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一句:太爷爷肯定知道怎么出去。
    我哥恍然,对啊,那老头儿肯定经常来这里跟女鬼幽会。
    这时,下面传来一声低柔的轻吟,伴随着一点布料的摩擦声,让我们俩差点晕倒。
    这、这也行?太爷爷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那娇柔的女声低低的隐忍,喘息,还有虚伪的埋怨,我哥受不了的捂住耳朵,在我耳边悄声说:我要去躲躲,老子都硬了。
    我正想给他一巴掌,就听到下面的女声轻笑道:不正经,都被小舞他们听见了。
    她知道?
    太爷爷淡淡的说了句:“听窗根听到我这儿来了,等下请家法。”
    我这时候好奇心已经压过了恐惧感,这下面的女鬼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哥更加按捺不住,他直接冲里面喊道:“太爷爷,我们不是故意的,有人把我们关在这里面。您饶了我们一次吧,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我听到太爷爷骂了一句臭小子,还有柔柔的笑声响起。
    过了一会儿,太爷爷说道:“下来吧。”
    下面也是墓室,空气很沉闷,太爷爷坐在墓室中的棺椁里,一位清丽的女子依偎在他怀里。
    那种眼神带着深刻的爱意和眷恋,她的时间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或许她的身躯早已化为枯骨,而对太爷爷的爱意却一点没有减少。
    我哥惊得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那个……这位美女,您为啥想不开,缠上我太爷爷这老头啊?”
    “小畜生,”太爷爷有点恼怒的吼道:“这是你太奶奶!”
    我仔细看,那女子有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发型很像旧年间的大家闺秀,她的笑容温婉动人,一点也没有鬼魂那种呆滞和木然,她明眸善睐,栩栩如生,仿佛从未死去。
    靠得近了,我才发现这女鬼并非只有我太爷爷才能碰触或者看到,我们都能看到她,她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甚至皮肉饱满。
    她棺材里放着一个精致的七层青铜塔,每层都坠着八颗瓜子那么大点儿的铜铃,做工非常精细。
    “哥,这个塔是不是……”我指着那塔问。
    之前的邪师指使陈启正来我家问过,要找一个八角琉璃青铜塔,莫非就是这个?赫连澈说过这塔是炼魂用的,原来被我太爷爷私藏在这里。
    太爷爷不悦的瞪着我们,我俩似乎搅了长辈的美事,嗫嗫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太奶奶好多年前就去世了,没想到太爷爷居然用这个法器让她以这种方式活在地下。
    “小舞。”女鬼柔柔的从棺材中传出来:“你长这么大了呀,晚上睡觉还会哭吗?小时候你可爱哭了。”
    原来小时候那个温婉的女子不是哪位婶婶,而是我太奶奶。
    太爷爷叹口气:“看来,秘密快要藏不住了,我们也快到分别的时候了。人一死,前尘尽忘,我去哪里找你哟?”
    “说不定我俩触犯太多阴律,会一起魂飞魄散呢。”女鬼笑着,又回到太爷爷的怀里:“咱俩一起消亡也挺好,没有谁负了谁。”
    太爷爷苍老的脸与女鬼清丽的娇颜对比强烈,我们不敢直视,只能缩在一旁默默听着。
    “小舞,九月初九的尊神祭祀,你作为代理家主去吧。”太爷爷冷不防冒出一句。
    “我不行不行,我肯定会吃亏的。”我赶紧摇头。
    “那景宇臭小子,你作为代理家主和小舞一起去吧。”太爷爷皱眉道:“别人我不放心,我担心会对小舞不利。”
    “没问题,不过您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哥点点头,一点也不担心被其他人刁难。
    “你想知道什么?”太爷爷皱眉,明显不想说太多。
    “冥娇娇怎么回事,她是落头氏吗?昨晚脑袋飘到我房里,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哥心有余悸。
    太爷爷皱眉道:“她是生魂出窍,一直以来我们用红线压住她的脖颈,稳固生魂,昨晚不知这孩子怎么了,自己摘了红线。”
    我暗暗咬唇,昨晚泡澡的时候,我随口说了一句:这么长你也不嫌麻烦。估计是这小丫头正是叛逆期,听我这么说就把长辈的叮嘱丢一边,自己摘下来了。
    “还有一件事,太爷爷,我爸他还能恢复吗?”我最关心这件事。
    这次是那位女鬼太奶奶回答我:“当年振坤把这个塔拿走,想要让你妈妈继续活着,但他法力不够,就与鬼王做了些交换,此时大概是他自己选择如此,避免成为鬼王的行尸。”
    “封邪法阵很重要,槐树村如果鬼门大开,那么阴阳两界都会混乱无比,这次的尊神祭祀,我们冥家的态度就是尽力合作,要出人出法器都行。”太爷爷说。
    我哥点点头:“太爷爷,你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呗,天也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您二老休息。”
