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层层羽毛将她托起,雪白地毯轻盈柔软地包裹她,逐渐清晰的视线中还有男生克制情欲的面容。然而如何逃得过女孩子的诱惑,她抚摸他富有弹性的臀,在那上弹琴,拨的是男生的心弦。他冷漠的脸崩出裂痕,下身一下、一下无法克制地挺入,女生喘得娇媚,又哈哈大笑。
    “何远之,笑一个嘛。”
    画面一转,狭小幽暗的出租屋,大雨倾盆间头顶灯泡一闪一灭,美好的肉体骑着男生扭动。她的呻吟混合雨声,他的表情淹没进忽明忽暗的灯光,忽然他挺腰发力,她被撞得晃动起伏,喘息、声音破碎成雨滴。她慢慢地、缓缓地搂住他脖颈,像哄小孩那样。
    “我都让你这样弄了,我对你还不好嘛?远之,你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
    “嗯……”
    夜里有女生迷离的、低低的声,埋在她腿间的傅峥抬头,倾身过去听见她喃喃着:“重一点……”
    他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安抚似的说:“嗯嗯,我马上重一点。”
    却听漏了她后几个字。
    “……远之。”
    ……
    和傅峥在一起的清晨,林雪玫又是被口醒。他用传统姿势舔她,也抬着她一条腿,从侧面口她。她迷迷糊糊高潮一次,总算把那个家伙赶出睡梦。
    不过是提了一嘴,晚上就梦到他。
    可惜啊,此手感只在梦中有。
    她失望地握了握手指,双腿夹着傅峥的腰把他按在床上,私处的水涂满他整张脸,时不时听到他在下面叫姐姐。结束时他脸闷得通红,连黑皮肤都压不住的红,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小男生嘛,精力足。但林雪玫累了,梦里几场大战掏空了她的精力,于是无视他渴求的眼神,兀自走进淋浴间。
    徐恪订了高铁票,返程的路上交给她统计好的资助明细,新增一行“徐琳”,是上次让他去广州确认的那个。林雪玫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本该离开的徐恪拿着本子沉默片刻,道:“秦翀他们决赛当天要放和亲人的对话来煽情,他问我可不可以打给您?”
    她歪头看他,锁骨上新添的吻痕刺眼,“可以啊,什么时候?”
    “时间未定,定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傅峥在隔壁座位呼呼大睡,挺雅观的姿势,但徐恪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路过他时冷着一张脸。
    相比之下,秦翀都显得可爱了。
    ……
    傅峥这个人,物质富足家庭美满,学业一帆风顺,从小不懂压力为何物的他,在与林雪玫的相处上也是幼稚又可爱。
    林雪玫心情好时是可爱,心情不佳再看他,那就是幼稚。就像此刻,她忙着看文献做总结,下周组会不知那位严厉的导师又会骂出什么花,加之毕业论文这座大山,她没有心思理会傅峥。
    傅峥在那边纠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姐姐是嫌我烦了吗”,这边林雪玫在泡澡,并给徐恪发消息:【上来。】
    他住她家楼下,楼上是她与情人的见面地点,楼下是她家男保姆的住处。
    忙了一天难得放松,是谁曾经说过,人闲下来,总想找个男人玩一玩。
    徐恪进来后被塞了个吹风机,林雪玫端坐在镜前,指挥他帮她吹头发。
    徐恪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她湿漉漉的发丝从掌心溜过,在他手下干燥蓬松,这是奇异的感受。林雪玫穿了件黑色丝质睡裙,也许这带子本就松垮,也许是他不小心勾到——
    它掉下去了。
    左肩带子从女生肩头滑落,轻轻掀下胸前布料,那一片洁白撞进他视线。
    林雪玫忽然调整坐姿,徐恪赶忙移开视线。然而带子并没有如他所想回归原处——
    它甚至更低。
    吹风机热风吹得手指刺痛,他猛然清醒,镜中女生似笑非笑,问他:“吹好了吗?”
    “……好了。”
    林雪玫起身,头发尽数撩到耳后,“出来帮我涂指甲油。”
    徐恪:“?”
    涂指甲油,他没学过这门技术。林雪玫的指甲都是专业美甲店做的。
    然而主子说他行,他就得行。
    客厅里,他握着一只白皙纤瘦的玉足,心跳到嗓子眼。毛刷迟迟不敢涂上第一笔,林雪玫等得不耐烦,抬腿踹他,“你已经退化到这点小事办不好?”
