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倒是无所谓,玩不过老大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笑道:“老大,就穿这身官服去吧,嘿嘿,让我老纳也爽一把。”
    他招手叫来一个侍卫,说道:“给我们找些便服来。”
    那个侍卫心里犯难了,这里可是皇宫,要是在家里,他随便搞个十套八套都不成问题,现在可就不好办了。可王爷的话他不敢违抗,无奈之下,他竟跑进去禀报了太子。
    凝子霄和黑球、坦歌站在门口聊着,等侍卫去取衣物。
    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几个太监宫女,手里捧着衣物,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凝子霄惊讶道:“太子怎么来啦?”
    太子也是刚刚睡醒,听到侍卫的报告,忍不住心痒难耐。他虽然也出过宫,但那是跟着父皇,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去的,周围都被封锁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立即让人去取衣物,又询问了父皇的情况。御医禀报,皇上仍在沉睡,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放心了,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可以和凝子霄一道出宫去走走。
    “郡王,带萁儿出去走走吧,在宫里闷死了。”太子小声恳求着。
    凝子霄犹豫了一下,想想又心软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难为他紧张了这么多天,带他出去散散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凝子霄说道:“好吧,到外面可别再叫我郡王,怎么称呼先说好了,否则漏了底可不好。”
    太子赵萁兴奋极了:“那我就叫郡王一声哥哥,好吗?嗯,哥哥,你叫我萁儿就好啦。”
    凝子霄笑道:“也好,这样亲切些。”
    边上的侍卫听得目瞪门呆,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结结巴巴地劝道:“太……太子千岁,出……出……出宫?这需要……”
    四人进偏房更换衣服。有侍卫悄悄进去禀报总管太监,试图阻止太子出行。可是皇上还在沉睡,总管又不敢管太子,皇叔赵珙也不在,急得这群人团团乱转,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安排人手悄悄跟着四人,还不能让太子知道。
    黑球兴奋道:“老大,我到都城后还没有逛过街。都是林峰合这个臭小子,我们刚到这里就被他抓了差,呵呵,今天可以好好玩玩啦。老大,你对这里熟悉吗?”
    凝子霄一拍脑门,他还是好多年前在这里逛过一次街,怎么可能还认识路?他笑道:“我也有点晕头转向,还是叫老赵来带路吧,他是本地人,路熟。”立即派人去叫赵治。
    赵治匆匆忙忙赶来,一见凝子霄,不由得大喜。他带着一帮兄弟守护在寝宫后面,还不知道凝子霄已经来了。他兴奋地说道:“老大,你终于来啦。咦,这不是太子陛下吗?”他惊讶地发现太子满面笑容站在凝子霄身边,似乎和老大很熟的样子。他急忙上前施礼,太子笑着摆手让他起来。
    凝子霄笑道:“向导来啦,赵兄快去换衣服,带我们去逛都城。”
    凝子霄心底有个希望,他希望能在都城里遇见梅云,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去走走看看。
    不一会儿,赵治穿戴整齐,问道:“老大,到什么地方去玩?”
    “我们边走边说吧。这里我也只来过一次,呵呵,还是你带着走比较好。唉,你回过镖局了吗?”
