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军训大家按要求换了短袖迷彩服,比起宽大的军训正装,短袖迷彩服可就舒服的紧了,又透气又好洗,军训完回来扔洗手池泡一泡晾起来,第二天就能干。
    而且,对于男生们而言,迷彩服也让他们相当地兴奋。
    因为这样就能欣赏女生们的好身材了。
    霖霖和老r在路上打赌猜测安若素安女神究竟是c是d,遗憾的是安女神今天并没有给他们揭晓谜底的机会。
    “安若素吗?她去广播台面试播音员了……就是军训的时候念稿的那种。”
    “还能这样!我还以为那是学长学姐的工作……”霖霖懊悔不已,“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之前熊茗在群里提过报名的啊,你没注意吗?”王萌萌笑着摆摆手道,“不过你就算去了也没戏的吧,你声音这么粗,很难听诶。”
    “能不能选上不是重点,军训这玩意儿,能逃半天是半天……”
    黄文霖很随意的就和班上的女生攀谈起来。作为在大城市长大的孩子,平时的生活娱乐有很多选择,和女生的交流机会也很多,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对于很多小县城、农村来的男生而言,这种交际水平可以说是非常让人羡慕的能力了。
    休息时间不长,教官一出现在操场上就开始吹哨开练。
    下午的训练内容增加了踢正步,这个关系到军训风采展示的方阵表演,是很重要的技能。除了脚要抬到一定的高度并绷直之外,手臂的甩动也要跟到位。
    于是队伍里出现了很多同手同脚的怪东西,全都被教官清理出来做俯卧撑惩罚。
    苏墨也被抓到了做俯卧撑的队伍里。
    他本来做的好好的,但是跟着老r一起做动作,动作逐渐变形,他也跟着被带坏了。
    看到男神出糗并不是女生们愿意看到的景象,不过正如男生们喜欢看女生受罚时的波涛汹涌一样,在看到苏墨做俯卧撑时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肌时,女生们都兴奋地掐起了彼此的胳膊。
    此后教官领着队伍正步走去了,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做俯卧撑。
    做着做着,苏墨发现一旁做俯卧撑的阿树情况有点不对劲,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幕。
    警觉的苏墨从草地上迅速爬起,小跑着来到教官面前。
    “报告教官!”在军训里说话一定要很大声,不然会被骂。
    “50个俯卧撑做完了吗?”
    “还没有!”说着苏墨指向一旁僵在草地上不动弹的林子树,“林子树同学身体不舒服,我想申请带他去医务室!”
    军训里最忌讳的就是遇到什么情况强撑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从教官开始是都要受到处分的,所以军训前每次教官都要强调一次,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向教官报告。
    由于苏墨说的认真,教官也没有怠慢,在确认林子树的情况确实不对劲以后,教官批准了苏墨的申请,让他带林子树去看看状况。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却要麻烦你一起跟过来——”
    “这倒没有……”这个阿树真是太可爱了吧?光明正大逃军训,别人羡慕还来不及,竟然觉得自己是拖累,麻烦了我?
    不过,玩笑归玩笑……
    “我们……不是去医务室吗?”面色苍白的阿树疑惑道。
    “医务室检查不出来你的问题,最好直接去校医院。”
    这次的事件在前世也发生过,阿树那时直接在军训痛到晕倒了。他的病因是结石症,不过结石还比较小,打排石针输液就可以把石头排出来了。
    由于依梨患病后苏墨跑了两年的医院,对医院的流程也很熟悉,他让林子树坐在大厅,一个人各种挂号缴费,挂完了之后带林子树看急诊做检查,医生让林子树做了彩超,并根据病情给给林子树开了五天的排石针,混着生理盐水点滴打进去。
    “辅导员那边我也已经说明了情况,张老师说一会儿会过来看你。”
    “那个……”林子树的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军训会受到影响吗?”
    “没事,你安心养病,我了解过的,只要缺勤在一周以内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林子树听了之后脸色也稍微变得放松一些了,“那就好。”
    “要跟你父母说一下吗?这件事情?”
    林子树摇摇头,“不了、不用……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了,你帮我垫的钱,我晚上取钱还给你,我爸妈给我打的生活费里还有剩。”
    “没关系,我不急,你先用着。”
    “真的很谢谢你,苏墨……”
    阿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林子树出身于滇南的一个小镇,从滇南到楚北是很遥远的一段距离,为了不让远方的亲人牵挂,学会报喜不报忧这个技能就变得相当重要了。
    林子树这一点做的很好,但并不是每个大学新生都能做到像他这样成熟——比如接下来苏墨要遇到的这位女生。
    苏墨举着吊瓶,陪同林子树来到观察室,就看到一个女生一边打点滴,一边对着电话里的人哽咽流涕。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苏墨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那位跟自己关系恶劣的三分之一老婆江月绫吗?
    苏墨安顿好了阿树,然后快步走到江月绫的身旁,此时她只是一直“嗯”“嗯”“嗯”个不停,偶尔才说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是抽噎着地擦鼻涕。
    注意到身旁某人的靠近,江月绫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将一旁的眼镜戴了起来。
    在见到苏墨的脸庞以后,江月绫的哭唧唧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接着她又向电话里的人解释了一通,而后才把电话挂了。
    “我送我们班同学过来看病。”苏墨望着一旁正闭着眼睛开始休息的阿树,“你怎么是一个人……身体不舒服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问。”江月绫嘟嚷。
    我身体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尽管江月绫心里想这么怼回去,却没有说出口。
    苏墨并不是无意义式的寒暄,他的目光里充满着真诚的关切。
    要是再说他套路什么的,那就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要是偶然一次那就算了,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苏墨对她怎么样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暂时先不跟他计较。
    江月绫低头摁着手机的home键,“就是中暑脱水,来打点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既然是脱水,那就更不应该哭的那么厉害,会加重症状的。”苏墨的言语里透着关切。
    “才没有哭好吧!只是……只是……”
    江月绫说着说着又哽咽了,她伸手接过苏墨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了。
    她真的很委屈。
    她们班一共9名女生,就她一个人跟二班的女生是室友,由于1班还没有开班会,女生们跟她还不算太熟。
    因为觉得麻烦别人,江月绫被同行的女生送到医务室之后,就招呼着让她先回去参加军训了。
    江月绫进了医务室检查情况,医务室的医生让她去校医院打点滴,于是她又顶着烈日在学校徘徊,找了半天的校医院,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
    第一次一个人在医院各种折腾跑来跑去,着急导致心情的烦躁,加上生病时的无力感,所以她才会给家里人打电话,哭哭啼啼地诉苦。
    谁想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竟然被这家伙撞见了。
    明明江月绫都做好了被他笑话的心理准备,苏墨却相当地照顾她,又是递纸巾又是帮忙倒水,耐心地听了她的倾诉之后,也没有嘲笑她一路的坎坷,反而还显得有些难受,这让江月绫感到一丝丝温暖,也让她有一丝愧疚和不安。
    我是不是……把他想的太坏了?
    死渣男只有在撩妹的方面才会得心应手,但真要照顾女生起来,应该不会像他这么细致入微的。
    对了……上次那事。
    “苏墨,有件事我要跟你澄清一下……”
    江月绫别过头去,“是……关于夏依梨同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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