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越房间摔门而出之后,林绮一直待在自己房间听着周越的动静。
    周越在房间在待了一段时间才去冲澡,林绮趁他去浴室,又去周越房间拿自己落下的耳机,但房间里一股淡淡的、不同于汗水的气味,逼着林绮脑子里又多想了一些东西。
    回房的时候她浑身都在抖,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紧张的。
    她单方面决定和周越冷战一个星期,但这个决定在第二天就破灭了。
    国庆第二天,林绮一觉睡到下午一点,悲剧地发现家里停电了,她去捣鼓了一下电闸,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屋漏偏逢连夜雨,林绮的那个房间朝阳,不管按多少次遥控都丝毫没反应的空调预示着她接下来都没有冷气吹了,她在房里热到绝望。
    反观周越,现在这个季节的温度对他来说不算太热,房间温度也不高,只要不剧烈运动,倒也挺适宜。
    林绮打给物业,结果物业说负责人也放假了,国庆后才回来,让她熬两天。
    她顿觉吾命休矣,面露绝望,觉得自己这儿的物业越发不负责任了。
    白天她倒是可以出去找个商场吹空调,到了晚上睡觉可怎么办,这是林绮苦恼的。
    她问金露露,能不能找去她家找她玩两天,结果惨遭拒绝,金露露歉意地表示自己和家里人出去玩儿了,这两天都不在家。
    林绮带着并没有多少电的手机敲响了周越的房门。
    对方把门拉开了一半,光着上半身靠在门框上俯视着林绮,像是等着林绮开口。
    林绮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来前一夜的微妙事情,于是嘴里的话又被吞回去了,她问周越有没有充电宝,打开手机让他看了一下自己泛着红光的电池电量显示。
    周越把门全部拉开了,转回去把接在自己手机上的充电宝拔下来给了林绮。
    林绮带着厚重的眼镜,高度精准的视力让她清晰的看见周越的手机也没电了。
    林绮犹豫了那么一下,然后又自己想通了,也不扭扭捏捏,把充电宝还给了周越。
    “你手机也没电了吧,我跟你一起冲吧,我回去拿数据线。”
    周越接过充电宝回了个“嗯”。
    等林绮重新回到周越房间,周越已经套上了一件短袖。
    幸亏这个充电宝的容量大,应该勉强够他们用两天。
    林绮和周越并排半躺在床上,各玩各的手机,房间的窗户大开着,背阳面带来一阵阵的凉爽的风。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下午,林绮最后还是开口了:“周越,我晚上在你这打个地铺吧。”
    周越没有犹豫:“好。”
    晚上他们点了外卖,给外卖员加了些小费,让外卖员从超市买了两支雪糕给他们一起送上来。
    原本想把雪糕放在冰箱里,等晚饭后再吃,结果想起来停电了,冰箱不运作了,幸亏林妈在家的时间少,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坏。
    他们必须在融化之前将其解决,林绮随手将看起来不太好吃的那个递给了周越,但万万没想到真正难吃的是她手里那根。
    林绮刚咬了一口,表情就变了,她拿起全是英文的包装重新看了两眼,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牌子,她十分疑惑为什么有商家可以把雪糕做到难吃到极致。
    周越看林绮表情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绮难以言喻:“我这个好难吃,这好像是个……香菜味儿?”
    周越握着林绮的手腕微微用力,就这林绮的手咬了一口。
    林绮期待地看着他。
    周越的眉毛皱了起来。
    林绮:“!!!”