    “根本来不及回去,只在陈豪老哥家住了一夜,就被峰合抓差啦。真想回去看看啊,老魏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五人悄然从边门出来。
    已是深秋季节,寒冰原的冷风开始席卷整个绿色盆地。清晨的街道有点冷清,夜里下了一点秋雨,石板路上还残留着点点水迹,阵阵凉风掠过,路边的积水泛起层层涟漪,一片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舞,冬天就要来了。
    赵萁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良久,才缓缓吐出,似乎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并赶走。他说道:“哥哥,我这还是第一次自由自在的上街,哈哈,我可要好好玩玩啦。赵治,哪里有好玩的东西?”他开心地四处张望。
    凝子霄知道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老成,因为是在皇宫这种极复杂的环境里长大的,他的心智远比一般人要厉害得多,但此时他又显出了孩童本色。
    凝子霄笑道:“萁儿,我们先去吃早点,呵呵,我记得第一次在这里吃过一种真草包,别有一番风味啊。”他想到梅晶晶和黑大个郑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赵治说道:“老大原来也熟悉都城啊,这里的真草包可是有名的。”
    黑球插话道:“老大肯定熟悉这里,他可是故宋国的王爷。”
    凝子霄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有官瘾啊?记住了,这次在外面把称呼改改,叫我……嗯,叫我大公子,萁儿叫二公子,你是护院打手,老赵是管家,坦歌……唉哟,糟糕!”他突然一句糟糕,吓了大家一跳。
    坦歌忙问:“怎么啦?老大!”
    还是萁儿先明白过来,说道:“他是异族人,在大街上走,惊世骇俗。”
    黑球张了张嘴,突然嘿嘿笑道:“可不是嘛,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白鬼子时差点被吓死,后来见到绿族的人,我老纳还以为他们是从染缸里爬出来的呢,嘿嘿,现在早就习惯了,确实……啊哟!老坦,我是实话实说,又不是骂你,你掐我干嘛!”
    凝子霄说道:“这样吧,坦歌用一块纱巾蒙面,呵呵,虽然神秘点,总比惊世骇俗要好吧。”
    他取出一块在家乡买的黑色纱巾,递给坦歌。
    黑球一个劲地闷笑,坦歌没奈何,只好将纱巾蒙在头上。
    黑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们这里姑娘出嫁才蒙上盖头,老坦啊,哈哈,你嫁给谁啊?”
    凝子霄笑骂道:“混球!盖头是红色的,这是黑色的,什么眼光嘛。”
    坦歌苦笑道:“唉,闷死了,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只见他面上的纱巾来回抖动,“老大!喘不过气啦!”
    赵萁从来没见过这样说笑的,他从懂事开始,就被教导宫廷礼仪,在任何场合都是有规矩的,陡然见到凝子霄这群无拘无束的人,一种新奇的感觉让他很兴奋,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放松多了。
    赵治笑道:“你就忍忍吧,小心这里的人把你当妖怪玩,那你就惨啦。”
    坦歌摇头道:“还不如在坦邦大陆,我们那儿什么样的人没有?不像这儿的人,大惊小怪,没有见识!”
    赵萁好奇地问道:“坦歌,你们家乡在哪里?比我们绿色盆地还好吗?”
    “我们家乡有的,这里可没有,不好比。”
    赵萁对坦歌一直很好奇,但是在宫中碍于身份,他不能和坦歌多交谈,现在出来了,大家都很随意,他忍不住就和坦歌聊上了。一行人说说笑笑,沿着街道慢慢向前走去。
    赵治说道:“很久没有吃过纤丝线面啦,前面有一家小店铺,我们去吃头汤面去。”
    头汤面的说法凝子霄也懂,他说道:“好啊,没有想到这里也有头汤面的说法,尝尝去。”
    黑球的家是在清风国的乡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头汤面的说法,问道:“老大……呃,大公子,什么是头汤面?”
    凝子霄说道:“呵呵,这是闲人吃客的说法,一般卖早点的面店铺大清早都会烧一大锅开水,下的第一碗面条,就叫头汤面。这种面条滑爽有咬劲,最是清爽不过了,只有真正的吃客才会特意去找这种面吃。”
    黑球不以为然地说道:“后面下的面就不好吃了吗?我看差不多。”
    赵治说道:“那锅汤一天都不换的,到最后都成糊糊汤了,下的面条当然不会好吃啦,唉,跟你说不清啦。我们到了,大公子、二公子,请!”他还真像一个管家。
    这是一家小店铺,很简陋的木凳木桌,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店家老板就是夫妻二人,没有伙计。看见他们五人进来,夫妻俩顿时紧张起来,从开店到现在,他们还从没见过穿着如此华丽的贵公子上门。
    老板将桌子凳子擦了又擦,挥了又挥,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殷勤地招呼众人坐下。
    赵治说道:“先下五碗纤丝线面,浇头要浓,料要足,明白吗?”
