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家伙是专门干这行的,边境线上是有这么一批人,专门接受边境内外人的委托帮助做事,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去做,看来这家伙是专门负责接人送人的,有些从事特殊买卖的人,会委托他代为送一些特殊的人或者货物。
    干这一行最要紧的是嘴巴要严实。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没想到大本营会让这样一个人来接我。
    我对他说:“走吧,开车。”
    他戴上墨镜,开车继续往腾冲方向走。
    “到了腾冲,把我送到何处?”我说。
    “悦来客栈。”他说:“我接的活就是只要负责把你安全送到悦来客栈就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似乎,他不想惹怒我,但也不想和我多说话。
    悦来客栈是大本营设在腾冲的一个工作站和联络点。
    我不再和他说话了,摸出手机给刚才那个号码发短信:“我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把那对男女甩掉了,我现在正在去腾冲的路上!”
    很快那边回复:“恭喜副总司令成功甩掉尾巴,那对男女到达大巴终点后,在附近走了一会儿,突然就变了脸色,接着就显得很慌张的样子打了一辆出租,直奔了机场。”
    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到达终点之后发觉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四季春大酒店,这才知道上了我的当,同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在这个地方暴露身份,他们显然会感到极度不安的,于是也不去腾冲旅游了,急忙又回到了机场,飞走了。
    到达这里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跟踪,之前竟然毫无察觉,不由感到后怕,又感到惭愧。
    “为什么来接我的人不是我们的人?”我继续问。
    那边回复:“这是上面的安排,也是经常采用的接人方式,接你的人很可靠,专业干这样的,职业道德模范,做事很牢靠,很稳妥。”
    “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方式?”我说。
    “第一减少人力浪费,不必要在这里专门配置人员;第二控制环节联系通道,让链子在中间断掉;第三,为了兄弟们的安全,不但要考虑被接的人的安全,兄弟们的安全同样也要考虑。”对方回复。
    我看了不由点了点头,估计这一切都是老秦安排的,老秦是个考虑事情十分周到和慎密的人,方方面面都会照顾到。
    我给那号码回复:“为什么要他把我送到悦来客栈?为什么要他知道悦来客栈?”
    “不知道,这是上面吩咐的。”对方回复。
    “悦来客栈是不是还是我们的联络站点?”我问。
    “是。”对方回答。
    “我建议。不需要他把我送到悦来客栈。腾冲本地我很熟悉,进了市区把我随便找个地方一放就可以。”我回复。
    “副总司令请稍后。”对方回复。
    一会儿他回复:“副总司令考虑问题甚为周密,接受副总司令的建议。”
    一会儿,这中年汉子的手机响了,他边开车边摸起手机开始接听。
    “嗯……嗯……”他只是嗯。没有说其他话。
    接完电话,他继续开车。
    我坐在后面不做声,看着车外周围曾经十分熟悉的景色。
    北国已经是万里雪飘,这里却依旧是温暖如春,满眼绿色。
    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在竞相开放,成片的香蕉林和甘蔗林以及芭蕉林郁郁葱葱,一派南国迷人的风景。
    一天之内,我从冰天雪地的星海到了暖意融融带有些许异域风情的腾冲。
    此时,我想,秋桐小雪和我爸妈也应该已经抵达厦门了。
    果然,一会儿我的手机来了短信:“顺利抵达厦门高崎机场。”
    我回复:“以后有事就短信联系,一般不要打电话。”
    “嗯!”她回复:“我们要打车了,直接去渡口。”
    他们安全抵达了,我放心了。
    此时我知道那支特派小分队的队员一定会跟着去厦门鼓浪屿的。
    在我抵达腾冲郊区的时候,收到了秋桐的短信:“顺利抵达鼓浪屿,顺利入住家庭旅馆,环境和居住条件都很好,勿念!”
    我看了心里一阵热乎,回复:“玩得开心点,我父母就拜托你了!”
    她回复:“其实,能有长辈可以照顾孝敬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看了这话,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一时没有回复。
    恍惚间想,此时要是我也在鼓浪屿,那该是一副怎么样的其乐融融的情景呢?任何外人看了都不会怀疑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的。
    但我显然知道自己在做梦,在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做白日梦。对我和秋桐来说,这样的场景永远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日子永远只能是个意淫时候的幻想。
    这时,那驾驶员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送你到悦来客栈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转过头去。
    “嗯。”我回过神,从后面看着他。
    “前面是政府大楼,你在那里下可以不?”他说。
    “可以。”我说。
    显然,他刚才接到的电话是告诉他送人地方改变了的事。
    车子很快到了腾冲政府门口,停在路边。
    我准备下车,下车前看着他:“伙计,你看我像是干嘛的?”
