低吼道。
“是啊、是啊，你这个千年的老死鬼懂得挺多！可惜入了邪道有卵用！”我哥回骂道：“没见过老死鬼还这么骄傲的，又老又死还死不透彻，你还觉得自己美美哒？脑子有坑吧你！”
刚才还教训两个老头的李瑾瑜，听了这话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混蛋！本公主要剥了你的皮！”她怒极的吼了一声。
“多谢，小爷我健康得很，不需要你来帮忙剥（bao）皮，你还是多关照一下你周围这几个男奴有没有包*皮过长吧，那多影响你采精血的质量啊，对吧？”
噗……
我仿佛听到了血溅三尺的声音。
“小畜生你竟敢侮辱我们，又侮辱公主？！”两个老头忍无可忍的抬手掐诀。
召唤鬼魂？
怕你啊！我身后这么大一个鬼门立着，来几个拖几个！
“砰——！”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只有弹壳在楼梯上跳动出清脆的声响。
韩警官冷冷的说道：“你们会怕子弹？那就好处理了，双手抱头，一个个都特么给我蹲好！！谁敢乱动，老子送你吃花生米。”
两个老头对着枪口不敢轻举妄动，但那短发的李瑾瑜冷笑着跨前一步：“你敢对我开枪？试试看……大不了我重新找一个屋舍，但若伤了我，今天你们在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靠！她这么嚣张？！
“李瑾瑜，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呢？！”
“原本的主人？一屋不容二主，你说原本的主人去哪里了……当然被我吞了……”她毫不在意的笑着回答。
“……你会噬魂？”我有点怀疑。
以前我被邪师抓住时，赫连澈曾经召唤灰蒙蒙的使者，那些来自冥府的鬼神将邪师的灵魂啃噬干净，这鬼公主也能做到？
“噬魂算什么？哈哈哈……我还会、吃、人、呢……”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半凝固的血迹，一副餍足的样子。
那人油胭脂邪气中有残存的影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女子，肚皮不正常的凸起，她被严刑拷打，甚至被暴戾的敌人灌入她仆从的肉……
李瑾瑜微微一笑，眼中带着精明的狡黠。
“冥小舞，你们若朝这个屋舍开枪，谁都别想脱得了干系……能有幸成为本公主的屋舍，这个女人应该感恩戴德才对！不过……这女人的心理也是极端丑恶呢，嘻嘻嘻……”
她一脸愉悦的表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本公主的事，我也无意在人间掀起大乱，不过是想将属于本公主的地位尊荣拿回来而已……我死的这么惨，又在地底为冥府压住这么多怨气冲天的亡魂，总得让我享受享受人世的美好，对么？”
“你害人还这么恬不知耻？千年时间你悟出什么道了？！”我忍不住冲她吼道：“你把他的慈悲践踏成什么样！”
“践踏……哼哼哼哼……践踏……天道不公，我早已被践踏成碎骨残尸！尊神若慈悲为怀，为何不渡我，为何不渡我？！”她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
“小舞，别跟她废话了，鬼的脑子，你懂的。”我哥低声说道。
可我们能怎么办？
赫连澈的话语放在那里，冥府其他人都很畏惧，怕自己不小心违逆了尊神的约定。
而她夺舍了一个凡人，还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宣告我们不敢开枪。
总得先搞清楚她这个屋舍的身份吧？
外面响起一串警笛声，楼上嘈杂的声响引起我们的注意，有人在楼梯口大喊：“韩队呢！收队！快！”
韩警官手中的白光照了一下她的脸，李瑾瑜被晃了眼，条件反射的伸手遮挡，两个老头立刻掐诀放出嘶吼的亡魂——
“下次人少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冥小舞……”李瑾瑜的声音隐入黑暗中。
立狱收邪的大门飞出锁链拖住狂乱飞舞的亡魂，这些亡魂数百年的怨戾之气太重，居然能抗衡鬼门的力量，我和我哥赶紧帮着渡幽锁魂，东方家弟子紧跟着冲入下面的走廊——
一阵忙乱后，我站在人去楼空的秘密通道前叹了口气。
我们忌讳太多，对方却肆无忌惮，太吃亏了。
“冥姑娘。”韩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坚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偷偷指了指自己衣服的口袋：“别灰心，我偷拍到她的脸了……”
什么？
这——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
我刚想笑着称赞，他就对我摇了摇头。
“……我要通过关系秘密查验，有消息之后会通知你们，保密！”
“好。”我点点头。
只要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来头，我们才好妥善处理。
以前我以为收鬼就是收鬼，拘邪就是拘邪，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这么潇洒。
我还是生人，我有爸爸哥哥和孩子，我家里住着一屋子老老小小，还有两只宠物。
我若是随意收魂拘邪，那么鬼魂是肃清了，但留下了一地尸体，我怎么解释？
