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间。
    亚述的女帝高坐于王座之上,饶有兴致般的向琉夏提出了叛变的邀请。
    贞德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着实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展开。
    毕竟就连红方的干将迦尔纳和阿喀琉斯,再加上阿塔兰忒以及斯巴达克斯,甚至连她召唤出来的神兽巴修姆,这些人物全都被琉夏干掉了。
    到了现在,对方居然还向琉夏提出这种邀请,这听起来着实很古怪。
    如果真的想拉拢他的话,为什么早不拉拢晚不拉拢,偏偏在我们跑过来骑脸的时候,突然跳出来说要拉拢呢?
    “想拉拢我?”
    琉夏抬起头,漠然的看向了坐在上方的女帝。
    “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将大圣杯交给我。”
    这并非是谎言。
    他对黑方并没有什么情分可言,除了还需要喀戎教他弓术之外,黑方之中,就没有什么其他值得在意的东西了。
    如果红方将大圣杯交给琉夏的话,那他是不介意叛变到红方去的——当然,也仅仅只是不介意而已,会不会真的那么做,还是两说。
    贞德又一次愣住了,看着琉夏的眼神古怪得像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
    “唔,那看来就是没得谈了呢,呵呵呵。”
    塞米拉米斯轻吟一声,脸上笑意丝毫不改。
    “也好,这么看来,你果然是为了大圣杯而来……现在大圣杯就被放在吾后面通道尽头的神殿之中,你就从这过去好了,吾不会拦你。”
    什么?
    不打算拦我?
    琉夏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塞米拉米斯,不禁有些怀疑起她的用心来。
    “不用怀疑,吾确实不打算阻拦你。”
    塞米拉米斯抿唇而笑,笑靥如罂粟花般带着致命的毒,但随即,她看向贞德的目光就骤然冷淡了下来。
    “但是,那也仅限于黑之saber而已,ruler,我是不会允许你从这里通过的,绝对不会!”
    对于杀了红方数员大将的琉夏,塞米拉米斯的态度无比的平和。
    但对贞德,她却释放出了非同一般的敌意,仿佛誓死也要将她阻拦在这里一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塞米拉米斯!”
    贞德的脸上果不其然也浮现出了浓浓的诧异。
    明明作为黑之saber的琉夏才是红方所应该警戒的敌人,但作为ruler的她却出乎预料的被敌视了……这么说来,果然是因为红方的内部存在着不能让她发现的问题吗?
    “ruler,我就先走一步了。”
    琉夏的双眸中闪烁起璀璨的宝石光芒来,在预测了未来之后,眉头骤然一皱,随即向着贞德匆匆招呼了一声之后,就立刻抬脚,向着高台后方通道的方向急速冲去。
    “啊!那个……”
    贞德刚想出声,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琉夏的身影就已然如同一阵风一般,冲进了后方的通道之内,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伸出去的手也只能略显尴尬的停在半空中,随后无奈的受了回来。
    “好吧,虽然无可奈何,但是,红之assassin,无论如何,你都要将我阻拦在这里对吧?”
    贞德叹了口气,随即抛去心中依赖琉夏的情绪,转而看向了塞米拉米斯,神色逐渐冷酷起来,仿佛在这瞬间她就调整好了心态,变为了当年驰骋战场的将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来吧,不过话先说在前面,对于红方的行为,我会酌情选择是否使用令咒!”
    她的后背上总计有二十八划的令咒,其中能对塞米拉米斯使用的就有两划,只要使用令咒的话——
    “尽管使用好了。”
    塞米拉米斯闻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贞德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容,随即抬起手,露出青葱如玉般的五指,冷艳地轻笑起来。
    “还有,你的对手可不是吾,而是他们三个。”
    “啪!”
    “嗡——!”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响指声响起,连续三道空间转移魔法阵出现在了这王之间中。
    紧接着,便从中走出了三道身影。
    看着走出来的那三道身影,贞德顿时惊愕而起,那赫然是她十分熟悉的三个人。
    “所以我才讨厌人类啊。”
    阿维斯布隆依旧带着面具,只是发出了低沉的叹息声,语气厌恶的道:“世事无常,很遗憾,这次我也遇上了,抱歉了,ruler。”
    “呜呜呜!我才不要变成敌人啊!”
    阿斯托尔福的手中已然握起了白色的骑士枪,但脸上却是一副泪眼婆娑的神色,向着高坐在王座之上的塞米拉米斯哭诉不已。
    “你这个坏女人,我诅咒你吃甜食必长胖!”
    “唔!唔唔!”
    弗兰肯斯坦也和阿斯托尔福一样,向着塞米拉米斯怒吼不已,当然,她心底其实也对阿斯托尔福很有怨念。
    要不是他理性蒸发,忘记了骏鹰的能力的话,他们俩根本不会被对方俘虏,甚至被篡改了御主。
    没错。
    包括阿斯托尔福和弗兰肯斯坦在内,这三个原本属于黑方的从者,此刻全部都变更为了红方的从者。
    “以吾的魔术水平的话,只是区区变更御主而已,数分钟就能做得到。”
    塞米拉米斯坐在那里,无视了阿斯托尔福的恶毒诅咒,连动弹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只是目光戏谑的看着下方的贞德。
    “虽然都是些三流的从者,但用令咒命令一下,还是勉强能当战斗力用的。”
    三个人的身上都缠绕着来自令咒的强制束缚力,否则的话,他们三人未必会愿意和贞德为敌。
    “真是卑鄙……既然如此的话,阿维斯布隆、阿斯托尔福、弗兰肯斯坦,我也使用令咒命令你们,抵消来自你们御主的命令吧——!”
    贞德脸色变幻数次,随即迅速选择使用后背上的令咒,试图用自己的令咒和塞米拉米斯的令咒相抵消。
    反正,她的令咒也只能对每个从者用两次而已,不用白不用。
    然而,伴随着一道磅礴的魔力掠过,在贞德将令咒使用出来之后。
    对面的三个从者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阿斯托尔福一边用着期待的眼神看过来,一边举起骑士枪,向着贞德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
    “根本没用嘛!”
    阿斯托尔福顿时又露出一脸想哭的表情了。
    “哈哈哈哈哈……!那不是当然的么?”
    塞米拉米斯轻轻捂住嘴,眉眼月牙般弯起,口中则发出了高昂却不失优雅的女王般笑声。
    “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对付令咒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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