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凌厉的锁骨,纤细还有马甲线的腰际,白皙修长的大长腿,再配合着她那一身雪白到跟他耳钉上的山茶花一样的肤色,在性感暗黑系的穿搭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透着性感精致,宛若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魅惑妖姬,根本就不给人留下转眼的机会。
    要命的是,她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黑色个性脖环,上面有一条可以牵的细银链子,从瓷白的脖颈一直滑落到腰腹位置,行动间时不时刮过腰间的肚脐,引人遐想连篇。纤细直白的左边大腿上还套着一个紧致性感的腿环,走路时腿环上的银链不断拍打着她的肌肤,致使腿环周围的瓷白皮肤上泛起点点红晕,像一颗颗的诱人的毒药,诱人吞服。
    这种要露不露,露出的点同时有满足所有男人女人审美的身材,再加上那么点勾人的小心机点缀在身上,对一个男人,不,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比起她给自己发的照片来说还要大胆,还要更具有冲击力,即使禁欲如江鹤也很难不受她引诱,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控制力,屏吸了多少次,才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给压制下去,步伐尽量平稳地走到她跟前,望着这个比他还高出几公分的女孩,放慢语气温和地说道:“抱歉,等很久了吧。”
    “还好。”他的声音自始自终地温柔低沉,落在人耳朵里像一道温度适中的水波在身上缓缓流淌,洗去所有喧嚣烦躁,晋远又紧抿了一下唇中的奶糖才回道。
    可能是从出门到现在时间久了,一根棒棒糖已经叫他给舔舐干净了,晋远说完,顺手就将一直含在唇上的棒棒糖糖棍给取了下来,准备待会丢进广场的垃圾桶里。
    江鹤很自然就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根糖棍,等他反应过来,看见白色的糖棍上轻轻沾着的一点口红印,面色有些微囧地道歉:“抱歉,我是想帮你去扔掉的。”
    “嗯,”晋远微垂下眼看着他圆润的指尖紧张得一不小心把糖棍上那点口红印给抹去,将那抹艳红完美地转移到他干净的指腹,唇角微微勾起,“不用道歉,我还得谢谢你帮我跑腿呢,而且你打算今天一天都跟我道歉下去吗?”
    “跟你道歉是应该的,”她的声音跟微信上的声音一样,微信微微上扬,说不出的清脆好听,江鹤也跟随着她的语气放松下来,“但是好像一直在道歉也不礼貌。”
    “你好,”这么一下来,两人都松懈下来最初见面的拘谨,江鹤主动朝晋远礼貌地伸出手,“江鹤。”
    “你好,”晋远也有模有样地伸出葱白修长的手与他握了握,“晋媛。”
    江鹤的手心干燥温润,握在手里像把玩着一块有温度的玉,让人爱不释手,晋远轻握了几秒,朝他始终不太敢正式自己的眼睛,问道:“现实中的我可能跟你想象中的我不一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的,”江鹤主动抽回和晋远那双白得都在发光握在一起的手,眼睛变得坦诚了许多,“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说罢,他又直视着晋远那双像是有星辰闪烁的眼睛:“不过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面前的真人跟他想象中的媛媛确实不太一样,但看见人后他又觉得她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对味了,就连世界都变得有颜色了起来。
    晋远收起落空的指尖,轻轻一笑:“没有吓到你就好。”
    晋远一直都知道江鹤的理想型是温柔贤惠款,所以他今天故意走了跟温柔贤惠一点都搭不上边的风格,他想江鹤就算再喜欢网络上的媛媛,在看到现实生活中如此放荡不羁的媛媛时也应该不会产生太多深入交流的想法,毕竟他要找的是一个可以陪他共度余生的老婆,而不是一个到处勾人的妖精,但也应该不会太过于讨厌她,至多以后就当解闷的普通网友相处,更多的交集也会随着两个人的不合适也慢慢会淡下来。
    这样的相处方式对晋远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既不会太过于打扰,也不会完全没有交集。
    “小心,别碰到头了。”
    晋远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江鹤的停车位前,江鹤很绅士地替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掌托在车门顶上,替他遮挡。
    江鹤的座驾是一款低调的白色轿车,价格也就百来万那片,很符合江鹤的气质,但相较起晋远的身高来说,就显得有些矮了。
    “谢谢。”晋远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微微弯腰,躬身坐了进去,自己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系好。
    黑色的安全带自他白皙的肩骨划过胸部斜落到裸露出来的腰际旁的插孔里,看上去更诱惑了。
    尤其是他一坐下,原本只能堪堪包裹住臀部超短裙自然往上走,致使大半个臀部都裸露出来,那白皙的皮肤紧贴着坐下车垫,轻轻勒出几道淡粉色的坐垫印,使得冷冰冰毫无装饰的车身里平添了一抹艳色不说,就连车里的温度也无端地灼热了起来。
