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张绣就从军都山飞马而来通县,随他一齐前来的还有三千精锐羌骑,再加上通县除留守外的骑兵,丁靖麾下可驱策使用的骑军足足近五千。
    有了这支五千人的骑军之后,丁靖的底气更是十足,立即决定现在就驱军前往渔阳城,将难楼军彻底驱逐。
    出军之际,丁靖又对着张济三令五申,让其务必保证丁幽、公孙月的安全,而对于难民的处置引导问题,可随机应变,若遇到趁机故意闹事的,雷霆处决就是。
    张济得丁靖托付如此重任,尤其是知道公孙月和丁幽的身份之后,张济只感觉自己肩膀的责任更重了,对于丁靖的信任重用,他无言表达感激,唯有竭力做好丁靖的托付,如此才不负丁靖的信任。
    走之前,公孙月还找到丁靖,面带请求,楚楚言道:“安北将军,那个……那个……”
    “你我都有着同生共死的交情了,不必如此生分,直接唤我名字就行。”丁靖闻言微微皱眉,随即爽朗一笑,“有什么事情直说,我能做到的,绝不会马虎拒绝!”
    听丁靖如此语气,公孙月也轻松了许多,也不再扭捏顾忌,直接开门见山,恳求言道:“那我就直言吧!丁靖,我知道你此刻领精军离去通县,是为了驱逐渔阳境内的乌丸人。”
    “我公孙月从小到大就没求过人,这一次就算我求你了!”
    “丁靖,你可不可以在驱逐乌丸人出渔阳后,领军去右北平一趟,若是我右北平、我父亲有难的话,可否搭手帮一把!?”
    听着公孙月略带哀求的言语,丁靖也想不到眼前的那个潇洒坚强的公孙月,竟然变得纤弱楚楚起来。
    看着公孙月满眼期待与恳求的目光,丁靖的心也有些怜惜,或许是看不得公孙月这可怜哀求的模样,丁靖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承诺似的应道:“嗯,这事我答应了,你就放心吧,右北平不会有事的,白马将军也不会有事的!”
    得到丁靖的答应之后,公孙月这才彻底放心,脸上的担忧与哀伤也淡了许多。
    最后,丁靖吻了一口小丁幽的额头之后,便不再做任何停留,立即领军飞奔向渔阳城而去。
    ……
    日高晌午,渔阳城外。
    素利火急火燎的领军从密云撤回,刚回到渔阳城外,素利便看到满地的乌丸军散坐一地,各个垂头丧气、哀叹嘘声。
    素利一回来,难楼就立即令人前来相见。
    难楼见到素利之后,连忙忍不住拉住素利,神色激动地言道:“天佑公,你可总算回来了,这渔阳出大事了!”
    素利的脸上满是惊疑之色,看着眼前痛嚎不已的难楼,连忙急切问道:“难楼首领,为何军中士气如此低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楼面露愧疚之色,哀叹道:“天佑公,此事说来话长,都是我的失察,才引发如今败损!”
    随后,难楼赶忙将这几日的遭遇全部向素利述明,素利听完难楼的诉说后,整个人都震动不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加阴沉。
    对于难楼军的惨重伤亡,素利是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死亡的也不是他的部下。
    让他素利难以忍受的,是整个营寨的物资被洗劫一空,要知道那些可是他们数万大军,犁便整个渔阳郡村庄后的所获,有了这笔缴获,他素利回族之后可以直接扩军列伍,面对咄咄逼人的匈奴人也不用再畏惧一丝。
    可就是如此重要的一笔物资缴获,竟然就在这短短数日间全部没了,这种感觉对素利而言,可谓是如鲠在喉,让他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愤怒。
    不过素利毕竟见多识广,大风大浪也经历过无数次,虽然心中怒气难熄,但是却没被冲昏了头脑。
    素利看着难楼,继续问道:“你刚才说袭击营寨以及打败你的人,是并州的统治者丁靖?”
    难楼点了点头,言道:“对方是这样自报家门的,不过我料想此言并非诓骗。”
    素利的眼中寒芒闪动,对于丁靖这个名字,他的感触比难楼更深。
    他素利虽然和难楼一样,此前并未和丁靖及其并州军交手过,但是素利却对丁靖的实力,有着较为准确的认识。
    此刻难楼的鲜卑族正和匈奴人交战不止,匈奴此前与鲜卑虽有矛盾,但是却也不至于如此全面相战。
    唯一的缘由皆是因数年之前的的一场战斗,那时候匈奴人南侵入并,却被丁靖强势反击,而且还折兵过万,连谷蠡王呼厨泉都死了。
    正是因为这场残败,匈奴族几乎就此分裂,眼看着便要就此一蹶不振,熟料右贤王於夫罗独挑大梁,趁势屠灭匈奴三部显贵,继而兼并其部众。
    一时间於夫罗成为匈奴族中威势最大的一支,而於夫罗却未再向同族部落继续动手,而是联合匈奴族各部落向草原进攻,开始抢夺鲜卑人的草场与牲畜。
    匈奴人如此咄咄入侵之举,鲜卑族自然竭力反抗,双方虽是血战不止,但是却无奈鲜卑各部林立分散,彼此难有统一配合协作,根本不是统一听从於夫罗号令的匈奴人的对手。
    以至于战争初期,鲜卑族节节败退,直接被匈奴夺去近一半的草场,过半的部落更是就此被吞并。
    还好在这最后的存亡之际,鲜卑各部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劣势,各部暂时摒弃前嫌,联合成一军作战。
    凭借鲜卑人的悍勇,匈奴人一时间难以再轻易东进,再加上已是中秋时节,过不了多久便是冬日,于是双方短暂休兵。
    匈奴族的於夫罗趁着这战事休停之际,进一步对夺取的鲜卑草场和部族进行分配和处置,以彻底将这些战利品转换为冬过开春的新一轮战争动力。
    同样的,鲜卑人也趁着这个机会,竭力的扩充自族的实力,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南下来幽掠夺。
    正是鲜卑与匈奴的这种战争关系,难楼对丁靖及其并州,是有着略微的怨恨的。
    因为某种程度上而言,匈奴人之所以如此悍然的来攻打他们鲜卑,最大的原因就是丁靖。
    於夫罗进攻鲜卑,就是想要臣服鲜卑各部,以此扩充匈奴的实力,为他於夫罗重返并州向丁靖复仇,提供最有力的的保障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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