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抿着嘴笑,恃宠而骄么?怎么我觉得他像在说情话?
    赫连澈的情话总是让我无从招架,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被他驯服了,而是被他彻底迷惑了心神灵魂。
    会觉得他的清冷气息比氧气还让我舒服,会觉得他冰凉的指尖带着酥麻的火花。
    会觉得他的话语如仙语妙音,会觉得他的怀抱如羽翼般安全柔和。
    都快忘了这家伙一开始是怎么折磨我的。
    “白无常说你掐诀念咒一点都不含糊,很厉害?”
    “当然厉害,你教的立狱收邪,我用得最好。”
    “哼,书上教得你就用不好?”
    “你教的我记得牢。”
    “嗯,那再教你几个。”
    他在我的左手手心里点了一下,那里的皮肤微微沁出米粒大小的血印,做成一点掌中砂,让我掐诀能迅速找准位置。
    我们挤在飘窗上,我的下巴放在他屈起的膝盖上,左手被他摆弄成各种指诀的样子。
    他教的随意,我学得更是心猿意马。
    因为拥抱和耳鬓厮磨,他的衣襟已经松了,虚虚的敞开一条缝,这种三重衣看起来包裹得很严实,其实……
    要扯开并不难,但我没这个胆子去扯他的腰带,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澈。”突然想到几个画面,脸颊火辣辣的热烫起来。
    他抬眼看我,清冷的眸光中流火色的瞳纹柔和。
    这给了我一点勇气。
    “那个你总说我不会主动,要怎样才叫主动啊?”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这件事他不为我“指点迷津”,估计我永远悟不到。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主动啊,论技术我差的要死,恋爱经验都只有他,何况床帏中的这些事。
    他的俊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浅笑:“你不是看了教学片吗?什么都没学到?”
    我就只记得满脑子的马赛克和夸张炸耳朵的叫声了。
    他凑过来轻轻啄吻一下我的唇:“有时候主动,只是一个眼神,动作或者一句话就可以了,只要让我想要你,你就成功了,嗯?”
    我想了一下,好像我不主动,他也想要我啊?
    “那不主动你也会想要吧?还要我主动干嘛?”不懂就要问清楚,何况这种夫妻之事,靠自己揣摩真是太累了。
    他表情僵了僵,捏着我的下巴掐了一下:“不要我倒是听你说了很多次,就没听你说过一次要。”
    “那要?”我试着说了一下。
    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声音带着一丝愠怒:“冥小舞,你要是学不会就别说!真是煞风景!”
    说罢准备起身。
    我偷笑着扯住他的衣襟,脑袋埋在他的腹上,抱着他的腰让他别生气。
    其实,我也不是一点都没学到。
    我隔着衣摆,用温热的唇亲了亲他的某个部位。
    他身体明显的一震,我感觉到两道危险的目光盯在我的后脑勺,快要把我烧灼起来。
    隔着一重衣、二重衣,那里的蓬勃和硬度让我越来越羞耻,硬着头皮用舌尖濡湿了他的衣摆。
    这样一下下的尝试,显然把他的耐心一点点耗尽。
    当真正用温热的唇包覆着冰凉前端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只是这样的动作很累,撑的嘴巴好酸,而且技术烂得我自己都没脸抬头。
    好像只能含住前端,没两下我就磕磕碰碰的投降了,含不住怎么办?咬到他怎么办?舌头僵硬得动不了怎么办?口水都收不住怎么办?!
    他扶着额头低声轻笑。
    我尴尬得要死!头皮发炸,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他清冷的手指拂过我耳畔,伸手掌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抬起头来。
    这样的动作,好像上一次是冷冷的警告我:“记住你的本分。”
    可是这次,他轻笑着说:“小舞啊小舞,蠢得你。”
    赫连澈把我拎回去躺着时,我偷偷吐了吐舌头,这种技术活儿果然不能轻易尝试,让自己丢脸不说,还会笑场!
    他刚才就笑场了!
    我把发烫的额头抵着墙壁来降温,这样的尝试太大胆了,其实碰触到那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或许因为是他,或许因为爱他。
    我抓着被子捂脸,他从后面贴上来轻笑道:“是不是那位老太太搬来你家住了,所以你胆子大了?”
    啊?
    “关老妖婆什么事啊?”我不解的扭头看他。
    他半罩在我身上,不客气的咬着耳垂和脖颈,沉声说道:“你居然想主动了?难道不怕顶到了?”
    呃,莫非今晚他不打算手下留情?