按照人世的律法，我无法逃脱罪责，要么“杀人偿命”，要么牢底坐穿。
这大概就是金轩一直强调的：“我信，但我只能按照人世的律法和常识来处理！”
我略略懂了一点他的立场。
东方雅在地下室查看了各个房间，将桃木剑簪子插回自己发髻中，挑眉说道：“几具碎尸，内脏不全，大概想要制作人皮稻草吧，结果被你们打断了。”
“还有什么发现？”我问道。
她微微一愣，突然惊觉自己好像在向我汇报工作一样，立刻怒不可遏的低吼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啊？！”
如意的光芒渐渐收敛，我二三指屈曲，大指掐无名指中节线，立狱收邪。
鬼门从脚边拔地而起，豁然洞开，面对着楼梯口下面的黑暗。
一切都止住了，阴冷、邪气、还有狂暴的嘶吼。
直到一声低泣打破了沉寂。
那声音仿佛暗夜中花瓣上的露水，随风滴落。
“嘤……是他让你来的吗？他要你来替天行道，收了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李瑾瑜的声音在黑暗中飘来。
“……他是尊神，注意你的称谓。”这鬼公主用“他”来指代赫连澈，让我莫名有些不悦。
“尊神……哈哈哈……对，真是‘言而有信’的尊神啊！”她嘲讽的笑道。
“他已经给了你慈悲，是你悟不了正道。”我皱眉说道。
“正道么……人间沧海桑田，何为正道？我终于亲眼看到人世的变化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高跟鞋轻轻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韩警官抬起了枪、一手拿着战术手电，两手交叉瞄准。
那一束白光中，浮现了一张雪白的女人面孔。
齐肩的短发，光洁的额头，犀利精明的眉眼，高挺小巧的鼻子。
还有……染满鲜血的嘴唇和下巴。
“冥小舞……我们又见面了。”她冲我娇柔的一笑：“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啊？
这女人见过我？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没什么社交圈子，连同学的名字都记不全，这女人怎么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而且她现在嘴唇和下巴上沾染着血迹，已经不是“本人”了。
“李瑾瑜，你这是夺了什么人的屋舍？”我皱眉问道。
“大胆！竟敢直呼公主的闺名！”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李瑾瑜身边有两个身形瘦小，眉目精悍的老头，一左一右如同护法般保护着她。
我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我俩尽量挡住身后的人，我一只手在身后偷偷的挥了挥，示意他们躲好，也不知道东方家的这些弟子能不能明白我的心思。
我哥开口道：“得了吧，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这年头没有公主，也没有主公，鬼就该有鬼的样子，修不成鬼仙，就老老实实的去冥府轮回吧，别舍不得你这点微末道行，结果却一错再错，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混账东西！一个小毛孩子居然敢对公主出言不逊！”老头开口骂道。
我哥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是生人吧？居然心甘情愿当这个鬼公主的男仆？一把年纪了受虐心理还这么重？你们这把老骨头还剩几滴精血，禁得起这鬼公主吸食啊？当心马上风哦！”
马上风……老妖婆解释过，中医叫“脱症”，学名叫“性*交猝死”。
“哥……严肃点。”我有点无奈的看向他。
那两个老头脸都气绿了，不管年纪老小，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质疑这个问题吧？
我哥故意激怒这两个老头，他俩是生人，就算是什么了不起的邪道法师，也受不了身后韩警官手中的枪弹，所以目前这两个是最好对付的。
李瑾瑜冷冷的开口道：“行了！被一个毛头小子激怒，你们能有点出息吗！”
两个老头忍气吞声，低头后退了一步以示尊敬。
李瑾瑜抬头看着我，她眉目间神色犀利，让我恍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见过这个被李瑾瑜夺舍而入的女人？
“李瑾瑜，你到底是夺了谁的舍！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杀人可是——”
“杀人？”她冷笑着打断我。
“本公主杀人如麻……但都是敌人，都是异族的屠夫！除恶不是业障，是功德！你一个不满贰拾岁的小丫头懂什么？！”她低吼道。
“是啊、是啊，你这个千年的老死鬼懂得挺多！可惜入了邪道有卵用！”我哥回骂道：“没见过老死鬼还这么骄傲的，又老又死还死不透彻，你还觉得自己美美哒？脑子有坑吧你！”
刚才还教训两个老头的李瑾瑜，听了这话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混蛋！本公主要剥了你的皮！”她怒极的吼了一声。
“多谢，小爷我健康得很，不需要你来帮忙剥（bao）皮，你还是多关照一下你周围这几个男奴有没有包*皮过长吧，那多影响你采精血的质量啊，对吧？”
