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连续咳嗽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惊喜:“你,你说真的,你不怕我把你怎么样?算了,我还是睡地板吧,免得你担惊受怕,休息不好,影响明天的工作。”
    楚韵被激将到了,声音立即拔高:“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才不怕呢。让你上来就上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她心狂跳起来,不断安慰自己,聂北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怕啥,就当是和好姐妹一起睡喽。
    聂北的速度堪称猎豹,楚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身边的位置往下沉了沉,一股清新好闻的草药气息就扑了过来。
    想着聂北的毛病,闻着这股自然清新的味道,楚韵慢慢放松,竟然比平时更快入睡了。
    黑暗中,聂北的眼神晶亮,如同捕食的猎豹,贪看着楚韵美丽的睡颜。
    他最爱的女人,他一心一意守护了十年的女人,就在他眼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心想事成,得到她,占有她了!
    呼吸着楚韵身上属于雏女独有的醉人芬芳,聂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浑身紧绷难受得都要爆炸了。
    不!
    真正的爱情是守护,是两情相悦的互融,决不是单方面的占有和掠夺!
    聂北立即在体内运转《道德经》,十几周天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道德经》运转时,散发出来的自然灵气,让楚韵的睡眠质量越发的好,嘴角都不自觉露出微笑,使她原本就十分的精致容颜,更增添了几分魅力。
    只是可怜了聂北,侧躺着身体不敢动弹,看了她一夜,根本不舍得闭眼。
    以至于,天亮后,楚韵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对上两只熊猫眼。
    “你怎么变这个样子?”楚韵忍不住笑着的问道。
    聂北捂着心口,故意装可怜的说道:“你还笑,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昨晚把我从床铺上,踹下去三次。我刚爬上来,你哐一脚又给我踹下去了,我现在心口还疼着呢。”
    楚韵的脸庞立即羞红起来:“你胡说!我,我才没有呢,我睡觉很老实的,肯定是你自己乱滚,掉到地板上去了。”
    聂北赶紧露出心口的淤青(他提前用金针封穴造成的):“你看,我自己掉下去,能摔到这儿吗?这里还有你的脚印。”
    楚韵不得不相信,红着脸跟他道歉,还主动拿出药酒,帮他按揉消淤。
    楚韵嫩白、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聂北心口间揉搓着,还时不时问他力道重不重,疼不疼?
    聂北是既享受又折磨,要不是运转着《道德经》,真怕自己会立即化身成狼,把楚韵扑倒,吃得渣都不剩。
    ……
    门口,张秀梅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听一边偷笑。
    楚清桦揉着还有些酸痛的膝盖,委屈的收拾着行李,敢怒不敢言,决定一个星期都不要理女婿了。
    张秀梅直起身体,踮着脚走路,小声道:“看起来进展不错,等我回来,指不定就能听到好消息了。走走走,我们就不要打扰小两口了。给他们留张字条就行。”
    楚韵收拾完出门,看见桌上的字条,才知道接下来几天,聂北要独守空房了。
    只是她在事业和男人方面,更看重前者,既然不能留下陪聂北,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聂北把楚韵送学校安顿好,想到一个人在家没意思,不如回九转山打理下师父的墓地。
    ……
    九转山的木屋里,聂北打理完陈不凡墓地的杂草,翻看老黄历的时候,发现后天是师父的生日。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每年师父生日前三天后三天,为了哄师父开心,他都会穿上师父亲手缝制的粗布道袍和老布鞋,以示尊敬。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聂北还多拿了两套回去,以作换洗之用。
    聂北头一天还给楚韵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基本都是别的老师接的,不是在工地,就是在开会,要么就是和学生家长在谈心。
    聂北只能发条短信,让她注意休息,别太辛苦。
    楚韵真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给聂北回复了一条信息,说是知道了,让他也照顾好自己。
    次日便是中医行业酒会的正式日期,聂北仍旧一身粗布道袍加老布鞋,坐公交车来到了酒会地点。
    谁料却被门口的保安钱邹给拦住了。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要饭也得有点眼色。”
    聂北知道世人大多以貌取人,他并没有生气,而是从口袋里摸出酒会的邀请函。
    钱邹把邀请函仔细检查了下,确认是真的,并没有直接放聂北进去,而是盘问了起来。
    聂北听他的意思,倒像是把他当成贼了。
    他拒绝回答,既然不让进,那他就不进了,本来他也不想参加什么交流酒会。
    除非是正式拜师,要不然他绝不愿意把自己的针炙之术与人共享。
    聂北转身就走,却被钱邹给拦住了:“我看这邀请函是你偷来的吧,现在被我发现,就想逃跑,门都没有,给我留下,跟我去见警察!”
    钱邹说罢就五指成爪,朝着聂北的衣领抓来。
    聂北眼睛微眯,露出冷冽犀利的神色。
    师父给他做的道袍就剩下这几件了,平时他都舍不得穿,只有师父生日或是忌日的时候才会穿,这个保安居然想对他的衣服动手,真是找死!
    这个世界上,他的逆鳞只有两个,楚韵和师父的遗物。
    钱邹手伸了出去,却抓了个空,正想再出手,却感觉双膝发酸,直接跪到了地上,一股钻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
    聂北赶紧检查了下道袍的领子,幸亏他及时闪避,要不然真要被扯坏了,他还不得心疼死?
    “你敢袭击安保人员,我看你不但是小偷,还是杀手,知道今天酒会有大人物要来,意图制造恐怖事件。”钱邹痛得面色扭曲,狰狞的看着聂北,眼里全都是阴狠之色。
    钱邹大声朝里面喊了声,立即从保安室里又冲出来五六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个个手里拿着电棍,上来就动手,压根都不给解释的机会。
    钱邹躲到一旁嘲笑起来:“你完了!我这些兄弟可不好惹,个个不是雇佣兵出身,或是跆拳道高手,手上可是沾过人血的,你小子,就等着被揍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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