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如此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想到海珠一直不听我的劝告执意和曹丽交往,我心里不由感到很无奈和恼火。
    “要不,回头我主动和孙书记解释下这事,省得他误解我。”我说。
    曹丽:“算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当初这话是我对他说的,那回头有空我和他说下好了,省得他觉得你对他不忠心撒谎欺骗他,省得他在疑神疑鬼怀疑你什么,孙书记这个人,我给你说,跟他时间长了你就会觉察到,他其实疑心很重的,当然,或许领导当大了都这样。”
    曹丽接着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这事很好理解,两口子闹别扭的事谁也不愿意对外说,这样的撒谎,也是可以原谅的,孙书记会理解的,你不要担心什么。”
    “那好吧。”我点点头,接着又做出忧虑的样子说:“可是,孙书记怎么一直没和我提这事呢?”
    “你不要想多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孙书记没和你提,只是说明他没放在心上而已,觉得不值得提起而已,我回头和他说下就没事的!”曹丽安慰我说。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叹了口气:“哎,好不容易在领导面前说了一次谎话,结果还被发现了,这事搞的,真窝囊!”
    “嘻嘻。知道领导的厉害了吧,记住哦。以后在领导面前不要耍小聪明,领导可都是明察秋毫的!我说的领导,不光是孙书记哦。”曹丽笑着:“当然,在单位我是你领导,到了床上,我就是你的奴隶任你摆布了。”
    一听曹丽说话又要下道,我忙说:“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可不敢在领导面前耍小聪明撒谎了!”
    “唉——”曹丽又叹了口气:“我什么话都能和孙书记说,他却有些话瞒着我,今天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寒心啊。好了,不提这个了,我其实今天还是该开心才是,别的男人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也很欣慰了。”
    我笑了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对外表现出来。”
    “当然,你以为我是傻瓜啊!”曹丽又笑起来,显得很幸福很开心。
    正在这时,曹腾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在,笑着:“易总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谈吧,我在外等一会儿!”
    我说:“没事,进来吧,我刚给曹总汇报完工作,正要走呢!”
    曹丽也点点头:“进来吧,易总也不是外人。”
    曹丽此时说我不是外人,不知曹腾是如何理解的。
    曹腾进来,递给曹丽一个文件:“这是发行公司刚打的一个报告。”
    曹丽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在办公桌上,对我说:“易总,发行公司自从你走了之后,好像在走下坡路啊,最近的数据我看不是很乐观。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我已经离开了经营,对经营是没有发言权的,曹总分管经营,曹主任是经管办主任,你们最有发言权。这事不能问我。”
    曹丽笑了下:“但你最了解发行的情况啊,相比我和曹腾,相比唐亮,你应该是最熟悉发行的,怎么能说没有发言权呢?”
    曹腾附和着:“是啊,易总应该是对发行最后发言权的了。”
    我笑了:“其实,就是我做发行的时候,包括秋书记做发行的时候,每年的春季,都是发行数据的最低点,这很正常。”
    我其时隐约感觉到曹丽和曹腾说这话是对着唐亮来的。
    “为什么很正常?”曹丽说。
    “我想曹主任应该很明白,现在是淡季。”我说:“一般来说,现在是大力抓投递质量的时候,征订相对来说进入了淡季,零售也没有进入最旺的时候。这一点,曹主任该清楚的。”
    曹丽看着曹腾。
    曹腾点点头:“易总说的有道理,是这样。”
    曹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在你们二位面前,我又是外行了,让你们内行人笑话了。”
    曹腾说:“领导是抓宏观的,具体的细节问题,不必非要过分,领导的水平不是体现在微观啊。”
    我说:“其实,我对唐总走发行的能力是很佩服的,他虽然之前没做过发行,但入门很快,很投入,我觉得,目前集团最适合管理发行的人非唐亮莫属,这一点,其实曹总和曹主任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这么一说,曹丽不好说什么了,点点头。
    我接着说:“而且,任命唐亮做发行公司负责人,是集团党委的决策,是孙书记的决策,孙书记用人,那是明察秋毫的,是从来不会看错人的。”
    “是啊,孙书记用人向来是很正确的。”曹腾点头。
    曹丽看了曹腾一眼。
    我微笑着:“有唐亮管理发行,其实是曹总的幸事,可以让你省很多心。”
    曹丽干笑了两声:“呵呵。但愿吧。”
    “我今天说过了,发行现在和我没有关系,我其实这是越权了!”我又说。