    覆在她脚跟的手出了热汗,足以见这人是怎样的紧张。她记仇,上次他拒绝她,那她偏要折磨他。
    她催促:“快点。”
    声音陡然严厉,徐恪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下笔。他拿不准什么程度算均匀合适,只觉一会这边厚、一会那边薄,大脚趾不知被他刷了多少指甲油,林雪玫一头黑线,“你这技术……”
    徐恪抬头。
    林雪玫话锋一转,面露微笑,“这么糟糕,是不是该想点办法惩罚你?”
    徐恪怔怔然。
    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女生足尖拨开他的手,准确无误踩中红心——他的裆部。
    指甲油刷险些脱手而出,他瞳孔放大,脸色再无法维持平和镇定。他涂过的脚趾,现在踩着他的东西。
    林雪玫懒散地靠着沙发背,怀里抱着个抱枕,那神态好像要吩咐今晚吃什么,可是没有,她不轻不重踩着阴茎,勾起一抹笑,“还想拒绝我一次?”
    “……”
    他嘴唇翁动,也许说了什么,但林雪玫听不清,也并不关心他的想法。
    “脱裤子。”
    在服侍了六年的人面前脱裤子,于他而言是彻底摒弃掉羞耻心,也是,他后半辈子和她绑在一起,羞耻心在她这里算什么?
    “咦?”林雪玫低呼,“你这里是粉色的?”
    他垂眸不语,脸颊一点点变红。从她十六岁起,徐恪为她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到如今青涩稚嫩尽数化为沉着冷静,哪里有过这样羞涩的一面?
    林雪玫玩心大起,足心踩着阴茎来回拨弄,小孔渗出的液体弄湿了她的脚。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勃起,粉嫩嫩的一根,让人有想坐下去的冲动。
    “徐恪,”她出声了,是来自恶魔的低语,也是狐妖的魅惑,“看着我。”
    他看起来有点可怜,迷茫无措,满头的汗水让他的眼镜止不住下滑,他推回眼镜,再下滑、再推回……
    林雪玫轻笑,“摘了呗,二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不懂变通?”
    徐恪缄默地摘掉眼镜,听见她问:“有没有自己撸过?”
    “……嗯。”
    声音轻如蚊虫。
    眼皮再次下垂,被她一声徐恪叫得抬起头,被迫与其对视。
    她嫣然巧笑,“自慰时想过我吗?”
    老天——
    徐恪此生首次遇到这种送命题。
    脚趾按压脆弱龟头,痛与快感齐齐涌来,炸成烟花、汇聚成电流,他在她勾魂的笑里晃了神,恍惚着点头。
    想过。
    且不止一次。
    “意淫你的主子,该当何罪哦?”
    “……我不知道。”他好像要崩溃了,眼神无法聚焦,耳朵、脸颊乃至脖颈无一不是红色。
    她踩上他胸口,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轻轻将他踹回椅背,她伸了个懒腰,“我累了,你自己撸出来,要记得看着我哦。”
    他不知她意欲何为,浑浑噩噩地照做,他不近视,她漂亮的脸蛋却模糊在他眼前。大滴大滴的汗水砸下,他抹了把脸,大口呼吸。
    有干净的女声响起,林雪玫这才想起今晚是秦翀发手机的日子,她给徐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了电话。
    她全程盯紧他,电话那边的秦翀、工作人员不会想到,这边有个男人在自慰。
    她甚至来到他旁边,一边温柔地鼓励秦翀,一边欣赏他被欲望折磨得大汗淋漓的模样。她拿起纸巾擦拭他额上汗水,对秦翀说了最后一句话:“安澜,要加油哦。”
    “呼、呼……”
    黏稠液体喷射而出,在她挂断电话的后一秒钟。他犹如浑身脱水,面色潮红,狼狈不已。
    “你射好多哦。”她笑吟吟的,拉着他的手摸向裙底,“都让我看湿了。”
    裙底小布料潮湿,他下意识、情不自禁地攥紧她的手指,被她用力抽走。
    起身,施施然离去,“收拾好现场,你可以回去了。”
    又是淡漠的、平日里两人相处的那一面。
    那今晚,又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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