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始终需要敬畏,有些法则始终需要遵守,不管神仙妖魔人鬼,都需要懂得敬畏和遵守法则。”
    我愣愣的看着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所以,你要学会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世间人事物,行善积德不用我提醒你,你做得不错了……至于生孩子嘛……”
    他勾唇坏笑:“等你休养好了以后,看你意愿吧……虽然这是最快的方式。”
    随着他的话语,一阵微凉的风似乎在我家小楼里飘荡。
    我有些紧张,这是什么?
    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放在我的嘴唇上:“嘘……不要惊讶……”
    我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急促,这是什么景象?
    白色的光芒刺得我们睁不开眼睛,这光芒铺天盖地,整个房间里的家具、天花板、地板全部都消失了。
    我被白光刺得眯起双眼,感觉房间里只剩那张婴儿床。
    清凉的气息萦绕,让人不自觉的瑟缩肃穆。
    楼下法坛上的铃音轻响,如仙乐悦耳。
    瑞气盈室、香雾缭绕。
    白色光芒中浮现朵朵莲花,或大或小、层层叠叠。
    原本是墙和天花板的地方也浮现出莲花,千朵瑞莲开得端庄肃穆,一朵朵、一层层涌向那张婴儿床。
    两朵金色重莲虚悬于床上,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人出现在房里,但是看不到人影,只能感觉到。
    云为车兮风为马,香花祥瑞步步莲花。
    凡俗之人怎么可能看到无量神通的尊神仙家?
    两朵金色重莲瓣瓣打开,金光恍如千条福瑞化入两个宝宝的身畔,好似一层蛋壳,将他们暖暖包裹起来。
    赫连澈站起身来。身形高大、广袖流仙。
    神情肃穆,宝相庄严。他静静的看着那两朵金色的重莲。
    重莲完全绽放的那一刻,金光刺得我紧紧闭上眼。
    赫连澈微微欠身,淡淡的对着那个方向说了一句:“二位尊神,有劳了。”
    祥瑞之中传来一个温润男子的声音:“哈哈哈……冥帝也会如此客气?授予仙箓是本君的职责,不当谢……娘娘,您看,这两个娃娃好小啊……哎哟哟……”
    这声音笑得有些走调,我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神仙,可惜我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
    修仙证道要历千险万劫,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飞升仙界?我现在能听到仙家的声音,算个半仙么?
    一想到半仙这两个字,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林半仙那个猥琐又放纵形骸的“半仙”,瞬间有点抵触。
    我还是好好修行吧,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
    一个威严又端庄的女声笑了起来:“小北阴,能让本君亲自下凡来看验的女娃,近千年来也就这一个了,为了看这两个娃娃,我俩可是犯了戒律。”
    赫连澈欠身道:“十方世界,谁敢为难您二位?”
    我真好奇这两位大尊神是谁……他们也有戒律要遵守吗?
    仙家戒律犯得多了,自然就会有劫难,大尊神应该清心寡欲,犯错很少吧?
    我真想看看谁叫赫连澈为“小北阴”,而且赫连澈还没脾气!
    堂堂玄龙冥帝居然被这么称呼,如果被我哥听到了,估计要笑得打滚。
    这位“娘娘”地位非常尊崇吧?听声音就是一位御姐。
    她朗声笑道:“紫微老头儿心痒难耐了吧,哈哈哈哈……让他端着架子!玄龙冥帝,你若有心,就该多教教你的妻子了,若干年后,少不得她也要觐见本君,哈哈哈……我们走吧……”
    温润的男声问道:“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去紫微垣天枢宫喝、喝、茶……”威严的女声笑着渐渐消失。
    房间里莲花和白光散去,我从头到尾只能紧张的咽着唾沫。
    仙家尊神果然来去潇洒如风……这到底是哪两位大尊神啊?
    房间归于平静后,赫连澈扭头对我说道:“是木公金母二位,你不用紧张……好好养身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他俩也是闲极无聊了,按捺不住跑来看看灵胎出生……其他仙家没他们这么肆意。”
    赫连澈走到婴儿床那里看了看,两个宝宝周围的“蛋壳”还没有散去,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领了二位大尊神的情。
    我哥他们缩在角落,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但是金色重莲盛开那一瞬间的光芒在房间里闪了一下,他们都看到了。
    木公金母,就是掌管仙箓的东王公,以及尊崇无比,掌管天下女仙的女帝西王母。
    道家将王母娘娘的地位抬得非常高,是统领三界所有女仙的师祖。
    我现在还是肉体凡胎,只有神识初现,但能听到这样的大大大尊神说话,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开光了!
    我哥感叹道:“不得了,不得了,咱家的小楼不得了,这绝对是人间的洞天福地啊……这楼要卖的话简直无价啊……该不会文物局的要上门来收归国家吧?”
