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本正经干什么?你难道想和我上床啊?”茵比说道:“你都有了蒋青鸢和山本恭子了,还想和我做那种事?”
    看着茵比不断打趣的样子,苏锐心中的预感越发的不妙了起来:“茵比,你知不知道,高里奇死了。”
    “我知道,但你那是为了救我。”茵比靠在了苏锐的身边,沐浴液的香气直冲后者的鼻间:“不过你不会想要让我报恩吧?我跟你说,给钱可以,身体可不行。”
    苏锐一直盯着茵比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一些端倪来:“关键是,在我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茵比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
    “是中毒。”苏锐沉声说道。
    “中毒?”茵比听到这俩字,顿时就释然了:“要是中毒,那就是我干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哼,报应!”
    茵比口中说着想不到,但是苏锐更想不到,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茵比的身上携带着下毒工具?
    之前被劫持的时候,她身上光溜溜的,哪里能装得下注射器?
    茵比扬起了手:“你看这里。”
    只见她的手上戴着一个金色的电子手表。
    不,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个手环。
    “这不止是个手环,还是家族给我装备的防身武器。”茵比说着,在手环的侧面按了一下。
    而后,一个足足十公分长的针头便弹射了出来!
    看到这个设备,苏锐便明白了。
    这手环里面一定装着毒液,在针头弹出的一瞬间就可以完成注射。凯蒂家族真的是财大气粗,连这么精巧的东西都能搞得到。
    “你杀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苏锐皱了皱眉头。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我杀了他啊。”茵比说道:“我几乎都忘了手上这个武器了,被掐的晕晕乎乎的时候才想起来,然后随便挥了一下,都不知道有没有刺中对方,紧接着你就来营救我了。”
    茵比说的没有一点问题,也找不到任何的漏洞,这让苏锐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
    “茵比,我们是朋友吗?”苏锐问道。
    “当然是。”茵比正色道:“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骗你,更不可能主动去杀了高里奇,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相信你。”苏锐长出了一口气。
    第1249章 代言人
    “我输了。”苏锐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对面坎特罗斯,让苏锐差点没认出来。
    她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长裙,修长的身材被极好的表现了出来,在金色的短发上面还戴着一个白色的发卡,看起来可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海滩夏日风情,和之前解剖尸体都面不改色的干练女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坎特罗斯认为这件事情是茵比做的,苏锐不相信,后者输了,所以不得不请一顿饭,坎特罗斯医生欣然赴约。
    “我告诉过你,所有人都是不可靠的。”坎特罗斯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微笑着点着菜。
    “不,如果在怀疑和相信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宁愿选择后者。”苏锐很认真的说道。
    坎特罗斯头都没抬起来:“祝你好运。”
    在不远处的餐桌上,赫斯基和几个高级保镖正在吃着饭,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往这边看过来,两只眼睛简直都要直了!
    “喂,你们看,那个男人婆竟然笑了!”
    “我晕,我的眼睛花了?那个男人婆居然愿意主动的脱下白大褂,然后穿上一身裙子?”
    “就是啊,裙子这种衣服,难道不该是只有女人才能穿的吗?”
    没有人知道坎特罗斯为什么会这样做,赫斯基他们看着两个人谈笑风生,觉得整个世界都要被颠覆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一名保镖在念叨着:“原来传说中的那句话是对的。”
    “哪句话?”众人齐齐问道。
    “不是她不温柔,而是没有遇到值得她温柔对待的人。”这保镖一脸认真。
    赫斯基被这话给恶心着了,没好气的说道:“我很想温柔的抽你一顿。”
    “走吧,吃完饭继续干活。”
    赫斯基率先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通知二组,让他们盯好人,我们继续搜查房间。”
    原来,这两天来,赫斯基等人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趁着旅客们不在房间的时候,悄悄进入他们的房间搜查,不这样干的话,他们永远也别想找到大老板丢失的东西。
    苏锐看着坐在对面的坎特罗斯:“我实在想不到你都快四十岁了。”
    后者微微一笑:“这句话你今天都说了五遍了。”
    “那是因为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的利用驻颜有术来抵抗时间的侵蚀。”苏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年龄造假了吧?”
    坎特罗斯微微一笑:“年龄不可能造假,你见过有谁二十几岁就能成为教授的?也有可能是我保养的太好,跟换了一张脸差不多呢。”
    苏锐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去细想这话语里的深意。
    这一场见面好似惊鸿掠过,波澜不惊。
    两个人细细碎碎的聊了许多,但是大多没什么重点,基本上都是各地的风土人情。
    不知不觉,他们就聊了两个多小时,而在这两个小时之后,赫斯基趁着宾客们都在赌博,基本上已经把所有客舱都检查完了。
    “没有任何发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了客舱之外,我们把其他的舱室也全都寻找个遍了,就差把整条船给翻过来了。”一个保镖无奈的说道。
    “在船上不能说翻船!”赫斯基瞪了属下一眼。
    “头儿,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老板的那件宝贝会长翅膀飞走吗?”