    凝子霄笑道:“老赵好像很熟悉这里嘛,以前常来吃?”
    赵治笑道:“我们以前走镖,空闲的时候会吃遍整个都城,呵呵,那可讲究——早、中、晚三顿要变着花样,可以连吃一个月不重样,晚上就到窑子里吃花酒,那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啊。”
    赵萁又不懂了,问道:“窑子是什么地方?好玩吗?我们也去吧。”
    “噗!”凝子霄一口茶都喷到地上了,说道:“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今天玩的地方很多,嗯,别管那个什么窑子了。”
    他狠狠瞪了赵治一眼,传音道:“别胡说八道!待会儿回去,皇上问老子,太子都去了什么地方,你让老子怎么说?说老子带太子逛窑子了?奶奶的,老子可没脸说!”
    很快,面条端了上来,不大的碗,浅浅一碗细面,上面是一层油亮的红彤彤的辣椒油,老板还特意取了小菜点心来。
    黑球喜道:“好久没有吃辣啦,唉,这个好,就是太少了。”
    赵治笑道:“再给他下一碗……”
    黑球看看眼前的小碗,说道:“太少啦,再下六碗。”
    赵萁吃得很香,热辣辣的汤面,很快就吃得头上冒汗。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吃东西。
    凝子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心神微微一动,发现有人在跟踪。
    凝子霄用神识查看,发现约有二三十个人,都是世俗界的好手。仔细一想,他又释然了,这一定是宫里派出的侍卫高手,来保护太子的。
    他也不说破,仍笑咪咪地看着萁儿吃面。
    赵萁吃东西讲究的是食不语,吃饭不说话,这是宫里的规矩,不像黑球,吃起来惊天动地的,筷子叉住面条,歪着光头,张开大嘴,吃得晞哩哗啦乱响,嘴里还不停地咕噜着:“好吃!痛快!”
    坦歌吃了两口,连声叫好,几口吃完又抢过黑球的一碗面,他们两人吃得最多。
    说话问,黑球已经抢到最后一碗面,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老纳肚子大,这点东西小意思啦。”
    中午时分,凝子霄一行逛到这里。他这是第二次来到庙街口,心里有点感慨,默默无言地看着。
    赵治说道:“前面就是都城最大的酒楼——白矾楼,大公子,我们去坐坐。”
    萁儿走了半天也有点累了,抢先说道:“好啊,我早就听说过,白矾楼是我们故宋国最大的酒楼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啦。”
    来到白矾酒楼下,黑球叫道:“乖乖,真是大酒楼啊,气派!”
    赵治笑道:“绿色盆地第一楼嘛,当然气派。我们到楼上的雅座歇息。”
    白矾楼的主楼是三层高的木楼,飞檐雕梁,黑瓦红柱,显得气势非凡,周围低矮的平房更加衬托出酒楼的高大华丽。
    整个白矾酒楼共有两座这样的高楼,东西两街之间都是白矾楼的地面,占地极大。
    庙街口这座是东楼,西街的是西楼,东西两楼之间是一座六进大跨院,里面还有各种小院落供客人游玩,那是给达官贵人专用的,费用昂贵得惊人。
    中午时分,人来客往,是最热闹的时候。站在大门口迎客的伙计小二眼光很刁,见凝子霄五人走来,看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立即迎上前去。
    赵治抢先一步吩咐道:“要楼上雅座,给我们找临街的位置。”
    五人嘻嘻哈哈地上了楼。三楼很宽大,大部分座位都有人,只在边角上还空着一桌。伙计引着不住地道歉:“委屈各位大爷!三楼临街靠窗的就这张空桌了,各位大爷包涵!”