    “不知道!没想过,我对你是干嘛的没有任何兴趣,现在我的任务玩成了,交易结束了,你该离开了!”他冷冷地说。
    “需要我说声谢谢吗?”我说。
    “不需要!”他说。
    “那你会不会感谢我呢?”我说。
    他回头看着我,翻了下眼皮:“我为什么要感谢你?我和你以及你们之间,只是交易,除了交易,没有任何别的关系。”
    “既然是交易,那就是客户了,那我就是你的客户了,你对客户不该当上帝吗?”我说。
    “不——”他说:“第一,我做的都是交易,第二,我从来没有把我接送的人当成是客户!”
    “那你当成是什么?”我说。
    “货物,只是货物,对我来说,接送一个人和运送一包货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价格不同而已。”他说。
    我哭笑不得。
    “你现在想卸货了是吗?”我说。
    “是的!”他接着转过头。
    “那好,再见。”我下了车,他随即就开车走了。
    我看着他的车屁股,突然看到这车正在边离去边自动换车牌照。
    我靠,很牛逼啊。
    这时,一辆脚蹬三轮车过来了,我招招手,直接过去上车。
    那三轮车夫问也不问我要去哪里,直接就往悦来客栈方向去。
    刚刚经历了那中年司机的事,我现在也不想问这三轮车车夫到底是何种身份了。
    但我分明感觉,在接送我的过程里,每一个环节上都有着严密的安排,接我是这样,其他人也会是如此。只有组织结构严密训练有序管理科学的组织才会有如此慎密高效的运作方式,无疑这是老秦辛苦管理的结果。
    到了悦来客栈,三轮车夫一言不发,也不要钱,直接就快速离去。
    我提着旅行包进了客栈,一个伙计正坐在柜台前打盹。
    这伙计换了,不是之前我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
    伙计看到我,站起来:“先生要住宿吗?”
    看着那伙计,我的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已告知我的暗号,说:“是的,是要住宿。”
    “住宿要二代身份证,先生,请你出示证件!”伙计说。
    我说:“我的身份证丢了,有临时的身份证可以不?”
    “您有驾照也可以,护照也行,但临时身份证不可以!”他说。
    “那我不住了,给我开个房间休息下!”我说。
    “您是要安静点的房间吗?”伙计说。
    “是的,不要临街的!”我说。
    他点了点头,接着伸手在柜台下按了一下。
    随后一个戴斗笠的人从楼上走下来,冲我点点头,低声说:“请跟我来——”
    我跟随那人上了二楼,走到走廊尽头,在一个门口站住,他轻轻敲了敲门,随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人向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走了进去,房门随后关上。
    房间里光线很暗,有个人站在窗口,背对着我。
    我走过去,他接着转过身来。
    这人不是李顺,而是老秦。
    老秦冲我微微一笑:“副总司令好——”
    我呵呵笑了:“真是够折腾的,没想到路上被尾巴给盯上了。”
    老秦笑笑:“那都是小打小闹,无所谓。我专门在这里等你的,也是来接你的。”
    “现在我们就走吗?”我问老秦。
    老秦看了看手表,点点头:“现在是五点一刻,再过五分钟,我们就出发。”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老秦这时候就要出发,我有点意外,说:“我们。这个时候过国境线?这个时候去那边?”
    老秦看着我,缓缓摇摇头。
    “我们现在不去那边。”老秦说。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老秦。
    “总司令也在腾冲,现正和他父母在一起。我先带你去见总司令。”老秦说。
    “你们。都来了这里,那边怎么办?”我说。
    “那边都有安排:“老秦说:“而且,虽然我们在这里,但随时都能和那边保持着联系,随时都可以指挥那边的队伍。”老秦说。
    我点点头,接着问老秦:“那个。章梅也来这里了吗?”
    老秦说:“听说总司令的父母来了腾冲,章梅死活要来的,总司令坚决不允许,为这,两人差点又闹翻了脸。”
    听老秦说话的口气,李顺和章梅似乎不是闹过一次了。
    但我明白,不管章梅和李顺如何闹,都不会动摇两人关系的根基。李顺对章梅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章梅是死心塌地跟随追随着李顺的。
    李顺父母来了腾冲,章梅当然是想过来的,上次老李住院她就想上去看望结果被李顺拒绝,这次又是个机会,但又被李顺给抹杀了。
    作为章梅来说,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在和李顺这种关系的情况下,她自然是极度想渴望得到李顺父母的认可和接受的,而要得到认可和接受,见面自然是首要的必要的前提条件。
    从作为一个女人的角度,我似乎能理解章梅的想法。
    站在李顺的角度,我似乎也能理解李顺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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