    “上面耳室有九宫飞星,自己去按冥家九宫的位置排一遍,就能出去了。”太爷爷也懒得与我们多解释。
    我哥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抱了一下我太奶奶,太奶奶眼中露出一丝惊喜:“早知道太奶奶住在这儿,我们就天天来磕头了。”
    我也抱了太奶奶一下,太奶奶的身体冰凉,与赫连澈一样。
    太奶奶笑了笑,摇头道:“你们还是不要经常来,虽然我也很想见你们,但与我待在一起,会损耗你们的阳气。你们太爷爷是与我关系特殊,才不会受到影响。”
    九宫飞星图是堪舆风水中很重要的理论,今年的白贪狼在中宫位,我按着顺序按了一遍,隐隐听到了机括打开的声音。
    从地下出来,我们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一个黑影在不远处动了动,我哥就像见了兔子的狼,噌的一声就追了过去。
    “草泥马的,给老子站住!想把老子锁在里面,门都没有。”我哥叫嚷着追了出去。
    我无语的看着我哥的背影,转身将木门拉上扣好,刚想直起身子,突然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然后眼前一黑被套了麻袋。
    随即重重的一击打在我的后颈,我痛得要死,心里暗骂这是哪个混蛋,技术这么差也敢绑架。
    “嗯,晕了吧?”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应该是,快走,等下冥景宇回来就糟了。”这声音是冥嘉。
    这家伙想干嘛?我咬着嘴不吭声,装晕。
    我被人扛起来往后山跑,然后那个陌生的男声说去开车过来,让冥嘉看好我。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我听到冥嘉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隔着麻袋,他的鼻息停留在我身前。
    这家伙想干嘛?他的鼻息近在咫尺,我只能厌恶的往后躲。
    但我被套在麻袋里活动受限,周围又一片黑暗,只有他那不正常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
    冷不防,他整个人扑了上来,埋首在我胸前,几乎是死命的往我身上撞,痛得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的脑袋好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我胸闷得喘不过气,而且胸前的软肉是女人的弱点,平时稍微用力都会觉得疼痛,何况是这样用力的撞击,痛得我双眼飙泪。
    “啊!好痛啊,你发什么疯?!”我暴怒的吼了一句。
    他喘息声越来越快,埋首在我胸口,含糊不清自言自语的念叨道:“啊,好香的奶味。”
    “你这变态,想吃奶、找你的奶妈去!”我怒火中烧,这冥嘉是有奇怪的癖好吗,怎么这么恶心。
    他怪笑了几声,喃喃道:“哪里有奶妈?不如你来当我的奶妈。你也习惯了被鬼玩弄吧,你看你奶上都有吻痕,衣服都遮不住。喂,你试过跟人用口做吗?”
    他隔着麻袋急促的耸动,有个东西在我腿上戳来戳去,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恶心的不行。
    隔着麻袋,我躲闪的范围有限,被他揉到两下胸,他吭哧吭哧的低声说:“好软啊,你的奶一定很好吃。让我吃两口好不好?好不好?”
    “冥嘉,你怕不怕死?”我咬着牙问。
    他嘿嘿的笑道:“怕什么,你那个鬼老公有的是女人,你以为他会时时刻刻守着你啊,别傻了小舞,要不我们试试,跟人做比跟鬼做舒服多了。”
    他这句话戳中了我这几天暗藏的情绪,是啊,赫连澈为了槐树村的事,少不得与东方雅打交道,看他俩一个“雅”、一个“冥帝大人”,这么黏腻的称呼,说他们没有私情鬼都不信。
    我这两天情绪这么暴躁,不就是因为赫连澈匆匆离开?
    他在车上把我折腾成那样,也不知道被别人看到没,我都被他弄得发烧了,结果睁开眼时,他却不知所踪,渣鬼!
    他就算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可以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重要的事情。冥帝,冥帝,君王之爱,不就是雨露均沾,泽被天下?我算哪根葱!
    我越想越烦,冥嘉那混蛋还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拱,我被他揉了几下胸,吃了点亏,他似乎有异常癖好,总是自言自语的说: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我缩成一团拼命躲闪挣扎,挣扎出一头汗,快要没力气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擦!你在干嘛,要上她也不能隔着麻袋上啊。”
    “那要怎么办,我想吃奶,嘿嘿……”冥嘉坏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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