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笑道:“你说打就打,我多没面子,再说你这场赌注,你占尽便宜,于我没有半分好处,我凭什么答应你?”
    张大春愣了愣,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的确有失公允。
    “好,只要你愿意跟我打一场,你说还要什么赌注?”
    “嗯,我特别想知道你们剑宗老祖宗的三围,不如就以此三围作为赌注如何?你若赢了,我的人头就是你的,你若输了,就报上你们老祖宗的三围。”
    张大春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聂北在讥讽他。
    他顿时犹如张飞怒目,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都快要突出来了。
    “聂北,你果然和公子所说的一般,卑鄙狡诈。你竟敢羞侮我们剑宗的老祖宗?”
    张大春气得把重剑狠狠砸在地面上。
    好好的柏油马路,瞬间多了个大坑。
    “喂,张大春,你们剑宗在凡世行走,没人学过法典吗?一个个都是法盲啊。难怪处处碰壁,不如其它几个宗门混得开了。你这随意破坏公共道路,可是违法的事。”聂北满脸同情。
    他说着话,就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青荷市督查局那边的接警员刚刚描述完,确认了地点,就听见寒若冰的声音响在那头。
    “什么,敢跑我们地界来撒泼,剑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聂北你坚持一会,我马上过来收拾。
    正好最近罪犯都抓腻味了,牢房都装满了没事可干呢。聂北,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寒若冰要来呀,那这件事就变得有意思了。
    张大春看聂北不理他,气得又拿剑把柏油马路,砸了个大坑。
    有这两个大坑在,这条路算是彻底毁了。
    中间仅剩的好路,也只能过行人或是自行车或是小电驴。
    若是专业的赛车手,倒也可以从坑上飞跃过去。
    至于汽车,大卡车,货车这些,想都别想了。
    走一个,坑一个。
    张大春见聂北还不来应战,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
    他干脆骂了起来:“聂北,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孬种,是不是不敢和我决斗,怕输?怕输的话,就把自己头割下来给我!”
    聂北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张大春,然后对着龙明昊说道:“学着点吧,以后可别跟他这样傻。
    能借力打力完成的事,为什么要自己上呢。这么热的天,动一动就出汗,坐在车里吹空调,它不香么?”
    龙明昊忍住笑意,用力点头:“师父说的对,那我们就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听着曲,看张大春表演砸马路吧。”
    张大春没想到聂北是这样的人。
    以往他只要挑战谁,那些人为了面子,肯定是要应战一番的。
    他也不是真傻子,见聂北不按常理出牌,他也得变通一番才行。
    张大春虽然是莽汉,但说自己不欺负弱小,倒是真事儿。
    他心想,先把车上的小孩子哄走。
    随后他就强攻。
    他就不信,把聂北的车劈成两半,他还会不还手?
    张大春顿时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他立即就把话头对准了龙明昊:“小朋友,这儿马上就很危险,我劝你速速离去,否则待会波及到你,我可不负责。”
    龙明昊摇下一部分车窗问他:“黑大个,你热吗?”
    张大春愣了愣,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热!”
    他脸本来就黑,脸晒得红黑了也不太明显。
    这马上就到夏天了,温度高,他又站在柏油马路上,抱着重铁铸的剑。
    剑被太阳晒得都烫手了。
    加上他穿的又多,捂 得严实,不热才有问题呢。
    龙明昊忍住笑:“热就对了,大铁牛,你再这样站下去,危险的就是你了,估计我师父没动手前,你就先中暑啦。”
    当然啦,张大春练的是重剑,首先就要以体修一阶作为打底。
    这六月的太阳尚不足以让他中暑。
    龙明昊不过是故意气他罢了。
    他好歹跟师父学了这么久了,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张大春原本还以为,小孩子在关心他。
    现在听出味儿来了。
    这小孩子和聂北一样不是好人,这是在笑话他呀。
    张大春气得更厉害了,鼻孔呼哧呼哧冒着火儿:“小鬼头,你,你在戏弄我,你刚才喊聂北师父?
    噢,我说呢,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既然你是他徒弟,那么你就算被剑气波及,死了也不冤枉。
    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聂北,是个男人,就准备接招吧!”
    张大春说罢,举起重剑,摆出要进攻的起手式。
    “停!”聂北高声道。
    张大春举着重剑,脸憋的的通红,汗水如瀑布一般披挂下来。
    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剑太重。
    张大春瞪着铜铃大眼,粗声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聂北懒洋洋的说道:“既然你一心求虐,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我的本领太高,你不是我对手。
    我怕我一出手,你连拨剑的机会都没有,这对你是个侮辱。这样吧,我让我徒弟跟你练练。
    好歹给你留点面子,让你过个百把招再输,回去说出来也能好听点不是。”
    张大春还以为聂北是怕了,瞬间心里是有些得意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番话,顿时被气得差点吐血。
    “啊啊啊,聂北,你欺人太甚!”
    聂北示意龙明昊拿竹剑下车。
    他吩咐道:“徒儿啊,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汉,你也不需要出全部实力了,免得他输得太快,面子挂不住。
    万一羞愧急了,要切腹自杀,那就造孽了,我们还得担干系。你只用两成功力陪他玩玩就行了。
    切记,千万不要出人命啊,寒督查可不会因为跟我们熟而违背她做事原则。”
    聂北这些话,都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张大春的耳里。
    张大春气得浑身都在哆索。
    聂北,也太太太瞧不起人了。
    不但让一个小孩子上,还敢说什么只用几成的功力。
    他真当自己是摆设吗?
    好,既然他这个师父狠心,非要让自己的徒弟来送命。
    那就别怪他下手不留情面了。
    龙明昊才十岁,小小的人儿,穿着小道袍,萌萌的脸蛋,可爱的乃团子一颗。
    他拿着玩具般的竹剑,站在两米高,铁塔一般的张大春面前。
    张大春看着龙明昊,用可爱圆溜的眼睛看着他,他这剑还真的砸不下去。
    “聂北,你的心真是太黑了!小朋友,这种无情无义,不把你命当回事的师父,你还认他作甚,干脆判出师门,当我剑宗的外门弟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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