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日不同,今日攻城的乌延军,明显是专门进行过攻城训练的,对于攻城战事很是精通。
    无论是攻城器械的搬运和使用,还是各军彼此掩护和交替,都配合的极度良好,少有差错出现。
    不一会儿,乌延军就顺利抵达到了城下,攻城战事正式开启。
    乌延军的士卒分工极度明确,攻坚队攀爬云梯、冲撞城门;护卫队高举盾牌,掩护各军指挥以及攻城器械;弓箭队站在盾手身后,借助同袍的盾牌掩护,向城头射箭反击,压制城头的守军防御。
    如此配合有序之下,城头上的幽州守军瞬间就折损了数百人,防守的阵脚也变得慌乱无比,连坚守的态势都动摇了许多。
    公孙续看着身边守军如此措手不及的样子,顿时一急,连忙亲临女墙,勇持长槊,大喝一声,以竭尽一人之全力,猛地向前一推,将靠在女墙上的云梯搠了下去。
    随即,公孙续高举长槊,嘶声吼道:“众军莫慌!听我命令行事!”
    见公孙续如此悍勇的姿态,城头上的守军顿时心态一稳,尽皆凝视着公孙续,相继从令返回城头的防守岗位。
    “弓箭手分为三队,交替齐射,不用瞄准,乱射就行,尽可能的把你们的箭矢射光再说!”
    “力士队将滚石、檑木给我拼命往城下丢,记住!往敌军人多的地方丢,往冲车、云梯等攻城器械上丢!砸死这帮狗娘养的!”
    “长槊队,都给我听好了,按照平时操练的,以三五人共组成一个小队,用你们手里的长槊,联合起来把敌军的云梯给推下去。”
    “刀盾队,一旦敌人有人登上城头,立刻给我靠上去处决,绝不能让敌人在城头立足阵脚!否则大家全部玩完儿!”
    “还有,众军不要担心城下射上来的箭矢,有女墙掩护我们,他们的箭矢杀伤力有限,如果有人运气不好被箭矢射中的,也别给老子鬼哭狼嚎,自己看伤势到后方找军医处理!”
    “都明白了吗?!”公孙续厉声喝道。
    “明白了!”
    众军立即喝道,听完公孙续的命令后,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了。
    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按照公孙续命令行事就行,别的东西暂时先不管。
    果然,当众军按照公孙续的命令行事之后,城头的局势立即稳定了下来,乌延军的当头一击被城头守军轻松抗住,并且已经开始向乌延军展开一定程度的反击。
    而乌延军中偶尔有几个勇士登上城头,也瞬间就会被城头的刀盾手围杀,绝不给乌延军在城头有任何立足阵脚的机会。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斗,无论是攻城一方,或者是守城一方,都为了这城头的控制权,而付出着生命与鲜血为代价。
    这样的战斗不会一碰就结束,它必将是一场血腥的拉锯战,登城、下城、再登城、再下城,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一方流进最后一丝斗志,否则战斗绝不会结束。
    ……
    不提右北平的攻城战斗,且说无终城内,丁靖与张绣已经被面前斥候传回的情报,给弄得彻底惊住了。
    根据斥候探明的情报,正如他们之前预料的,这右北平的乌丸联军总兵力,总数量不下十万,其中仅仅战兵就有八万。
    除此之外,斥候还带回一个消息,那就是幽州军的统领者,威震幽州的白马将军公孙瓒,竟然已经身死魂消。
    对于公孙瓒是如何战死的,斥候没有探明,不过光是其死亡的消息,就足够令丁靖和张绣惊讶的了。
    对于公孙瓒这个猛人,丁靖在参与诸侯讨董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其一面。
    在他丁靖的认识里,公孙瓒虽然孤傲残暴,但是他的能力也非同凡响,若非其性格存在巨大缺陷,其统兵与作战的能力,可谓当世一流,怕是连昔日的孙坚都比不上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事惊天的白马将军,竟然就这样战死了,这其中的震撼程度,连丁靖这个外来者都赶到一丝惊颤,他很难相信幽州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如何的惊恐!
    丁靖连忙看向斥候,问道:“右北平的情况怎么样?”
    斥候立即回道:“我回来的时候,乌丸已经尽起主力大军,将右北平团团包围了起来,攻城只在一两日间!”
    闻听斥候回答,丁靖顿时眉头一紧,心中颇为焦急,他担心右北平会因为公孙瓒战死的消息,而变得一碰击溃。
    要是乌丸军一战而下右北平的话,他丁靖就算此刻立即领军入右北平驰援,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到时候他也只能选择放弃右北平和辽西,固守无终、渔阳一线,和乌丸人平分幽州。
    不过他丁靖对于这平分幽州的结果,实在是极度的不甘心。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丁靖也没有办法,毕竟乌丸人势大,如今冀州未稳,渤海又对邺城虎视眈眈,他也不可能拿出全部实力和乌丸人决战。
    若他真的和乌丸人展开决战,到时候关中或者渤海袭击并州和邺城,岂非是捅了他丁靖的腚眼儿。
    就在丁靖惊虑之时,又有斥候来报,道:“主公,无终城东四十里外有大军到来,他们全军就地下马修整,既未再西进,亦未就地扎营,不止为何!”
    丁靖闻言亦是惊疑,连忙向斥候问道:“那支军队是何旗号?”
    “不知!”斥候立即回道,随即想了想,又言道,“不过,他们的阵势和数日前与我军在渔阳对峙的军马相似,应该是鲜卑军无疑。”
    丁靖闻言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鲜卑军?天佑公素利?”
    “主公,如今乌丸军很可能正在攻伐右北平城,看这鲜卑军来我无终城,恐怕是来牵制我军,防止我军进入右北平袭击乌丸军侧翼。”一旁的张绣对着丁靖言道。
    丁靖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言道:“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鲜卑军是来牵制我军的,应该不会在远远的四十里外观望,而且他们既不西进,也不就地扎营,而是全军下马修整,这个做法很奇怪!”
    张绣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言道:“我也疑惑这个,这鲜卑军不扎营,如何熬过晚上的寒风?”
    “对了!主公,你说鲜卑军之所以不扎营,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等稍微修整一下,再移军别处!”张绣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
    丁靖思虑片刻,点了点头,言道:“有这个可能!”
    就在此时,又有士卒前来禀报,道:“将军,鲜卑军遣来信使,正在城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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