    两人沉默对视,默契地把那雪糕丢到了垃圾袋里。
    林绮眼巴巴地看着周越手里那支雪糕,粉色的巧克力脆皮,和面无表情的周越非常不搭。
    周越看了林绮一会儿,把自己还没啃过的雪糕给她了。
    “吃慢点。”
    虽然这支雪糕长得做作了一些,但是味道比之前那个好的不止一星半点,林绮又热又馋,两叁口就吃完了,显然忽略了自己这几天就要来亲戚这件事儿。
    两个人安安分分地吃完晚饭,又躺在床上玩手机,玩到后来林绮觉得有些无聊,干脆去客厅练琴。
    周越也拿了本书出来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林绮弹了几首简单的练习曲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她用周越的平板找到了《月光》的五线谱,从头开始弹,遇到不熟的地方就开始重复磨合。
    手感好的时候,一段弹下来的感觉真像是月光倾斜而下。
    周越看一会儿书就抬起头看一会儿林绮,最后书没看进去多少,倒是确定了林绮今天真的没穿内衣。
    由于没有空调,林绮没穿平常那身长袖长裤的宽松睡衣,而是穿得普通的短袖和一件家居短裤。
    下午的时候,只要周越从手机里随意地抬起来,就能看到薄薄的短袖因为林绮半躺着的原因,虚虚实实地勾勒着她身体的线条。
    不大不小的胸型翘挺着,小小的乳尖撑起胸前的弧度。
    有时候周越也觉得林绮对他太不设防了,但更多的时候他却庆幸着这种不设防,让他还能有一种被信任、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
    多年的接触让周越知道林绮不算那么出众的皮囊下面,是常人难以触及的成熟和温柔,不管是周时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林绮总是借着年长半年的借口,给予了周越很多。
    无论是从小对他的维护,还是后来一次一次地对他重复“不是他的错”,又或是让出自己的房间,其实让步的一直是林绮,而他恰是利用了这一点一点、一次一次的让步,贪心地侵入了她的生活。
    晚上林绮不负众望地来了亲戚,大半夜地被疼醒了,蜷缩在被窝里止不住地颤抖。
    这下她终于不觉得热了,简直是浑身发冷。
    周越醒来了,让从厕所回来的林绮去床上睡。
    她不肯,最后周越连拉带抱地把她拽上了床,而周越就穿着一条内裤,去厨房泡了一杯红糖水给她。
    “喝了。”他抱着林绮的腰,让她靠着他的枕头坐着,把水杯靠在她的嘴边。
    林绮就这他的手一脸痛苦的喝完了,但小腹还是在绞痛。
    周越皱着眉看她,后悔晚上把雪糕给她了。
    林绮的痛一阵一阵的来,没一会儿又好像好一些了,但好了没多久又开始绞痛,她觉得自己快神志不清了。
    然后她又跑了一次厕所,把刚喝进去的红糖水全部吐了出来。
    周越想带她去医院,他套上了衣服裤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林绮眼睛困得睁不开,疼痛又让她反复地清醒,她感觉侧脸被什么碰了碰,听到周越轻声说:“先别睡,把内衣穿上,我带你去医院。”
    但林绮背在身后的手扣了几次没扣上。
    周越的手从后面攀了上去,顺着林绮光滑的肌肤摸到那排扣,他扣了两下没扣上,只好掀开林绮的衣服。
    风光一览无余,他沉默地帮她扣好,但前胸却因为没拢好被内衣卡住?。
    林绮疼得抬不起手。
    周越吐出一口气,然后向前伸手,左手扶着内衣,右手直白地伸入她的胸口,指尖甚至在不经意间夹住了中间那点凸起。
    他稍稍用力,把乳肉往中间拨,再用?内衣包好。
    林绮的脸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羞的发了红,已经说不出话,也不敢看周越。
    周越的动作不徐不疾,等到确定内衣完全穿好才?把林绮的衣服放下来。
    呼吸有一点异常的粗重。
    夜里还是有一些凉的,担心林绮一身汗会着凉,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薄外套罩在了林绮的身上,宽大的衣服一路遮到林绮的大腿。
    林绮控制不住力道,紧紧地揽着周越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前身和周越的后背止不住地摩擦,衣服都变得粘稠。
    一阵痛袭来,林绮带着哭腔骂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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