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桦原本是跟着同事去见识的,没想到金子铭打听到,花想容能来镇上表演,跟楚家有关系,立即就为楚清桦订制了这项服务,还请他体验。
    楚清桦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有天能够东风压倒西风,当家作主,把张秀梅治得服服贴贴。
    虽然现实是完全没法达到,但在【地下天堂】的包间里,他做到了。
    他瞬间就迷上了那种感觉。
    何况包间里的吃喝拉撒,都是顶级好的东西,简直跟仙宫一般。
    金子铭还暗示楚清桦,只要他能把花想容请来陪他吃饭,这包间就免费给楚清桦使用半年。
    如果楚清桦能够游说得花想容陪碎金子铭一个月,那么楚清桦就是【地下天堂】终身的贵宾。
    聂北听完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这金子铭来者不善,分明是知道楚清桦的个性,直接给他下套了。
    楚清身在局,反而不自知,只想为了个人享受,把花想容拖下水。
    “爸,你糊涂!中了人家的计,还不自知,现在他只是让你害花想容,但如果有一天,他胃口大了,要你害楚韵,你怎么办?”
    楚清桦被说得浑身直打哆索:“不,不会吧,金少看上的是花想容,又不是小韵。”
    “像他这种浪荡公子哥,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现在追着花想容不放,那是因为还没得到。
    如果他得到了,你觉得他不会转移目标吗?楚韵长得又不比花想容差,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把目标转移到楚韵身上?”
    楚清桦顿时没话可说了,头也耷拉下去。
    看来那个包间,他是再也去不成了。
    “爸,今天这个事,我是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还敢乱来,我绝不会帮你擦p股。
    你在【地下天堂】里的消费金额,我会帮你摆平。以后你还是老实的做好自己事吧,别再给家里添乱了。
    你也别怪岳母老是发作你,你想想,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家变得更好而努力,就连岳母都为这个家而增加好的荣誉。你呢,你做了什么?”
    楚清桦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聂北不由有些愤怒,话也说得更重了:“现在大家都在努力的进步,你还一直指望着别人,甚至原地踏步。
    我真担心,有一天,岳母的眼界变宽,见识面大,你跟不上她的节奏时,她会抛弃你,到时候你就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了,舒服了吧。”
    聂北运转心法,将那种愤怒和烦躁压了下去。
    他今天真是失常了。
    早就知道岳父就是这种人,却一直期望他能有所改变。
    或许根本就不该抱有希望。
    聂北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楚清桦不知道。
    他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女婿刚才说的一番话。
    老婆子最近是变漂亮了,变年轻了,变时髦了。
    他一直想反抗,想摆脱张秀梅,想当家作主。
    但如果真的有一天,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或者看见张秀梅重新找了个优秀的老头儿。
    天哪,不能想,楚清桦不敢想象那种画面,有些可怕!
    楚清桦感觉一直浑浑噩噩的自己,似乎觉醒了。
    他从心底知道,自己其实是离不开张秀梅的。
    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张秀梅那样,对他包容的老婆了。
    他不能原地踏步!
    老婆子在变时尚,他也不能落后。
    他必须也要进步,他要跟张秀梅有共同话题才行,不能让别的老头子抢跑了。
    到时候他哭都找不到地儿。
    共同话题?
    楚清桦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
    广场舞!
    张秀梅现在最喜欢,又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广场舞了。
    他也得去学,他也要跟着一起去跳。
    他要盯着老婆子,不能让其它的坏老头,接近自家媳妇。
    ……
    聂北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给林姐打电话。
    林姐接起来的时候,语气十分疲惫。
    花想容真的在医院里。
    青荷市住院部二楼。
    聂北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林姐轻轻嘘了声。
    花想容穿着病号服,躺在床铺上睡觉。
    只是她的眉头紧皱,不时会轻轻的颤抖一下,睡得有些不踏实。
    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因为生病而显得惨白,楚楚动人。
    聂北把手里的鲜花放到床头。
    林姐引着他走到外面,把门关好后,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了聂神医,今晚的表演,想容可能去不了了。医生刚给她打的退烧针,昨晚到今早,她一直在发烧,做噩梦,说胡话。”
    聂北心里有点堵:“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我岳父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姐摆摆手:“楚主席不过是被利用了罢,不是你岳父,也会是别人。没想到金子铭这么无耻,居然说动了龙家人。”
    聂北皱了眉头:“你是说龙家家主,默认金子铭追求花想容?”
    金家就算是兰市首富,但也不可能会被京城的龙家看在眼里。
    “想容在普通人眼里或许很风光,很出名,但在京城龙家人眼里,只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跟商品似的,真是可悲。
    想容原本这几天都在准备青荷镇文艺演出的事情,想奉献一台最完美的演出。
    没料到突然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她当时就在舞台上昏倒了。你岳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里陪想容。
    真的没空去陪领导的饭局,听你岳父的话音,好像有点生气,觉得我家想容不识抬举。”
    聂北虽然同情花想容的遭遇,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
    他不好过多插手。
    念着龙明昊的情面,他出声道:“我现在是明昊的师父,花小姐是明昊的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姐有些迟疑。
    金家可不好惹,万一连累了聂北,到时候想容要怪她的。
    不过看着想容越发消瘦的模样,林姐还是动了测隐之心。
    在她被木家驱逐,和母亲相依为命,到处找工作的时候。
    是花想容排除众议,选择她来当经济人,给了她工作,让她有钱能够养活母亲。
    花想容的恩情,她会记得一辈子。
    不管了,赌一把!
    林姐把金家的大概情况说给聂北听。
    金子铭本是优秀青年一枚,更是首富的指定继承人。
    兄弟相争,勾心斗角。
    五年前出了车祸,瘸了的同时,还变成了太监。
    从此性格暴虐不堪,被折磨到自杀、自闭或是远走避世或是进入精神病院的女孩,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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