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此法可行!”那闪着星芒的血蛟枪临身的一刻,他一点额头,那里血雾爆裂,磅礴的法力在他的身前那星幕瞬间昼亮十倍,星幕变得更加厚实。
    “给我破!”
    闪着星芒的血蛟枪狠狠的刺向那夜家老者的星幕,老者连连后退,他的身前星幕爆裂由一尺硬生生被斩为一寸:“哼!就算硬扛你今日也走不脱。”夜家老者脸上露着得意之色。
    不到数息的功夫那青年硬生生被三个巨大图腾压缩空间由七丈缩短为五丈,照这进度,那青年死劫就在当下。
    砰!另一侧情况毅然,逆血尸魁被那高大汉子血气加身的准至尊实力一掌轰退身躯上出现裂纹。
    看到这一幕,夜凡却笑了:“是吗?那我就走脱看你奈我何!”声音落下之际,那第三名大汉身前黑影之中出现一道身影,那身影很久前就隐匿在此处,月光映照着那第三名大汉的身躯,他的神情被影在夜幕之中,随时看不清却是能体悟出那一时刻他的绝望和震惊。
    影傀手中持剑,他所掌握的乃是夜凡全力的一道剑气,那剑气横扫数丈天际,天际黑炎肆虐,那安蛮部落的另一位族长被斩为两截。
    安蛮三部斩杀其二!
    “可恶啊!”那高个大汉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此刻他杀红了眼,看着那道刚刚拖出的身影追了上去。
    夜凡终于从那个方向突破了三人合击术法,他没有喜悦反倒是眉头皱成了一个嘎达,他看向了极远处天空那里有一股强大到令他窒息的气势正在逐渐向这边赶来。
    “至尊强者,离开!”他不耽搁,冲着那夜家老者冷笑了一声,身形一动越过那巨城上空,纵身跳入那在月光下闪着粼粼波光的河流。
    那夜家老者胸脯起伏着,他没有勇气追上去,确切的说那安蛮三族的术法被破之后他的实力也就在结丹靠近中期的样子,是在那青年翻手斩杀之间。
    此刻,他看向了站在河边发了疯轰击着河水的老者叹了口气。
    “此子能够久战不死在乎他吞服的那些丹药,不过以他的境界最多能承受三品丹药,就算是三品丹药要想支撑到现在也是不可能的,到底是什么丹药呢?”老者看向了天幕至远处正急速赶来的那道身影,冷哼了一声:“此次大战我没能拦住那夜凡,回到家族自是会受到冷落,但我夜裴不是坐以待毙之辈,或许搞清楚那丹药便是我的生存契机。”
    他夜裴乃是百年前进的夜家,从第一客家的身份被赐下了夜姓这就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百年前我能做到,如今我依旧可以。”他的身形缓缓落地,等待着那名护国宗老得到来:“皇家的人来得好快,是求贤若渴还是另有所图!”
    很快有了答案。
    那远方浩浩荡荡的气势在数十息内赶了过来,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老者背后背剑,一身白衣胜雪,一派潇洒不羁的摸样。
    在其身旁,有着一名中年美妇,美妇人同样一身白衣,发髻高瓒如黑蝶翩翩,一头秀发飘飘,那同样飘逸的身影抵挡不了她那张绝美的面容。
    在那面容清晰地一刻,那夜裴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两人站在一柄宝光奕奕的飞剑之上,那飞剑也不比寻常大小,飞剑剑体犹如一艘灵舟大小。
    “见过李慕白宗老。”夜裴冲着那白衣老者行了一礼,又冲着他身后的那一名中年美妇人点点头。
    “人呢?”
    “没有拦住以逃进了护城河!”
