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和煦愣了一下,他低下头沉默了。
    曲和玉不再看他:“滚吧。”
    充和煦抬起头,眼神很不甘心:“少爷,我会想到的,我比他更想要呆在你身边。”
    曲和玉皱眉看着他,随后他眼神森然开口了:“我让你滚,谁给你的胆子还在这里说话。”
    “是。”充和煦低下头,站了起来,眼神有些不舍再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充和煦离开曲和玉的客厅后,心里并没有放弃。
    他满脑子都在想曲和玉需要的是什么?
    有一天,他做完事,在岛上的酒馆喝酒的时候,听到了关于曲和玉的茶后闲谈。
    听到有人在说:“曲和玉怎么从不争,岛主不是很偏心他么?”
    另外有人笑道:“你怎么他不争,指不定是在放心别的少爷小姐的戒心,暗地里谁说得准。”
    充和煦他猛地睁大眼睛,这就是少爷需要的东西。
    少爷是最小的那个,比起大少爷他们原本就弱势,他怎么会不争呢?
    充和煦酒喝不下去了,他浑身血液都往上涌,嘴角忍不住上勾。
    他找到了彻底替代秦飞沉的方法了。
    要是他能帮少爷培养势力,少爷定离不开他。
    秦飞沉算什么,只不过是少爷养的一条狗,他才是能给少爷实质帮助的人。
    充和煦真想立马跑去见少爷一表忠心,即使少爷白眼相待,从不给他好脸,他也想见他。
    他兴冲冲走到曲和玉的地方,在五十米外见到了秦飞沉。
    他皱了下眉头,停了下脚步。
    秦飞沉也意识到他的视线,他看了一眼。冷淡毫不在意的一眼。
    充和煦脸沉了下来,明明不久前,他才抓住了秦飞沉马脚,让曲和玉好一顿惩罚他。
    他讨厌秦飞沉,这个人明明是曲和玉公认的狗,可那人还是那么冷硬骄傲,好像腰从未弯过。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当曲和玉一条狗。
    他突然不想现在进去把他的决心告诉曲和玉。
    他要做出一点成绩,告诉曲和玉他在做,还会做得更好。
    想到这一层,充和煦扭头就走。
    他从鬼岛出来后,就在曲和玉负责的营里做教导。
    明明是最方便拉拢人的地方,不知道曲和玉为什么不做。
    第13章 小狗不知道的过去
    充和煦下定决心去干,竭尽所能,为了曲和玉培养自己的势力。
    直到了一年后,曲和玉才知道,充和煦没有等到曲和玉对他的认可。
    曲和玉听完,皱了下眉头,声音很冷淡道:“白费力气。谁让你打着我的名号这么干。”
    充和煦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神很伤心,同时又很不甘。
    曲和玉说完,像是不想再看到他,让他滚。
    被忽视和不被信任,充和煦心里很煎熬。
    他觉得曲和玉不相信他能做得更好,越是如此,他越要证明自己。
    而且如今,他再收手,就要成为笑话了。
    他不愿意半途而废,这是他认为唯一能取代秦飞沉,成为曲和玉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机会。
    充和煦搞这么一出,秦飞沉也是知道。
    充和煦总是粘着曲和玉,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曲和玉指示的。
    后来,他感觉到不太对,以他的立场也不好多说。
    倒是曲和玉对充和煦越来越冷淡,让他费解。
    他没有多想,在他心里,曲和玉本来就难以讨好,且阴晴不定。
    后来又过了一年,因为充和煦的行为,搞得他的兄弟姐妹更盯着他的时候,曲和玉觉得不能容忍充和煦继续搞下去。让他彻底滚之前,充和煦消失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曲和玉,眼神森然。
    他在一天夜晚,在营里找人无果后,带着一把小刀,走进和充和煦走得近的人的房间。
    那人惊讶看着绝不会出现在他房间的小少爷。
    他眼前闪过一道寒光,曲和玉手上的刀,贴着他的脖子。
    那人瞪大眼睛,身体一僵,只要小少爷一动,他血管就要被切开。
    他冷汗遍布背脊,他抖着手:“小少爷……饶命。”
    曲和玉冷声道:“最后一次见到充和煦是什么时候?”
    那人眼神闪烁,小声说:“前天。”
    曲和玉又问:“他最后去见了谁?”
    那人眼神惊骇,他紧张看着曲和玉:“我不知道,怎……么了,小少爷?”
    曲和玉手轻轻一动,他的脖子开始流血。
    “你要不说,你现在就要死。我给你三秒时间,三,二……”
    曲和玉每说一声,他脖子上的血流得越多。
    那人受不住了,情急之下,低吼道:“是岛主……”
    曲和玉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冷声道:“说清楚。”
    那人开了个口,硬着头皮说道:“和煦他最近遇到麻烦。他的动作被其他少爷盯上了。岛主又宠小少爷,所以他……”那人看了曲和玉,眼神闪烁,那人没再说下去了。
    曲和玉放下刀,那人捂着脖子,连滚带爬跑去翻柜门,找医药箱,止血。
    等他再抬头看这差点要他命的小少爷后,人已经不见了。
    门掩着,他打开房门,只听到不远处酒鬼的吵闹声。
    曲和玉沿着海岸走。
    今晚月光很亮,它照亮了整个岛上。
    海浪在拍打岸边,黑色的浪潮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在这个岛上让一个人消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扔海里。
    曲和玉走着走着,闻到了了还未消散的血腥味。
    石头上的血迹还残留,他在地上找到了几颗断了线散落下来的珠子。
    充和煦总是对他说些多余的话。
    他说过,他原本有一个家,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因为车祸离开他了。后来他就被亲戚卖到了这里,而他手上廉价的手链是他唯一能带出来的来自妈妈的遗物。
    曲和玉捡起那几颗还带着血迹的珠子,他自言自语道:“都说了别白费力气……怎么不听话呢。”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悄悄靠近。
    曲和玉握紧手,回头看。
    那些人一直在这里,从他出现在海岸开始,就一直跟着他。
    那些人好像压根不怕被他发现。
    看到曲和玉看过来,一个人走了过来,语气恭敬道:“小少爷,海边浪大风也冷,还是回去吧。”
    曲和玉看着他们,冷笑道:“不是有你们在吗?我要掉下去了,你们就能下去捞我了。”
    那些人对视了一眼,对曲和玉说:“小少爷,还是别为难我们了。您在这里,岛主会担心您。”
    曲和玉不再多说了,他往下看了一眼黑潮,手握着几颗散珠,转头离开了。
    秦飞沉如常打开门,接着他闻到了熟悉但浓重的酒味。
    他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曲和玉躺在沙发上,桌子上躺着好多瓶酒。
    曲和玉虽然喜欢喝酒,但从不酗酒。
    秦飞沉,还是第一次看见曲和玉如此失态酗酒。
    发生什么事了?秦飞沉心里在疑惑。
    他脚步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越是接近曲和玉,酒味越是重。
    他走到曲和玉面前,曲和玉低着头,手里还拿着酒杯。
    秦飞沉皱着眉头,他都不确定曲和玉意识是不是还清醒着。
    “少爷……”
    秦飞沉尾音还未落下,曲和玉突然抓住他的手。
    那个力度很大,大到秦飞沉都皱起眉头。他没有甩开,任曲和玉抓住。
    曲和玉拽着他的手往下扯,秦飞沉顺着他,只能蹲在沙发前。
    就在这时,曲和玉抬起头来,眼神发红死盯着秦飞沉。
    秦飞沉看着他的神情,愣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到曲和玉这样的神情。
    曲和玉的眼神好像有什么情绪就要崩不住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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