    这名属下的无心之言却让赫斯基的眼睛亮了起来。
    “难道说,那件东西会被人用飞行器送出吗?”这是个思路,不过赫斯基很快便摇头把这思路给否定了:“那件东西很重,小型飞行器绝对不可能将其带走,再者说了,我们对船上的宾客进行过安检,绝对没有类似的东西被携带上船的。”
    “那就除非扔到海里面了。”
    这个保镖也得出来和苏锐类似的答案。
    “那就彻底无从寻找了,茫茫大海,哪里捞去?想要用探测器也不行啊。”
    赫斯基沉声说道:“我去找老板汇报。”
    可是,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自己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一个粗犷的咆哮声出现了:“赫斯基,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到办公室来,我的一幅名画又被偷了!”
    一桩事情还没搞定呢,这又丢了一件东西,赫斯基简直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软了。
    “老板,我马上来,我马上来!”
    于是,他便带着一众手下狂奔了起来。
    这个时候,苏锐和坎特罗斯刚刚吃完饭,见到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跑来,立刻问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吗?”
    一看是苏锐,赫斯基也没有隐瞒:“我们老板又丢东西了!”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苏锐和坎特罗斯对视了一眼,后者说道:“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没问题。”苏锐倒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个鹦鹉螺号上传说中的老板是谁。
    似乎看穿了苏锐的想法,坎特罗斯笑了笑:“估计会让你失望了,在这里的不过是个小老板而已,或者说是代言人,真正的大老板已经很久没登船了。”
    “你认得大老板吗?”苏锐说道。
    “我不认得他,但是他却认得我。”坎特罗斯说的云里雾里:“这件事情我也没太能弄明白,当然,这位代言人也是很有话语权的。”
    苏锐笑了笑,也没太细问。
    不过,鹦鹉螺号上面的案情倒是越发的扑朔迷离了,那个神偷似乎还很有癖好,放着那么多富豪的金银首饰不去偷,偏偏去偷老板的藏宝,就连苏锐都怀疑这个神偷是不是故意针对老板的了。
    坎特罗斯似乎有着很高的权限,任何禁止游客进入的舱门都可以刷卡打开,她带着苏锐连续过了两道关卡,一路上的安保见到是她,不仅没有拦下苏锐,反而恭恭敬敬的点头示意。
    走廊的尽头是一件极大的舱室,一打开之后,浓烈的华贵气息便扑面而来,一看这老板就是极喜欢享受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幅画到底代表着什么?”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咆哮道:“那是来自于华夏的国宝!流传了上千年!一直挂在这办公室的后面,怎么就丢了?怎么就丢了?你们一群安保都特么的是瞎子聋子?”
    中年男人指着办公桌后面的墙壁,那里显得光秃秃的,先前的画作已经不翼而飞了。
    “先前丢的那个宝贝还没找到,再加上这幅画,能去哪儿,到底能去哪儿?”中年男人吼道。
    “老板,我们已经搜遍了所有的客房,把鹦鹉螺号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赫斯基一脸的冷汗,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你尽力了?我要的不是你的理由,我要的是结果!”中年男人继续扯着嗓子对着赫斯基的耳朵吼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件东西有多贵重?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这明明就是钱的问题。
    赫斯基只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
    这中年男人是个黑人,看起来很强壮,头发是白色的,剃成了个月牙形,在光头的部位,还有个看不清图案的纹身,即便穿着西装,但是一看绝对曾经在青春时期当过古惑仔,虽然现在已经有些上位者的气息,但是缺少一股独霸的意味。
    只要是见多了黑暗世界大佬的,绝对不会相信他就是鹦鹉螺号的真正主人。
    而就在他正咆哮的让人呆不下去的时候,坎特罗斯却淡淡的说了一句:“德拉姆,你能不能小点声?”
    苏锐稍稍的有些意外,听坎特罗斯的语气,她的地位甚至不逊色于这艘船表面上的老板“德拉姆”。
    德拉姆转过头来,摸了摸头上的月牙,本想回几句的,结果当他看到了坎特罗斯的装扮之后,下巴差点没惊讶到地上!
    “我去,罗斯大医生,你今天穿的这叫什么衣服?”德拉姆完全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天天穿着白大褂一直冷冰冰的坎特罗斯,居然也会有穿长裙的时候!
    德拉姆真想由衷的夸她一句,但是此时他总是感觉到对方这么穿让其很不习惯。
    坎特罗斯冷冰冰的说道:“德拉姆,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德拉姆无奈的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来跟我抬杠?再说了,当着那么多手下人的面,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坎特罗斯的话语更加冷淡:“你的面子值多少钱?”
    德拉姆似乎有什么把柄被坎特罗斯捏在手里,竟也不敢犟嘴,而是很不爽的重重的踹了踹办公桌。
    “我能问问你这幅画是什么时候丢的吗?”苏锐看着两人斗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插了一句嘴。
    德拉姆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坎特罗斯后面还有一个男人,他只是扫了苏锐一眼,当即对坎特罗斯说道:“我说罗斯,你搞什么?怎么把人随随便便的往我办公室里面带?我这里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吗?”
    阿猫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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