噗……
我仿佛听到了血溅三尺的声音。
“小畜生你竟敢侮辱我们，又侮辱公主？！”两个老头忍无可忍的抬手掐诀。
召唤鬼魂？
怕你啊！我身后这么大一个鬼门立着，来几个拖几个！
“砰——！”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只有弹壳在楼梯上跳动出清脆的声响。
韩警官冷冷的说道：“你们会怕子弹？那就好处理了，双手抱头，一个个都特么给我蹲好！！谁敢乱动，老子送你吃花生米。”
两个老头对着枪口不敢轻举妄动，但那短发的李瑾瑜冷笑着跨前一步：“你敢对我开枪？试试看……大不了我重新找一个屋舍，但若伤了我，今天你们在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靠！她这么嚣张？！
“李瑾瑜，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呢？！”
“原本的主人？一屋不容二主，你说原本的主人去哪里了……当然被我吞了……”她毫不在意的笑着回答。
“……你会噬魂？”我有点怀疑。
以前我被邪师抓住时，赫连澈曾经召唤灰蒙蒙的使者，那些来自冥府的鬼神将邪师的灵魂啃噬干净，这鬼公主也能做到？
“噬魂算什么？哈哈哈……我还会、吃、人、呢……”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半凝固的血迹，一副餍足的样子。
那人油胭脂邪气中有残存的影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女子，肚皮不正常的凸起，她被严刑拷打，甚至被暴戾的敌人灌入她仆从的肉……
李瑾瑜微微一笑，眼中带着精明的狡黠。
“冥小舞，你们若朝这个屋舍开枪，谁都别想脱得了干系……能有幸成为本公主的屋舍，这个女人应该感恩戴德才对！不过……这女人的心理也是极端丑恶呢，嘻嘻嘻……”
她一脸愉悦的表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本公主的事，我也无意在人间掀起大乱，不过是想将属于本公主的地位尊荣拿回来而已……我死的这么惨，又在地底为冥府压住这么多怨气冲天的亡魂，总得让我享受享受人世的美好，对么？”
“你害人还这么恬不知耻？千年时间你悟出什么道了？！”我忍不住冲她吼道：“你把他的慈悲践踏成什么样！”
“践踏……哼哼哼哼……践踏……天道不公，我早已被践踏成碎骨残尸！尊神若慈悲为怀，为何不渡我，为何不渡我？！”她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
“小舞，别跟她废话了，鬼的脑子，你懂的。”我哥低声说道。
可我们能怎么办？
赫连澈的话语放在那里，冥府其他人都很畏惧，怕自己不小心违逆了尊神的约定。
而她夺舍了一个凡人，还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宣告我们不敢开枪。
总得先搞清楚她这个屋舍的身份吧？
外面响起一串警笛声，楼上嘈杂的声响引起我们的注意，有人在楼梯口大喊：“韩队呢！收队！快！”
韩警官手中的白光照了一下她的脸，李瑾瑜被晃了眼，条件反射的伸手遮挡，两个老头立刻掐诀放出嘶吼的亡魂——
“下次人少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冥小舞……”李瑾瑜的声音隐入黑暗中。
立狱收邪的大门飞出锁链拖住狂乱飞舞的亡魂，这些亡魂数百年的怨戾之气太重，居然能抗衡鬼门的力量，我和我哥赶紧帮着渡幽锁魂，东方家弟子紧跟着冲入下面的走廊——
一阵忙乱后，我站在人去楼空的秘密通道前叹了口气。
我们忌讳太多，对方却肆无忌惮，太吃亏了。
“冥姑娘。”韩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坚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偷偷指了指自己衣服的口袋：“别灰心，我偷拍到她的脸了……”
什么？
这——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
我刚想笑着称赞，他就对我摇了摇头。
“……我要通过关系秘密查验，有消息之后会通知你们，保密！”
“好。”我点点头。
只要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来头，我们才好妥善处理。
以前我以为收鬼就是收鬼，拘邪就是拘邪，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这么潇洒。
我还是生人，我有爸爸哥哥和孩子，我家里住着一屋子老老小小，还有两只宠物。
我若是随意收魂拘邪，那么鬼魂是肃清了，但留下了一地尸体，我怎么解释？
按照人世的律法，我无法逃脱罪责，要么“杀人偿命”，要么牢底坐穿。
这大概就是金轩一直强调的：“我信，但我只能按照人世的律法和常识来处理！”
我略略懂了一点他的立场。
东方雅在地下室查看了各个房间，将桃木剑簪子插回自己发髻中，挑眉说道：“几具碎尸，内脏不全，大概想要制作人皮稻草吧，结果被你们打断了。”
“还有什么发现？”我问道。
她微微一愣，突然惊觉自己好像在向我汇报工作一样，立刻怒不可遏的低吼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