    江鹤上车后,没控住自己,轻瞄了两眼,最后视线在他那双脚尖抵着车身,微微弯曲的修长长腿上停顿几秒,而后滚了一下喉结,侧过身,身体向后座偏去。
    从后座的座位上捧出一大捧今早他特意去西城的花园里亲自采摘包装娇艳欲滴的艳红玫瑰花来递给晋远,轻描淡写地说:“忘记提前问你喜欢不喜欢了,所以刚才没有拿出来,但我想这是见面的基本礼仪,还是想要送给你。”
    晋远略带惊喜地接过这捧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低下头轻嗅着手中花束里散发出来馥郁的香气,唇角微翘:“谢谢,我很喜欢。”
    瓷白的肌肤配上艳红的玫瑰花,再加上晋远那张稍带笑意妩媚妖孽的容颜,江鹤喉间微微一紧:“喜欢就好。”
    由于今天堵了一段时间的车,这会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原定想在附近周围逛一圈的想法泡汤,江鹤戴上眼镜,启动车身缓缓行驶在车道上,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晋远没有异议:“好。”
    他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玫瑰捧花,葱白修长的手指落在某束花的花瓣上轻轻摩挲,让白与红交织得更彻底。
    “你以前……”晋远指尖摩挲着柔嫩的花瓣,侧过头望着专心开车的江鹤低声问了一句,“去相亲的时候,也经常给人送玫瑰花吗?”
    车内没有开放任何音乐,车身的隔音也做得十分好,外面的噪音很难传进来,因此晋远的声音就算很小,江鹤也听得一清二楚。
    “会送一些小礼物,”江鹤目不斜视地如实回答,“不过给人送花我这还是第一次。”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
    晋远唇边的笑意倾泻而出,漫天星河璀璨,声音悠远空灵:“这也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收别人送的玫瑰花。”
    江鹤略感诧异地侧过头,正好目睹一场星河盛世,瞳孔紧缩的同时,喉间更是发涩的厉害,他张了张唇,把晋远之前问的问题重新回答了一遍:“我先前错了,你比她来,还是你更漂亮。”
    晋远知道他在回答先前他问他,他和晋静谁更好看的问题。
    虽然已经不太介意这个答案了,但是能够重新得到肯定,晋远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从捧花中抽出一支绽放得最漂亮的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在花瓣上一舔,张开唇齿咬下中心的一片花瓣,瞬间这朵娇艳的玫瑰花便四分五裂地从枝叶上散落开来。
    艳红色的花瓣四散掉落在晋远乳白色的膝盖和小腿上相融交织,红得更红,白的更白。
    江鹤开车目视着前方,透过眼镜镜片反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再次侧目,就看见晋远唇尖裹挾着一片玫瑰花,舌尖微微一勾,卷进唇齿之间,轻轻咀嚼。
    那张妖孽的脸冲他微微一笑,像个正在吸他魂魄的妖精:“它好香,我就尝尝甜不甜。”
    江鹤顿时浑身热气上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时没有把控住,原本直线行驶的车身陡然间倾斜了一下,车内轻微一晃。
    江鹤深呼吸了一下,要他老命了都。
    第25章 吃饭
    车子停在晋远有代金券那家火锅店门口,江鹤翻涌了一路的血液才逐渐趋于平静。
    这家火锅店位于市区不太繁华的一个地段,因此这会儿就算是饭点,门前也没有多少车辆,他很轻松地将车辆停在门前的停车位上,带着晋远从车上下来。
    “这家店……”
    江鹤是跟着导航过来的,之前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片,现在看见这家跟他以前带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装修简陋的火锅店,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晋远见他停在店门口不肯往前走,问他道:“怎么了?”
    “没,”江鹤摇摇头,尝试性问他,“媛媛,我们要不要换一家餐厅。”
    “就这家吧,”晋远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但以他们两个人的经济差距,不管怎么调换那个差距都在哪里,还不如现实一点,“这家便宜,量大管饱。”
    江鹤见晋远坚持,也就没再多说,带着晋远走进去,找了个能挡住大部分人视线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拿着菜单给两人点餐的时候,眼神总是忍不住往晋远的衣服里钻,而且不止他,周围的客人也在偷偷打量晋远,或好奇或直勾勾的,引得江鹤心里极度不适。
    他伸手扯开整齐系在脖颈上的领带,脱下西装外套,站起身来,走到晋远身旁,将西装披在他身上,替他遮挡住上半身所有的风华,一时间令人不太舒服的视顿时线少了一大半。
    还带着体温的银灰色西装骤然落在晋远身上,正在菜单上勾选菜品的晋远鼻端悠然嗅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他还记得,这股味道独属于江鹤。
    晋远抬眸看他:“怎么?”
