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黄队,楚莹璇和宁安邦溜走了。”
    “什么?赶快派人去找,勿必要找到他们。他们很可能是连续校园凶案的主谋。”
    黄警官立刻派人去他们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还派了一部分警力在火车站和机场堵截,担心他们俩潜逃。
    王曼香所待医院中的一处清扫室中,宁安邦打晕了一位护士,将她身上穿的护士服脱下来。
    “璇璇,你确定要去吗?王曼香病房中有警察守护,你上去说不定会被抓个现行。再说她现在痴痴呆呆,与死了差不多。”
    “我有什么可怕的?”楚莹璇眼露寒光道,“说不定她会被治好,在我还没有被抓进监狱之前,必须将仇都报了,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宁安邦紧拽着护士服不愿意给她,“让我去,你立刻离开滨江城,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不要回来。”
    “给我,我自己孩子的仇由我自己来报,你不要拦着我,快将衣服给我…”
    楚莹璇将护士服抢了过来,披在身上,带上白色口罩,走出了清扫室。
    这一次行动一旦成功楚莹璇没打算脱罪,在她得知肚中未出生的孩子死亡的那一刻,她就决定。
    血债血偿,让这群在学校中为非作歹欺负家境贫寒女同学的人受到惩罚。
    从电梯中走下,楚莹璇一步一步走向王曼香的病房。
    一位警察拦住了她,“你是?”
    “我来给王曼香打针。”
    “没听说她现在需要打针。”
    “是王医生要求临时加的,病人情绪太不稳定,需要加药。”
    “好吧,你去吧,快点。”
    警察放楚莹璇走进病房,她所恨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个,正蒙在被子中呼呼大睡。
    “你到现在还睡得着?那就永远在这里长眠吧。”
    楚莹璇从兜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毒针,从被窝中拽出王曼香的手。
    当她握住她的手时,就觉得不对劲。
    这并不是一双女人的手,手掌粗糙,长满老茧,分明是一个男人的手。
    黄警官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下,反扣住楚莹璇的手,将她按倒在床。扯开了她的口罩。
    “早就在此等你了,没想到你胆子真大,风口浪尖上还敢作案。你手中拿的是什么?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你跑不掉了。”
    “我也没想到逃跑,我只恨没亲手将王曼香杀死。你们猜到我会来,给她换了病房,让她逃过一截。”
    “不错…”
    黄警官早早在此守株待兔,就是为了能将她抓个正着,见犯人成功落网,他吩咐道,“立刻搜寻整栋医院,宁安邦一定待在医院中。”
    审讯的过程非常顺利,审讯室中楚莹璇据实交代了犯罪事实。
    “夏尔岚因为我长得比她漂亮在学校中处处给我难堪,经常欺负我。震慑与她的家世,我一直忍让,心想大学四年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她竟然…”
    “她害死了你的孩子,对吗?”
    “不错…”
    一想到自己未降临孩子的厄运,楚莹璇泪流满面。
    “我与阿邦从小青梅竹马,此生非他不嫁。孩子的提前到来令我们俩欣喜若狂,本来打算顺利将孩子生下来,毕业之后立马结婚,一家人幸福生活。可夏尔岚毁了我们的幸福,她毁我容时将我的骨肉踢掉了。她这个恶魔,心中一点愧疚都没有,毫不收敛依旧在学校中无法无天。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此时黄警官收到消息,医院里已经将宁安邦成功抓获,他又继续问道。
    “是你男朋友将夏尔岚带到小树林中,强暴之后,施以极刑吗?”
    楚莹璇冷笑道:“那一晚使我感到痛快,看着她绝望中带着求饶的眼睛,我手中的刀割的很慢。我要一刀刀割掉她身上的肉,让她感受到我曾受过的痛苦。我要在她身上割一百刀,少一刀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还要让她醒着,再没有划满一百刀之前不能死去,让她明白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狠毒的话从一位二十岁出头的美貌大学生口中说出来,黄警官感到难以置信。
    “陆之桃死的时候,你与宁安邦都有不在场证据。是谁将陆之桃从教学楼的厕所中推下去的?是你们的同伙吗?”
    楚莹璇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就是我的男朋友宁安邦,他的不在场证据是伪造的。当时监视他的警官被骗了,那时一直与我在一起的并不是宁安邦,而是我们找到的一位临时演员。让他穿上阿邦的衣服,跟我走在一起,蒙混过了警察的眼睛。而真正的阿邦早就潜入教学楼中在厕所中动了手脚,将陆之桃从厕所窗户中推了下去。”
    对于这种说辞,黄警官将信将疑,要想瞒过监视警察的双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黄警官不认为她们能临时找一个人扮演宁安邦的角色。
    “那么王曼香呢?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患有哮喘,并调换了她包中的哮喘药的?”
    “如果你恨一个人,你肯定会观察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你要找到她的弱点。对她发出致命一击,王曼香换有哮喘病能瞒过别人又怎么能瞒过我呢?偷换她包中的药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她性格大大咧咧,经常忘记自己东西放在哪里,我趁着她不备偷换了包中的药。得知她没死,今天我又去了医院中,可惜没能得手…”
    夏尔岚张狂的笑浮现在楚莹璇脑海中,她踩着自己的肚子居高临下的可恨脸庞,陆之桃不停地扇自己耳光,王曼香虽然没有动手,但她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的眼中流露出浓烈的嘲笑。
    在这些富家子弟眼中,家庭贫穷的她们就如同玩具。
    她们生气时不爽时,用来发泄。
    可不曾想过,她们眼中的玩具也会反抗,当被逼到一定境地时就回举起屠刀。
    “我一点也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楚莹璇摸着自己的肚子,希望孩子的灵魂在天堂能安息。
    在另外一个审讯室中,宁安邦的说法与她一致。他坦诚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也不怕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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