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者村早就盯上雨隐忍者村的特殊位置,风森正辉与咨询顾问经过多次探讨,制定出让半藏从内部革新的方针,而去执行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便是日向启与服部平藏,日向启是风森正辉身边多年的老人,对其能力非常信任,而服部平藏则是出于锻炼的目的。
    在火影办公室里,风森正辉将任务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后,说:“你们要尽力给半藏造出一个拨乱反正的机会,正所谓人心所向,即便是雨隐首领贝萨,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风森正辉明白当统治者无法满足治下人民的需求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尤其是那些治下的“人民”还拥有足够的力量的情况下。不说是在其他世界的经历,就是在未来的忍界,也出现过一个拨乱反正的例子。
    雾隐忍者村过去便有残酷的修行氛围,在四代水影被宇智波带土给控制后,进一步将其推向更加恐怖的地步,以致于被其他忍村称作为血雾之乡。在那个时期,雾隐忍者村可以说是被高压统治着,只要谁有异议,就会被赶尽杀绝,就连作为忍村上层阶级的血继限界家族都是如此。
    像是鬼灯家族、雪之一族、辉夜家族以及其他的忍者家族,都被四代水影给逼得走投无路,近乎灭绝,只剩下白、君麻吕和水月少数后裔残存,而其中的白与君麻吕还因为其他缘故而死,将辉夜家族与雪之一族的传承断绝。
    直至继任五代水影的照美冥出现,方才终结四代水影的残酷统治,虽然是采取政变的方式即位,她却是得到整个水之国的贵族以及忍者家族的承认,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的地位给稳固下来。
    如此例子便可证明,即便是讲究对首领忠诚的忍者村,一旦首领弄得天怒人怨,将底下的人给逼到极限,就有理由让其下台,而推翻其统治的人会被奉为英雄,这个道理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在风森正辉看来,以雨之国如今的环境以及这些年来木叶忍者村对其的利益输出,执行锁国政策的贝萨已经被国家给渐渐排斥,缺少的只是一个可以带领他人去反抗的领袖——有的时候缺的就是这种人。
    而现在,雨隐忍者村便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既有着为国为民的决心,也有着超越贝萨的强大实力,没有比半藏更适合去做这个拨乱反正的人。
    “山椒鱼半藏,这个人确实很厉害。”日向启以前就听说过此人的名字,为了执行这次任务,他还阅读过半藏的具体资料,说:“可是,真的能够如此顺利吗?再怎么说,贝萨也是执掌雨隐忍者村多年的首领。”
    “我认为有很高的可能性,即便失败,对我们也没什么多少损失,无非就是浪费一些时间。”风森正辉说,“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亲近村子的雨隐忍者村,对于名下的商业活动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渠道。”
    “我明白了。”日向启点了点头,说:“不过,三代目,您给出的条件似乎有些宽厚了吧?”