    江鹤神情自然:“遮一下。”
    晋远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笑了一下:“不遮也没关系,什么都没有。”
    江鹤的视线跟随着晋远的视线直然下滑,此刻他站在晋远身旁,居高临下地比旁人看得更清楚些,他忙挪移开,颊边微红地返回晋远对面的座位:“还是遮一下的好。”
    晋远好笑地看着他有些微红的面色,舔了一下唇,细长的眼睫上扬,脸上带着说不出好看的促狭,尾音打着转地问:“喜欢大的?”
    江鹤:“……”
    被人突兀地问这个问题,江鹤一时哑然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
    晋远没等到他的回答也不意外,过了会儿又望着他自顾自地回答:“那我努力挤挤?”
    “咳……”
    这个话题还没完没了是吧,江鹤清咳一声,拿过晋远面前封在塑料膜里的餐具,岔开话道:“我帮你烫洗一下餐具。”
    晋远没有拒绝,看着他挽起衬衣袖口,露出里面青筋微露的腕子,动作雅致且细心地帮他烫洗餐具,微微抿了一下唇,又有了想吃糖的冲动。
    怎么面前这个人做什么都好性感。
    江鹤将烫洗过的餐具用蒸热的毛巾一一擦拭干净才放在晋远面前。
    其实他做的很生疏,以往出去吃饭都是服务员做好这些,但这家餐厅明显不具备这项服务,江鹤又不能让晋远亲自动手,只得自己来了。
    晋远看着面前被烫洗着一尘不染的餐具,又看了看随意地其他桌,向他笑道:“其实你不用洗得这么干净,老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知道,”江鹤意外地没有反驳,“不过一想到要面对的是你,总是忍不住想给你最好的。”
    江鹤撑起戴着手表的腕子,像个熟练的商场老手:“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一些心意,我就只能给你做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晋远:“……”
    向来都只有他撩对方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也有他被撩的时候,晋远不想承认他的心被酥了一下。
    幸好这时,服务员们将锅底和菜品都端了上来,顾忌到江鹤的胃,晋远并没有选择辣锅,而是选了一个奶白的鱼汤锅底。
    江鹤看了一眼桌上的锅底,问他:“不喜欢吃辣口的?”
    “我都行,”家里有个做厨子的爸爸,晋远从小就什么都吃,“不挑食。”
    “挺好,”江鹤颔首,又问,“有忌口吗?”
    晋远想了想:“除了韭菜什么都吃。”
    “嗯,”江鹤应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径直去往调料区,打了两个蘸碟回来,“这是一个曾经很有名的厨师教给我的底料配方,你试着尝尝。”
    晋远低头看着面前被人调得色泽诱人的蘸碟,轻轻点头:“行。”
    刚应下,那边江鹤又把袖口往手臂上挽了挽,直挽到手肘处才停下,他执起公筷,看向一旁的菜品问晋远道:“想吃什么?”
    晋远微微眯了一下眼,不错啊,堂堂一市首富亲自伺候他,这待遇也应该没有几个人可以享受了。
    他舔了舔唇,张口就道:“毛肚。”
    话音刚落江鹤就挟起一片毛肚在锅里七上八下涮过之后,放在晋远碗中,旋即又问:“还想吃什么?”
    “黄喉,”晋远将碗中的毛肚蘸上江鹤的秘制蘸料,尝了尝,眼睛一亮,“味道不错。”
    “是吧。”江鹤看他吃得开心,唇边也跟着流泻出笑意,看来这几天的学习,没有白费。
    “你也别光顾着我,”晋远吃了会,见他都没怎么动过筷子,拿起公筷,也要帮他涮,“想吃什么?”
    “我自己来就好。”江鹤站起身来,将摆在一旁的菜品按照顺序依次下在锅里。
    他的动作很轻柔,下到锅里的菜连个水花都难得泛起,也不会有汤水溅出来,温柔又绅士。
    看得晋远不禁端起桌边的果汁轻抿了一口,随即眉骨就是深深一皱,这家店的果汁是勾兑的,没味不说还难喝得紧。
    晋远失望地放下果汁杯,不太开心地继续吃火锅,可他习惯了吃饭有牛奶和果汁作伴,这会儿找不到喝的润嘴,不太习惯也不太舒服。
    “媛媛。”
    沉默着吃了没多久,对面的江鹤便开口叫了一声他,晋远咬着筷子抬头看他:“嗯?”
    江鹤放下筷子:“我去一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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