    “易总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太见外了!”曹腾说。
    “什么越权不越权的,你不用分地这么细,我今天是主动问你的。”曹丽说:“以后经营这一块的问题,我还要经常讨教你呢。”
    “不用找我,问曹主任就行,他可是经营管理的大拿。”我说。
    “他不行,和你比差远了,没法比。”曹丽随口说出来。
    曹丽在曹腾面前讲话显得很随意,似乎没怎么把曹腾放在眼里。
    曹腾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忙点头:“是,曹总说的对,我和易总比起来,确实差地很远,我要多向易总学习。”
    “二位这话我可受不起,其实要说到经营管理水平,当然是曹总第一了,领导总是有水平的,总是水平最高的。”我不失时机地给曹丽戴了一顶高帽。
    曹丽听了这话,似乎很开心,笑了。
    曹腾又附和着:“是,领导就是有水平,二位都是我的领导,都比我水平高的。”
    我看着曹腾笑了下,笑得有些暧昧,然后说:“好了,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告辞了。”
    我说着离开了曹丽办公室。
    秋桐最近几天不上班,昨晚在饭局上关云飞特地告诉孙东凯要给秋桐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孙东凯满口答应,秋桐也没有拒绝。
    现在的形势基本明朗了,秋桐出来了,没事了,但关云飞却开始了穷追猛打,抓住此事不放。
    关云飞有充分的理由穷追猛打:我宣传口的领导干部被你政法口弄进去了,不能说放就放,不能放出来就轻易算完,得给个说法。而要说法的最好途径就是深究这事的来龙去脉,查清事情的起源和幕后道道。
    关云飞当然不会直接对雷正施加压力,他会借助乔仕达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作为乔仕达来说,他必须要在关云飞和雷正之间搞好平衡,完全可以打着公示公办的名义堂而皇之要求雷正认真查究此事。
    乔仕达这么做,一来带有安抚关云飞的意图,二来也是出于正常的工作程序,雷正当然是无法推脱拒绝的。
    我现在或许能想象到那晚在乔仕达办公室都发生了些什么,那晚乔仕达和雷正关云飞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那晚雷正把检察院的人叫去又谈了些什么,也能理解为什么雷正在秋桐出来之前要把此事隐瞒着孙东凯和伍德。
    毕竟雷正做事是要先考虑自己的利益的,他明白秋桐事件现在已经升级,不单纯是一个赵大健举报秋桐的事情了,而是升级为他和关云飞之间的暗斗。
    面对关云飞,他是不敢大意不敢疏忽的,必须要慎重对待。
    关云飞在雷正和孙东凯之间玩了两面手法,他或许猜透了雷正的心思和意图,所以一方面借助乔仕达对雷正施压,一方面又在给秋桐接风的饭局上大放烟幕弹迷惑孙东凯,制造自己判断此事的假象,误导孙东凯,同时也达到困惑雷正的意图。
    当然他也知道雷正和孙东凯很快就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但他何尝又不是明白雷正和孙东凯的心思呢,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但都又不会点破,这就是官场斗争的奥妙。他不担心这一点的。
    作为老奸巨猾的政客乔仕达,他心里当然明白秋桐此事已经升级为雷正和关云飞之间的暗斗,但他同样不会点破,而是打着公平公正的名义协调处理这事,同时最关云飞和雷正采取制衡的手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有乔仕达的出面,现在雷正一方略显被动,他目前能做的只能是贯彻落实乔仕达的指示,要落实这指示,显然只能是从赵大健入手了。
    疯狂咬人带有侥幸心理的赵大健现在要开始倒霉了,要接受办案人员的进一步审问了。如果他一口咬死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行为,那么修理厂厂长作证之事就无法解释清楚,他身在看守所,是如何和厂长传统好的呢?
    这一点交代不清楚,那他就无法过这一关。如果他交代出背后的指使人,那么,不单孙东凯会惊恐,雷正也会觉得不安,这都是一条线上的,牵一发而动全局。
    还有那个伍德,不知他此时又会怎么想怎么做。
    孙东凯此时或许会感觉自己有被赵大健咬出被雷正抛弃的危险,这是他目前最害怕最担心的地方。他又会如何谋求自己能逃脱这一次劫难呢?
    雷正一旦觉察到孙东凯或许会危及自己,还会力保他吗?
    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都结束了,也没有能力再去做什么了,静观事态发展吧。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老黎谈了,老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是,唯一一点你没有想到。”
    “哪一点?”我说。
    “你还是低估了雷正他们的智商!”老黎说。
    “这话怎么说?”我看着老黎。
    “不怎么说,走着瞧吧,雷正之流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抛弃孙东凯的,毕竟孙东凯是他用来对付关云飞的一粒重要棋子,苦心培养起来的,怎么能随便就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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