    这是日向启对于风森正辉让他们可以给出的许诺所表达的疑问,在他看来,给雨之国大名与雨隐忍者村的优待实在太过,人家也不是木叶忍者村的什么人。
    “启,你要知道,要拉拢一个盟友,在自己吃肉的时候,一定要给人家喝汤,这是最基本的,而如果也分给他们一些菜或是肉,那就可以令对方更加服从。自己什么都不给,却要对方一刻不停地付出,就跟既要让马跑,又不让马吃草一样,早晚得出事!”风森正辉说。
    以马儿奔跑的比喻非常形象,日向启和服部平藏很快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日向启比较担心的是会不会让雨之国心生懈怠,在跟木叶忍者村的合作中有着其他心思。
    “该给的就给,不该给的就让他们明白这是自己得不到的。”风森正辉解释道,“如果村子足够强大,我不介意给人家一些优待,因为这样能更好地拉拢对方,反正也威胁不到村子的地位。如果会影响到,那我就得想想其他办法,将他们给削弱到无非造成威胁的地步,然后再给他们合适的待遇。”
    “原来三代目是这样的想法,我还以为您是很怜悯其他国家的人,所以经常给他们优待,甚至过分体贴。”日向启恍然大悟地说。
    “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但我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果村子不够强大,那我就没有义务去保证其他国家的生活——自己都有危险,如何去管其他?而如果村子足够强大,给其他国家良好的待遇还可以起到正面的作用,我为什么不去做呢?”风森正辉笑着摊了摊手。
    “所以您给雨之国如此优厚的条件,是对村子有好处的?”日向启问。
    “是啊,说实在的,利用武力去逼迫雨之国并不是什么好方法,因为我们不得不去面对一个始终对村子抱有敌意的国家,即便可以镇压住,其中所付出的成本估计也远远超出现在所给出去的条件。”风森正辉摇了摇头,说。
    雨之国看似弱小,却因为有着山椒鱼半藏的缘故,注定木叶忍者村无非真正控制它,如果利用武力去逼迫,非但会失去一个好的盟友,陷入跟原历史中一样的局面,还不得不付出更多的资金与人力。
    这让风森正辉不由得想起明王朝的一件事,永乐年间明军征服安南,改名交趾,却因为地方治理不善且叛乱不断,多少明军抛头颅、洒热血的投入其中,都没能真正控制住,最后还是让安南独立出去。不说其中的政治因素,仅以结果而论,明王朝投入大量的人力与财力,除了换回一个面子以外,并没有实际性的好处,连占领期间都捞不到什么东西。
    这件事让风森正辉明白一个道理,若是无法真正控制住一个地方,还不如怀柔为主,威严为辅,降低所支出的成本,收获足够的利益,这样或许是一个好的方法,眼下对于雨之国所采取的便是这种。
    在接受命令后,日向启与服部平藏便乔装打扮进入雨之国,木叶忍者村对于雨之国的方针既然定下,便早早开始准备,期间就有些暗部潜入其中,作为线人给负责人提供便利,如今日向启与服部平藏所住的便是先来者所制造出来的。
    “大名已经答应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跟半藏制定出一个计划,我们只要旁观即可。”日向启说道。
    “嗯。”服部平藏轻轻点头,看着眼前摇晃的烛火,沉默片刻,说:“我出去看一看。”
    “别走远了,要是有什么意外,就按照规定执行。”日向启没有拒绝,而是稍稍嘱咐一下,他也不觉得服部平藏会遇到什么危险。
    服部平藏再次乔装打扮,虽然跟日向启比还是矮,但比起他原本的身高而言,已经高出许多,面部也变得普通,眼神虽然无法掩饰,但在妆容的搭配下,冷淡的目光看起来是显得有些麻木,正好与雨之国的百姓很像。
    “我走了。”服部平藏说了一声后,便溜了出去,如同真正的平民百姓一样,在雨之国的街道走起来。
    对于传统忍者而言,演技是必须掌握的能力,服部平藏更是其中的翘楚,他慢慢地走着,偷偷打量着雨之国的百姓,身在如此国度,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对生活的期望,就像服部平藏现在的样子,表情冷漠,目光麻木。
    据说,每次当雨势加大的时候,就会出现涝灾与疫病,不但农作物减产,百姓生命都会遇到威胁,这是过去雨之国的常态。然而,上次木叶忍者村派遣医疗忍者进入其中,不知道救了多少雨之国百姓的生命,在贝萨严厉锁国前,那些对外售卖的药物也可以有效缓解病症,且物美价廉,深得雨之国百姓的推崇。
    服部平藏所打听到的消息里,雨之国百姓早就对火之国商人无法进入而不满,言语里多有对医疗忍者的怀念,这种表现让服部平藏都有一种错觉,假若让这些百姓去木叶忍者村,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背井离乡而去。
    “恩威并施,一张一弛,其中的对象以及目标,果然有着很深的学问呢。”服部平藏在心底里喃喃自语,对于老师风森正辉的智慧更觉得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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