    这段时间比起以前来,他清心寡欲了不知多少。
    之前一开始那七天,简直痛得我寸步难行,也许因为那时身体根本不适应这事、而且还很恐惧,他也很粗爆。
    后来慢慢接受了他,也有点认命的感觉,那时候他也是随着自己性致来,反正他不食五谷,寒暑不侵,把我扒皮拆骨也是常事。
    可是在破了槐树村的法阵之后,我们好像做得越来越少了。
    就算是做,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由着性致,反而收敛了许多,对比他之前的做法,估计他已经很不爽。
    现在每次做,我都不自觉的往后缩,怕顶到宝宝啊,这种时候限制太多,他也只能妥协,不然怎么办?
    我哥神助攻,指点了一条“明路”:生理上不能尽兴,可以从心理上来满足嘛。
    可惜他给的教学片太劲爆了,我接受不了,看了一次就觉得满脑子都是马赛克,什么也没学到,只知道好羞耻。
    刚才赫连澈都忍不住笑了,还说我蠢,我这主动算是失败了吧?
    “慢慢来,我又不要求你做这些。”
    这样侧躺着的姿势我轻松多了,虽然小腹只是显怀,但两个小祖宗异于常人,我现在经常觉得腰酸,而且骨骼有些痛。
    所以侧躺是最舒服的姿势了,赫连澈也迁就我,没怎么折腾我,只是今晚的次数,呃,稍微多了一两次。
    明天起来洗床单是难免的,只希望别被我哥撞到,不然又要被他笑。
    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我洗漱好抱着床单下楼时,我哥穿着大裤衩和恤正在啃煎饼,茶几上一堆打包的早餐,一位老伯正局促的坐在沙发上。
    他一看我出现在楼梯口,立刻站起来打招呼:“姑娘,我是来谢谢你的。”
    我愣了一下,认出是那位家里出事的老伯!
    他家住在寺庙旁、洗手间有滴血煞,女儿还在夜场跟两个炼尸人搞在一起,结果被炼尸人送了个东西放在灶台底下,想要让他家三个阴气重的人自相残杀了,好捡三具尸体。
    结果命不该绝,这位老伯一定是因为长存善心,多行善事,如果那天我站在湖边生闷气的时候,他没有关心一下我,我也不会帮他。
    不管僧道俗都讲究因果,你对周围的人发出善念,那么也会有善念回到你身上,虽然不指望每个人都懂的感恩,但求自己心安自在,不添业障。
    “我听警官说你们后来又去我家,帮我处理很多事,我当时还有点怀疑你,语气不太好,真是抱歉,我给你鞠躬了。”
    他说着就弯腰鞠躬,吓得我赶紧躲开:“别别别,您是长辈,我不敢受,千万别向我行礼,当不起当不起。”
    他掏出一个红包道:“我没来得及付你辛苦费,这次专门送上来,我也不知道一万元够不够。对了,我听你的话,把家里改成早餐铺了,我老婆和女儿都在帮手,生意很好,我老婆身体好多了、女儿经过这事后也学乖了,一切多亏了你啊。”
    “如果要请东西聚财镇宅化煞,你找我哥就行,我只是举手之劳,不收费。”我一边说,一边贴着楼梯扶手往柜台那边走。
    这位老伯说既然我不要钱,他就每天给我家送早餐来,反正他也要晨练经过我家门口。
    现在我家挺热闹,每天姜老头来当长工,开门扫洒,里里外外扫地拖地,买菜洗菜,老妖婆开着中药铺子,偶尔有街坊来光顾,我爸每天就去湖滨公园锻炼身体,然后回来看铺子。
    我哥能安心混完最后两个月,然后毕业,我也无所事事的等着两个小祖宗降生,这样的日子好得不能再好。
    当然也有绕不开的烦心事,金小姐没事就跑来找我哥,虽然十次有九次都找不到,但不妨碍她抓着我聊天。
    “你知道天台医院吗?”金小姐神秘的一笑。
    “这又是什么十大闹鬼之地吗?”我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兴趣缺缺。
    “答对了!不过这地方……嘿嘿嘿,可是有很多人居住的闹鬼之地,甄雪现在就在这里。”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这是一家疗养院!里面居住的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精神病院?她怎么去精神病院了?
    金小姐冷笑一声道:“海天楼你们发现一男一女的尸体对吧,虽然说是变态杀手干的,而且甄小姐有完美不在场证明,但她是发出悬赏的人,这个责任跑不掉,甄家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骗取精神病鉴定书!”
    我明白了,这年头精神病鉴定书约等于免死金牌,遇上精神病杀人,抢孩子,就只能自认倒霉!法律漏洞太多了!
    甄家的人为了捂住事情,以及保全甄雪,就送她去这里疗养,然后一段时间医生出鉴定证明,她就可以免掉好多责任。
    现在流行办个精神病人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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