    “那先得把仓库里的东西处理掉……咱家多久没做生意了?”我爸无语的叹口气:“你这小子就知道打游戏!败家孩子……”
    这老头,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你们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已经凌晨了,金绡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家,老妖婆回房休息,而我家则是彻夜未眠,直到天亮前老爸和我哥才回房。
    他们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老家的人打来问,太爷爷和叔叔婶婶们还连夜赶来,应该一早就能到。
    我窝在床上睡了一觉,天亮时听到宝宝的哭声,我愣了半响,然后才突然回味过来——得、喂、奶!
    天哪!怎么忘了这件事!
    老妖婆年纪大了,昨晚累得她够呛,此时刚睡下不久,我不好再打扰她,打算自己挣扎起来抱宝宝。
    赫连澈站在婴儿床前,就这么负手看着两个小婴儿,一个哭得柔柔弱弱,一个吮着指头,睁着大眼睛盯着他。
    “你……你在看什么?”我揉了揉隐隐胀痛的胸口。
    “……怎样才能让这个小东西闭嘴?”赫连澈问道。
    你……
    “他们饿了,当然会哭……你可以帮忙抱过来吗?”我有些无语,不打算跟冥帝大人解释——他自己就不食烟火啊!
    抱两个小婴儿是技术活,难度很大,尤其对于新手父母——其中父亲还不是寻常人。
    冥帝大人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难道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这形象,我光是脑补,就能笑一年。
    果然他不懂啊……我正打算下床,孩子的哭声就把楼下的老爸和我哥吸引来了。
    这俩家伙不愧是父子,穿着同款大裤衩,光着膀子,头发乱糟糟,不忍直视。
    我爸看不见赫连澈,我哥因为白无常的恶作剧,能看到他站在床边。
    我哥快速捞起一个斜跨的背带,将哇哇哭的小姐姐放进去斜挎在自己胸前,然后牢牢固定在身上,慢悠悠的去桌上冲奶粉。
    “学着点啊,妹夫!”他冲了两小瓶奶,他和我爸一人拿一个帮我喂宝宝。
    我哥捏着嗓子学老妖婆的声音,坏笑着对赫连澈说:“孩子他爸,通*乳催*奶的活儿就交给你了,不懂可以百度哟,嘿嘿嘿嘿……”
    赫连澈对付宝宝一头雾水,基本上是站在那里用眼神跟宝宝交流。
    那也得宝宝看得懂啊!
    他对着我就轻松多了,看我揉着胸口,他问:“很痛?”
    ……当然痛啊,老妖婆说,产后分泌初*乳,宝宝吸不出来多少,但是产妇却会胀痛难忍,她还教了我热敷后按摩的方法,但我怎么好意思当着他做?
    赫连澈轻叹一声,坐到我身边淡淡的道:“我帮你。”
    我瞪大眼睛,他怎么帮我啊?
    他遒劲的手指轻轻一弹,掀开了我披着的睡衣,里面为了喂养宝宝方便,只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吊带睡裙,某个部位还有两点湿润的痕迹。
    我有些局促的看着他,我的身体他比我还熟悉。
    然而此时胸部变涨,小腹也软软的没有收回去,这样子很怪啊……他会不会觉得不好看?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胸前,痛得我缩了缩肩膀。
    “这样也痛?”他皱眉叹口气道:“凡人之躯果然是最复杂的。”
    他用冰凉的手指滑过胸前,落在膻中*穴。
    “膻中,为心中宫城,代心受命……你好好记住这个位置。”他缓缓的道。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指,在那两团软软肉之间按压。
    “在胸中位、身体中线,并且与这里……平齐。”
    他双目灼灼的盯着我,如同一只需要水源的孤兽。
    我看着他缓缓俯身,冰凉的舌*尖卷走胸*前微微泌出的一点液体。
    这样的举动让我头皮发麻,他那种侵占的目光毫不掩饰,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旖旎。
    他的手指依然停留在膻中按揉,冰冷气息抚在胸*前,让我冒起一些鸡皮疙瘩。
    “……膻中主治咳喘、胸痛、心悸、乳*少。”他就算说话,唇*舌也依然停留在敏*感的地方。
    “嗯……”我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点头。
    他的目光太危险,我有点心虚。
    “还有这里……少泽。”他捏了捏我的小指头指甲下缘、外侧上方,少泽穴。
    “主治热病与少乳、乳痈。”他直起身来,按了按我的肩井。
    “肩井、膻中、少泽三个穴位配伍,主治产后少乳、乳痈症状。”
    我有点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啊?你以前太无聊,连这些书都看啊?”
    他微微颔首,没有正面回答,轻轻给我拉好衣服道:“以后再慢慢教你养生功……这两个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办?要我派人来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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