    “噢?”白衣老者跟那中年美妇人手牵着手来到那磅礴河流的上方天空,看着那发了疯在半空轰击的结丹境强者淡淡的开口:“滚开,让我来。”
    那老一老者一抬手,强大的至尊气息居然将百里内的河水整个据到了半空他的面前:“没有。”白衣老者一皱眉,他看了看身后那个绝美的身影,两人同时闭上了眼。
    一千三百里外河底一道巨大裂缝,夜凡身上的避水丹闪着光芒,他的面前一片漆黑,面前的河底裂缝犹如天堑,且无尽头,“不知道这条河底裂缝会通往何处,无论到哪里,刚才那道隐隐约约达到至尊气息的强者果真可怕。”夜凡有些庆幸,能在那名强者赶来之前找到一条出路,无疑是个好消息:“我斩杀了那么多结丹修者单单是使得仲夏夜家看不惯也就罢了,皇家势必也会表明立场。”
    先前他在千里外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气息便断定来认识皇家之。
    “夜家掌握着仲夏不下二十座城池的兵权,夏皇就是为了安抚夜家也得表明要杀我的立场。”
    倏然,夜凡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凌厉,他的身躯不住的向上游去。
    “该死!我想到了他的强大,却不知道他如此之强!”就在他距离水面还有数十丈的时候,他背后数里天际一道长约百丈的惊天剑印强势斩落。
    那剑印强大得离谱,瞬间破开百里长河,就连那不知通往何处的护城河连带着数片蛮荒被拦腰斩为两端。
    “他喵的!”夜凡来不及多想他取出那破了一角的乾坤碗身子猛地钻入其内,就在他刚刚钻入后,剑气排山倒海,乾坤碗之上那闪着独特纹路的法宝身躯在这一刻破碎出无数的裂纹,直到那剑气过后,那乾坤碗被击飞坠入蛮荒裂缝不知所踪。
    “逃了?此子还真是命大。”
    “白哥,咱们要不要追击。”在那惊天剑芒斩过之后,也就是乾坤碗破碎的一刻,李慕白就知道这一剑要不了那名叫夜凡的生命,几乎在同时两人睁开了眼,李慕白看了看身旁微笑的女子又看了看那远方天际,她果断说道:“栾,我们走。我有总感觉此子成长起来日后一定很麻烦。”
    那绝美的女子原本有些犹疑,不过听了男子的话后展颜一笑,两人身影淡淡消失在原地。
    阁楼上钱老爷子悠闲地身子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的一刻他腾地起身,背着双手骂骂咧咧的招呼着那秀丽的女子一同返回了城主府大厅。
    “诶,自求多福吧,没想到那十分自恋的老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敢公然闯入玄凰。”钱老爷子手中磕着精致的烟袋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怎么也想不通那李慕白平日里不总是什么练剑喝茶弹琴的一副自恋的嘴脸,现在怎么又要赶尽杀绝不依不饶,对一个通脉境巅峰的小辈如此动武,他也不觉得寒碜。
    “太爷,有什么疑难可以问我呀,我刚从仲夏皇城回来您是知道的。”见那老者如此摇头晃脑的,清丽女子微笑着开口。
    “噢?知道那就说出来,墨迹什么?”
    “呵,这您恐怕还不知道吧那李慕白前辈在不久前不知赵家用什么条件打动了他,总之已经将那赵敏收做了弟子。”
    “诶,对了!”赵老太爷眉头一展,总算想通这一点。还是为了五源洞,李慕白那老东西是半张屁股坐在了赵家那边,他之所以要赶尽杀绝夜凡就是见到此子连续斩杀了七八位结丹境修士,这样的战力自是对那赵家丫头构成了威胁。
    钱老太爷转身轻拂着那女子的头和蔼的叹了口气:“可怜呐,只有俺们家小霜丫头无依无靠,就连找到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还得有心人从中作梗,但愿那小子不死吧!”
    钱小霜也叹了口气,那五源洞连续数十代走出的四家子弟都是徒劳无功,此次更是不同,如今这种形势下就连她所在的北溟阁都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转变。
    从那些北溟阁的老头子口中她总能听到一些类似什么大劫,什么收割之类的话语,搞得人心惶惶,就连北溟阁的图祖也不知去向。
    阁内宗老忙的焦头烂额,她这北溟阁的杰出内门弟子这才赶回了家族,为的就是那五源洞的开启做准备。
    千里之外,蛮荒的一片沼泽,那里终年被浓雾所笼罩,浓雾几乎使得林内一切的情形都看不清楚,除了神石谁都别想看清楚一草一木,除非有人走到近处。
    那片蛮荒更像是一片雨林,那里时常下雨,多余的积水顺着高山陡坡流下形成一道千里长河,那河水一路下沿顺着低矮的荒草高低起伏的荒树经过巨野城不知流向何方。
    突兀的那浓雾飘散的河面钻出了一道身影,他先是在水面露了一下头,迅速的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见周围出了一些鸟雀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他的身躯便急速冲出了水面,躲在一堆荒草中间靠着树木不住的喘息着。
    “好惊人的剑气,如果此人追上来我活着的机会不大。”夜凡急速的喘息着,他的面色很不好,胸前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几乎占了大半个身子:“我虽然多过了那致命一击,但还是在乾坤碗里受了重伤,足见此人在剑道之上的修为或许比当初那位假剑境强者还要略高一筹。”
    夜凡看了看手中已是满目疮痍的那石碗,其上曝光已经暗淡,他索性丢给了乾坤鼎,也算作了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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