    赵萁好奇地看着楼上吃酒的众人,他从来没到过如此嘈杂的地方,有划拳拼酒的,有大声谈论。
    凝子霄笑道:“萁儿,外面酒楼都是这样,闹得很。”
    能在二、三楼点菜喝酒的人都是比较有钱的,所以凝子霄他们五人上来并没惹人注意。
    五人坐下后,赵治笑道:“这里的菜点我熟悉,我来点菜。”他招手叫来伙计,一连串的菜名流水价报了出来,一听就知道是老客了。
    这里的人手充足,很快菜肴就连续不断地端了上来。赵治说道:“喝点这里的酒吧,白矾楼的蓝苑酒是有名的好酒……小二!上一坛蓝苑洒,要最好的那种。”
    凝子霄摇摇头,黑球好奇地问道:“老……这个……公子,你不喜欢喝酒?”
    凝子霄说道:“这里的酒实在是不好喝,我不喜欢。”
    赵萁笑道:“我们家有好酒,下次送哥哥一些。”
    凝子霄心想,要是皇宫里真有好酒,当初马霹净老哥也不会抢酒喝了,这里的酒味道完全不对,可能是因为没有好的酒面。他笑道:“我这里还有一点,今天给大家尝尝。”
    他手镯里还剩下几瓶酒,因为很难再搞到家乡的酒了,所以他不肯轻易拿出来,不是因为小气,而是这里面有一份对家乡的思念。
    他取出一瓶五粮液,这是一瓶用水晶瓶精装的酒,打开瓶盖,笑道:“萁儿只能尝尝味道,不要多喝,其他人随意吧。”
    赵治猛地嗅嗅空气,惊讶地说道:“好香!真是酒香,竟有这么香的酒,不敢相信。”
    赵萁因为年纪小,从来没有喝过酒,他对凝子霄手里的酒瓶很感兴趣,现代机械化生产的东西是非常精致的,看不出任何手工痕迹。
    凝子霄给大家的杯子满上酒,顿时香醇的酒气飘散开来。
    赵治算是一个吃客了,他小心地喝了一口,半晌,大赞道:“天哪,真是无与伦比的好酒,实在太好了。”
    黑球说道:“真的?我喝喝看。”他咕咚一大口将杯子里的酒都灌进嘴里,怪叫一声:“哇!奶奶的!辣死我啦……唉呀!烧人啊!”这个活宝,一口吞下足有二两烧酒,不辣才怪。
    赵治心疼地抓过酒瓶,连声道:“你还是喝蓝苑酒吧,这个给我慢慢喝。”
    “唉,这酒哪里来的?”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凝子霄听着耳熟,转头看去,大喜道:“郑鹏!是你!”他几乎是窜出去的。
    那边一位更是夸张,“乒!”、“哗啦啦!”郑鹏是大个子,站起来得太急,竟将一张大桌子撞散了。
    凝子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开心地叫道:“黑子,你……你好吗?”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怀大笑,众酒客看得莫名其妙。
    郑鹏明显成熟了,满脸的浓密胡须,黝黑的脸庞上布满了风尘,眼神也比原来凌厉得多了,凝子霄一看就知道这是修真后的眼神,他喜道:“你和谁学修真的?”
    “和我!”边上一个瘦小的汉子说道。
    郑鹏说道:“这是俺师兄,他代师尊教俺的。呵呵,师兄,这是俺的好朋友,凝子霄。小哥,这是俺师兄孟凡。”
    凝子霄感到很惊讶,郑鹏就像变了一个人,显得文雅多了。他笑道:“原来是孟师兄,兄弟见礼了,请过来坐好吗?”
