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易扬也只得去找还坐在那里没敢继续躺下的刘世愉和王长胜。
    王长胜也是因为苗仪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格外跟刘世愉透露自己在先前的梦里见到了什么,这个时候苗仪跟叶青青都出去,王长胜又才叹了口气。
    “王老板你……”
    徐易扬有些怀疑的看着王长胜,按说,王长胜就算是遇上了鬼压床做了噩梦,那只不过也只是个梦,都这一阵儿了,他怎么还在叹着气好像不吐不快。
    王长胜再次微微叹了口气,却又说道:“还是叶老板有办法……”
    “她有办法?”徐易扬诧异的看着王长胜。
    刘世愉在一边接过话茬儿:“徐小兄弟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个村儿里的每一份户人家都养着蛊,估摸着叶老板是有些担心,所以给那个小姑娘送两件衣服,让我们自己动手煮饭,也好让我们安心……”
    徐易扬愣了一下,挨了笑弥勒一巴掌和一顿训斥,徐易扬还以为笑弥勒说的只是叶青青跟苗仪都是女孩子大姑娘,自己跟着出去不合适而已,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出。
    王长胜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刘老哥你不也只是猜测而已,对吗。”
    刘世愉有些尴尬的嘿嘿了两声随即不再说话,这使得,三个人一时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长胜又才微微叹了口气,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徐易扬晓得王长胜又是在提及先前的恶梦的事情,当下有些好奇的问道:“王老板你究竟怎么回事?”
    王长胜摇了摇头:“你该晓得,我们这些人信这个,平日里自然也有些防备,没想到我在这儿一下子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王老板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徐易扬忍不住催促王长胜,听王长胜这口气,他应该是一早就有防备的,可是还是出了事儿,但这到底怎么回事,王长胜却又吞吞吐吐的,这就让人实在忍不住想要弄个清楚。
    等了好一会儿王长胜才说道:“一开始进这仓库,我不就问过这儿是不是有人住过,你们都应该还记得,那个……那个苗仪说一直都是空闲着的,对吧。”
    徐易扬想了想,刚刚进这仓库的时候,王长胜的确表现得有些不安,但他只说是到了陌生地方不太习惯,毕竟当时苗仪就在几个人面前,所以王长胜就算是敷衍,也没人格外计较。
    但现在看来,王长胜应该是当时就一眼看了出来这仓库有些不妥!
    于是徐易扬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了下去。
    “刚刚我躺在这里的时候,我清醒得很,我都还在盘算着明天该走那个方向的山沟,可是,突然就有个人从屋梁上跳下来扑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王长胜还心虚不已的抬头瞄了瞄头顶上——头顶上有个小阁楼,边上是一根五六寸直径的杉木做的栏杆。
    但是阁楼不宽,看样子应该是那会儿的仓管员守仓库的地方,因为上去需要梯子,但现在仓库里面并没有,所以徐易扬等人一早也并没注意。
    不过这个时候王长胜心虚的往上面看,徐易扬对这小阁楼也来了兴趣,当下,徐易扬从背包里面找出手电,摁亮之后,打算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想到刘世愉居然也有这个想法,当下两人合力,找来几样破旧农具垫了脚,然后摊手抓住栏杆往上爬。
    只没想到的是,刘世愉的手刚刚抓住栏杆正要往上攀爬,却猛然嗷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往后一仰,扑通一声跌了个四仰八叉。
    “刘老前辈……”徐易扬大叫了一声,也顾不得小阁楼上面有什么,直接跳了下来,然后赶紧去扶刘世愉。
    王长胜见刘世愉摔了下来,也是吃了一惊赶紧扑过去扶刘世愉。
    只是徐易扬刚刚伸手去拉刘世愉的手,刘世愉竟然再一次叫出声来,叫声也很是沉闷痛苦。
    徐易扬大吃了一惊:“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刘世愉嘴里唔了一声,还没说话,徐易扬的手电光亮刚巧划过刘世愉的手臂,没想到一看之下,徐易扬也大叫了起来。
    “不好……师叔祖……”
    徐易扬刚刚叫出口,笑弥勒手里还拿着一块劈柴,就已经到了三个人面前,只看了一眼徐易扬手电光照着的刘世愉的手臂,一张脸顿时黑了一下来——刘世愉的小臂上一个清清楚楚有些发红的手掌印子!
    这手掌印就像是烙铁烙上去的一样,红得十分刺目。
    “你怎么搞的……”笑弥勒盯着那个手掌印子,紧张了起来。
    刘世愉拉着王长胜的手,勉强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哆嗦着说道:“不……不晓得……我就抓着栏杆想翻上去,可突然之间手上就……就刺痛得不行……”
    见刘世愉一下子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笑弥勒又转头去看徐易扬,徐易扬一脸茫然,自己也抓住了那栏杆,而且差一点儿就翻上去了,没想到刘世愉突然掉了下来,自己这才又跳下来的。
    可是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怎么回事?”徐易扬眼巴巴的看着笑弥勒。
    笑弥勒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这要不是中了铁砂掌之类的打击,恐怕就只能是一件事,他被不干净的东西抓了……”
    “被不干净的东西抓了?”徐易扬差点儿就把另外两个字也说了出来,但这另外两个字却是“荒缪!”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难以用现代科学解释得了的东西,但是所谓不干净的东西的那些鬼啊怪之类的,徐易扬不但没见过也不相信。
    笑弥勒倒是没去理会徐易扬后面还憋在喉咙里的“荒缪”两个字,只是拿过刘世愉的手臂,伸出指头轻轻去点了一下刘世愉手臂上的那个手掌印。
    不曾想笑弥勒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个手掌印,刘世愉竟然“啊”的一声痛叫,整个人也是猛地抽搐了一下,显然是笑弥勒这一碰,让他疼痛至极。
    “怎么会这样……”王长胜再一次满头大汗,一张脸也满是惊恐。
    ——他们的确会一些祝由术,但跟徐易扬等人的道法比起来,根本就是有着云泥之别。
    再说,王长生他们最擅长的是诸如收包、收吓、化解蛊毒之类明来明去的东西,像这种根本不晓得怎么回事就已经吃了大亏的事儿,对他们来说也是极为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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