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陆家邀请的贵宾吗?”
    江影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眨着眼睛问道。
    “不是啊,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特意来捣乱的,你信不信?”
    楚云凡笑了笑,说道。
    “瞎说,你别逗我了!”
    “刚才门口那人见了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如果不是贵宾,他能卖你这么大面子?”
    江影撅起小嘴,表示坚决不信。
    “真不骗你,我连请柬都没有!”
    “他卖我面子,也许是因为,我抽了他耳光吧!”
    楚云凡耸了耸肩,实话实说。
    “喂,你这人,能不能不吹牛?”
    “没有请柬,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你个大活人?”
    “还有啊,如果抽他耳光,就能随便进,那我们还用苦苦央求吗?”
    江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觉得这人太能吹了。
    别说江影,一旁的江伟霆,对楚云凡的话也是难以接受。
    没有请柬,还打人,却能进来。
    他们带了贺礼,苦苦央求,却被拦在门外。
    这往哪儿说理去?
    “你要非认为我在吹牛,那我也没办法。”
    “反正,我真是来捣乱的,把你们带进来,也只是顺便而已。”
    “好啦,既然你们都进来了,那咱们就分开走吧,免得跟我走得太近,连累到你们。”
    楚云凡说着,就背负双手,独自向前走去。
    “喂,等一等!”
    “上次帮我们从飞车党手里抢回了钱包,还没感谢你呢!”
    江影赶忙追过去,弥补上次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谢意。
    “不必,都是举手之劳。”
    楚云凡挥挥手,根本不在意。
    这件事,对江家兄妹来说,或许是天大的事。
    但对楚云凡,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小事,甚至不值得他记住。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总不能,每次见你,都喂喂喂吧?”
    江影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
    “楚云凡。”
    十几米外,一个淡然的声音传来。
    “楚云凡,楚云凡……”
    江影喃喃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似乎想深深刻在心里一般。
    江伟霆走过来,望着楚云凡的背影,轻叹一声说道:“这个人,不简单呢!”
    “年纪跟咱们差不多,但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势,绝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江影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啊,他这个人,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透,望不穿。”
    江伟霆郑重地说道:“他刚才那么说,肯定只是行事低调,故意用玩笑话岔开话题。”
    “他连陆家都不放在眼里,身份肯定高到我们无法想象!”
    “我猜,他很可能是某个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或者是某个大佬权贵的嫡子!”
    “小影,这样的大人物,咱们可要好好结交,万万不能得罪!”
    江影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哥,我记住了!”
    兄妹俩走了一段路,江影忽然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都忘了告诉他我的名字!”
    江伟霆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瓜:“你的名字,未必值得他记住呢!”
    “你只要记住他的名字,就足够了。”
    楚云凡跟江家兄妹分开后,一个人在陆家别墅内走动。
    当然,他能随意走动的范围,是有限的。
    为了筹备这次婚礼,陆家也是花了大本钱,将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到位。
    这一路上,既有安保公司人员,也有陆家便衣保镖,形成一张呼应联动、张弛有度的警戒网。
    尤其是宴会厅区域,作为婚礼的主办场地,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粗略估计,负责安保的总人数,就有二百多人,比某些五星级大酒店,防卫都要严密。
    由此也可看出,陆家强大的财力。
    来陆家之前,楚云凡听达叔详细描述过陆家布局。
    现在又加上实地勘察,心里更加有数。
    现在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左右。
    距离婚礼开场,还有不少空闲。
    楚云凡也早就做好了打算。
    当务之急,是先去地下囚室,救出陆秀妍。
    十几分钟后,楚云凡轻松避开安保眼线,来到了宴会厅后的一个小广场。
    外头那样喧嚣热闹,这里却是非常冷清寂静。
    小广场不大,五六百个平方,但设计的非常精致奇巧。
    青石铺路,绿植遍地,假山喷泉,相映成趣。
    外人也许永远无法猜到,陆家关押敌对或者叛徒的地下囚室,就建在这个小广场的地下。
    如果不是有达叔这样的知情者告知,楚云凡想找到这里,也要大费一番周折。
    楚云凡行动迅捷,绕过监控和巡逻安保,来到了假山之后。
    拨开垂下的绿色藤蔓,就看到一扇石门。
    石门旁边有,一块顽石凸起。
    轻轻地,顺时针连转三圈,石门便无声地滑开了。
    楚云凡闪身而入后,石门自动闭合。
    借着墙壁上微弱的灯光,一条向下倾斜的长长甬道,就出现在眼前。
    ……
    地下囚室,阴冷而潮湿。
    一个单独的隔间内。
    陆秀妍头发凌乱,神情憔悴,蜷缩在墙角。
    她脚腕上扣着电子镣铐,无法自由活动。
    从昨晚被关到这里至今,她没有喝过一滴水,没有吃过一粒米。
    现在是又渴又饿。
    想起陆天龙那无情无义的嘴脸,她的心都要碎了。
    母亲的死因,终于真相大白。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自己亲生父亲,联合小三,谋杀了最疼爱她的母亲。
    分明是鹤顶红剧毒害人,却伪造成歹徒谋财害命。
    这种歹毒和心机,简直令陆秀妍恨之入骨!
    可是,她太柔弱,根本没能力替母亲报仇。
    却反而因一时冲动,把自己送进了地下囚室。
    她现在是又悔又恨!
    “秀妍小姐!快吃点东西吧!”
    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囚室的门,下方开有一个小窗口,可以递送食物。
    现在,这个小窗被推开了,递进来一个面包和一瓶水。
    “谢谢你,阿布!”
    陆秀妍一点点挪过去,接过食物和水。
    她听得出来,这声音正是阿布。
    以前,陆秀妍和达叔曾经帮助过阿布渡过债务危机,阿布对此一直铭记在心。
    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阿布,愿意冒着风险,给她送东西了。
    陆秀妍刚想询问一下达叔的情况,忽然听到外面,响起黄丽那尖细的嗓音。
    “阿布,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谁让你给她送吃的?”
    “你竟敢违抗家主的命令,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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