    孟凡点点头。这个小师弟是他最喜爱的,每次出来都要带着,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弟的朋友,看郑鹏的神色就知道,这个凝子霄和师弟的友情不浅。
    他扔给小二一锭银子,说道:“赔你桌子的钱。”
    酒楼上又嘈杂起来,没有人在意他们朋友见面,众人照旧喝酒作乐。
    凝子霄带着郑鹏孟凡两人回到自己的座位,引见大家一一见礼。分宾主坐下。
    郑鹏是凝子霄初入雷炎帝国时结交的朋友,后来他被抓到坦邦星,两人就失散了,这次见面凝子霄感到非常欣慰,尤其高兴的是黑子也走上修真之路了。
    郑鹏一直咧这嘴在大笑,他说道:“你们走了以后,过了很久,俺实在不耐烦在赵老爷子家住了,俺就出去找你们,结果,在路上碰到师兄,和俺打了一架,黑子输了,只好跟师兄走啦,呵呵,不过,师兄对俺很好。”他说得很简单,凝子霄也了解了大致的经过。
    孟凡瘦瘦小小的貌不惊人,身背后却插着一把巴掌宽的足有三尺长的大剑,这把剑的样子非常古怪,黑色的剑脊上布满了鱼鳞状的纹路,剑无鞘,竟然是吸在他背上的。再看郑鹏,背上也是一把大剑,形状一模一样,只是更大一些,原来用的大斧头已经不见了。
    黑球很是好奇,他眯缝着独眼,问道:“大个子,你这把大剑很过瘾啊,叫什么名字?”
    郑鹏是做过强盗的人,黑球也不是什么善类,两人见面天生就能碰出火花。
    郑鹏嘿嘿笑道:“唉,俺看你怎么有点亲切啊,是不是也在山上待过?俺这把剑名字叫聚煞剑,可是一件宝贝,是俺师兄专门请高手炼制的。”
    赵治听得懂,所谓在山上待过的,就是做过土匪强盗。黑球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他嘻皮笑脸地说道:“大个子,我老纳没有在山上待过,却在洞里住过。”听得郑鹏一愣一愣的。
    凝子霄哈哈大笑,笑骂道:“胡说八道!妈的,黑子,你是不是还想当土匪?黑球,做恶霸很开心是不是?”凝子霄突然放粗话,吓得两人赶忙矢口否认。
    孟凡顿时对凝子霄产生了兴趣,看不出他一副文弱书生样,竟然也会这样。他好奇地问道:“咦?小黑,你以前干过强盗?”
    郑鹏大大咧咧地说道:“干过几年,后来遇见小哥,被他的弟子打败了,俺就跟他走啦。”
    孟凡心中讶异,问道:“请教李兄是哪个修真门派的?”
    凝子霄笑道:“呵呵,我是古剑院的。”
    孟凡点点头:“哦,是名门大派,想不到古剑院还有高手在外面行走。”
    黑球不乐意了:“为什么古剑院不能在外面行走?”
    孟凡抬头道:“古剑院在卡巴帝国几乎是闭关状态,很少有高手出来走动,我应该没有说。”
    凝子霄笑道:“这没有什么,很快就会有古剑院的修真者出来行走了。孟兄是哪个修真门派的啊?”
    郑鹏比原来细心多了,他听出两人话里有骨头,忙说道:“唉,小哥啊,我们在隐雷阁修真,俺师尊是总训道洪千雷,隐雷阁的弟子都由他老人家教训。”
    凝子霄知道,古剑院在卡巴帝国的人缘不怎么样,心里不禁慨叹,看来修真界和世俗界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看实力说话的。
    凝子霄无意和他比什么高低,笑道:“来,孟兄喝一杯我带来的好洒。”他给两人满上,却发现酒只剩下一点了,心里奇怪:怎么喝得这么快?转眼看见太子,已经喝得脑袋乱晃,他竟然悄悄喝掉了小半瓶酒。
    凝子霄哭笑不得地说道:“糟了,这也敢乱喝?”他急忙取出一粒寒髓鳞,喂进太子的嘴里。
    孟凡眼睛一亮,心里大喜。他认识凝子霄手上的灵丹,那是专门解毒用的寒髓鳞,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解毒灵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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