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雷,今天我不杀你,但你给我记住,这件事儿结束之后,不管是冬梅还是四两的事儿咱们都得有个的交代,私人的恩怨私人解决!”
    说完,他带上我和白天舒转身离开,身后朝孔雀和范为民都跟了过来,反观叶春雷那边只剩下他一人,叶珊珊眼中也尽是恨意。
    回到阴阳馆,范为民轻叹了一口气。
    “唉没想到咱们六人这么多年没见,却是被人算计,老白你当年号称机关算尽,怎么连你也被套进去了?”
    范为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白风扬在气头上对刚刚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我也没想到风正党派这么多年都在发展,还发展出这么个厉害的角色,四两,三天之后你回老家躲两天,一切就交给我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白风扬会将我推出去。
    “不行,师父这事儿我不能让您一个人冒险,虽然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阴山鬼楼到底是什么,不过多一个人也多一双手,到时候也能帮衬着一些。”
    “你怎么说不明白?当年我们六个人差点全都栽在其中,你当真以为为师是在开玩笑的吗?”
    我见白风扬怒意正甚,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老白,让他去吧。”
    不知为何,范为民突然开口。
    “老范,你疯了吗?这小子才几岁,不到十年寿命,我若是还让他跟着我去鬼楼送死,他不是你的徒弟你不心疼是吗?”
    范为民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放在桌上敲了敲,笑道。
    “以前老大说的一点没错,你小子聪明,就是遇到事关重要的人就会被迷惑其中,难以分清其中利弊,你刚刚没听到这小子说的吗?他是走上来的,你觉得他一个人怎么上的大厦?”
    白风扬闻声顿时看向我。
    “四两,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白风扬的表情微变。
    “当真?!”
    我点点头。
    “宋命曾也是风正党派的太院,我觉得他不会欺骗四两,更何况宋天雄对他的态度应该不难看出,宋命对此事的反对,只不过野心不足,胆子不够罢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但能从宋命传授给自己鬼窃步伐判断出他是个好人。
    “可即便如此,我们上鬼楼还是没有把握,你可别忘了当年是怎么出事的!”
    范为民点点头,点起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淡蓝色的烟雾。
    “看来只能去找的那个人了,老白你在馆子呆着等我回来。”
    说完,范为民收起香烟推了推眼镜转而走出馆子,没等他走出多远,朝孔雀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二人在路口对峙,范为民将烟头捏灭丢在地上。
    “想试试?”
    “不把话说清楚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范为民冷笑一声。
    “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和我说话吧,让开。”
    我没想到如此高傲的孔雀竟然被范为民一句话劝退。
    “师父,范先生要去找谁啊?”
    我询问一旁望着二人出了神白风扬。
    “一个狠人,当年要是他在,我们根本连名号都排不上。”
    我是没想到还有比自己师父还要厉害的人,不过一想到自己另一个师父还躺在病床上,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愁绪。
    “别想了,你小子这次算你运气不好,为了叶家丫头你把命都给豁出去了,哼,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别出门,以后师父养你!”
    虽然白风扬嘴上说着责怪,但却很实在得表达出对我的心疼,他走之后,白天舒将我唤住。
    “小师弟,你过来。”
    我点点头跟着白天舒走了过去,她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确实有些紧张,不过并不是因为看到白天舒,而是自己被渡了鬼印之后时常会产生一些莫名的情绪,更像是一种预感。
    “没什么,师姐怎么了?”
    “师父说此行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他想让我给你准备点东西。”
    我一听从包里拿出此前宋天雄送的三件宝贝放在台面上。
    “师姐您看这些如何。”
    她看着却笑了笑。
    “你知道宋天雄为什么拥有这般财力还是不敢亲自去鬼楼取剑吗?”
    我摇摇头。
    “因为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对付鬼楼里的厉鬼,而在鬼楼的顶层藏着一具仙尸,师父说那才是最难对付的东西。”
    “什么!仙尸!”
    我从没听说还有这种玩意儿。
    “没错,传说中仙人的尸体,只不过这玩意儿其实就是王尸的一种,普通人没法对付,只有阳差才行。”
    “那就是说只有我和我师父才能对付喽?”
    白天舒点点头。
    “没错,所以这三天他就得去给你准备领到阳差的镌令。”
    我听到镌令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我爷爷穷其一生也没有拿到的东西,相当于转正身份,因为是阳差专属,所以会用酆都的印记专门镌刻在身上,相当于一个烙印,也代表了自己在阳间专属于酆都的身份。
    “真的假的?可我没有资格吧?”
    白天舒摇摇头。
    “师父下面有人,一方镌令而已,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这镌令是刻入骨骼,会很疼,还需用阴时处女的血镌刻。”
    听到阴时处女,我第一眼便看出她说的应该是自己。
    “那师姐您……”
    “放心吧,一点血而已,倒是你会不舒服好几天。”
    我一开始还不以为然,但到了当晚我被赐予镌令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痛苦,我的镌令被镌刻在十指,十指连心,虽然镌令被赐予之后并没有痕迹,但这种痛苦,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师父,小师弟快疼晕了呀,您能不能快点啊?”
    “傻小子这么点痛都受不住,帮我打晕他!”
    这是我晕倒之前听到的最后一番对话,不过我在梦里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她看着我面带着微笑,有几分赵清澜的感觉,但又完全不一样。
    奇怪的梦境,奇怪的心境,奇怪的感觉,隐隐的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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