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霍天宗目光凛然地扫视全场,寒声道:“不知各位听到老朽刚才的话没,以后在佛山,谁敢对叶大师有丝毫不敬,就是欺我霍家门楣,老朽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霍老,您放心,有您这句话,我们一定对枫叶国际大开方便之门!”
    “是啊是啊,我们由衷地欢迎叶大师来佛山干事创业,全面地配合!”
    “叶大师只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但又吩咐,我们一定效犬马之劳!”
    众人都被霍天宗的威势给镇住,惊得心惊肉跳,又惊又惧地看着叶枫,满脸讨好之色。
    霍家,是佛山最庞大的一股势力,而且颇多武者,侯天龙都仰他鼻息。
    霍家家主霍天宗都对叶枫俯首帖耳,这些普通的富豪和官员,又胆敢说一个不字?
    “叶大师,这里是商务场合,老朽在这里有点多余,就先行告退。若叶大师得空,还请在佛山盘桓几日,老朽一定扫榻恭候!”
    见霍云海还在呕血,霍天宗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心,躬身抱拳,向叶枫辞别。
    “嗯,你走吧。不过,这侯天龙,你不能带走,刚刚他给我的女人下秘药,我要替你清理门户!”叶枫看向侯天龙,冷冷一笑,说道。
    侯天龙惊得脸色煞白,看向霍天宗惊叫道:“师父,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下了迷药?”霍天宗皱眉厉喝。
    “是……可是师父,我只是一时糊涂……”侯天龙不敢否认。
    “你不要叫我师父!”
    霍天宗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尴尬一笑道:“叶大师,此子行事乖张狠戾,为人卑鄙无耻,我早就想把他逐出师门了。从现在起,他与霍家无关,叶大师你想如何处理,悉听尊便。”
    霍天宗明白侯天龙背后也有很大的势力,他这话等于两不相帮,作壁上观。
    “嗯,你去吧!”
    叶枫知道,霍天宗这么选择也情有可原,没有勉强,微微颔首。
    “好,在下先告退!”霍天宗让弟子架起霍云海,率领一应门人,快步离开了会场。
    叶枫向侯天龙逼近过去,冷笑道:“小子,咱们这笔账,该怎么算啊?”
    侯天龙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撑着地面,双脚不停地蹬地,向后退去,惊叫道:“叶大师,我错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以后,在佛山,我见了叶大师,绕道走!”
    叶枫微微颔首,笑道:“行,既然你认错,我就放你一条性命,不杀你!”
    “谢谢,谢谢叶大师!是我有眼无珠!”侯天龙恨不得跪地给叶枫道歉。
    他是有很大的靠山,但现在靠山都不在场,他又能怎么样?生怕叶枫一巴掌将自己拍死。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听说你爹妈死得早,那我就替你爹妈管教管教你!自己切掉一根手指,长点记性吧!这惩罚不重吧?”叶枫淡淡地道。
    侯天龙面如土色,不愿意受这等皮肉之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心中悲号市委书记张建忠怎么还不来?奶奶怎么还不来?
    全场震撼。
    所有人鸦雀无声。
    叶枫太强势了,暴打佛山第一龙少侯天龙,压得霍家家主都低头,现在又要断其一指,惩戒侯天龙,何等强势啊。
    “过江猛龙,搅动一池风雨啊,谁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后在佛山,恐怕真没人能压得住他了吧!”
    一些和侯天龙亲近的人,神色复杂,心中都涌起兔死狐悲的哀伤。
    “年轻人,你胆子太大了点吧?”
    叶枫话音还未落,一声夹杂怒意的苍老的喝问声响彻全场,一行人从宴会大厅门口涌入,气势汹汹地瞪视叶枫。
    “荣老太太!”
    “张书记!”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来人正是市委的一帮人,带头的是市委书记张建忠,还搀扶着一位身穿将校呢挂满军功章的老太太,正是侯天龙的奶奶,女老英雄付国荣。
    开口的正是付国荣。
    此时,她拄着拐杖,挂满前胸重重叠叠的军功章彰显出她超凡的地位,已经气得脸色煞白。
    宝贝孙子被人打成这样,还要切掉手指,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叶枫叼起一根香烟,点燃,缓缓地抽了一口,冷漠地撇了撇嘴,孤傲而冷酷。
    “呵呵,我胆子大?你个老不死的真会说话,你孙子欺男霸女,干尽坏事,你怎么不说他胆子大?难道你们一家子全是狗娘养的畜生,习惯仗势欺人,习惯持枪凌弱,如果这样,我今天以牙还牙,叫你们尝尝什么是仗势欺人!”
    叶枫鄙视地看着王国荣老太太,笑得特别没有人情味。
    “哼,你想仗势欺人,也得有那个本事,敢打我孙子,今天我让你这个社团头子偿命!”
    付国荣老太太勃然大怒,竟是想变戏法般从腰间摸出一把锈迹斑驳的驳壳枪,指着叶枫。
    这支驳壳枪,她曾经用来打鬼子打反动派,而今,却指着了叶枫,指向了唐芳菲。
    “是吗?你开枪试试!”叶枫忽然抬脚踩住侯天龙裤裆里的小虫子,使劲一碾。
    他将脚下软绵绵的东西,踩得稀烂。
    “疼死我了!”侯天龙随之四肢剧烈地抽搐,伴随撕心裂肺地惨叫。
    叶枫下手果断干脆,凌厉大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本已经急火攻心付国荣老太太,大惊失色,继而捂着胸口,颤巍巍地向后倒了过去。
    “荣老太太……龙娃……”张建忠脸色惊变,急得险些没有昏了过去。
    荣老太太虽然退休多年,但是,那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和莫家都有联系,渊源极深。
    莫家这种政治大家族,在选择成员的时候,极其谨慎,非有极深的渊源的话,根本进入不了他们的视野。
    如果没有荣老天天牵线搭桥,莫家也不会信任张建忠的,荣老太太要是这么死了,那张建忠的升官大计就抓瞎了。
    张建忠看向叶枫,怒火攻心,冷哼道:“你好大的胆子,在我堂堂市委书记面前都敢行凶伤人,你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啊!警卫处的人呢!把他给我抓了!”
    哗啦!一声。
    十多名黑衣警卫快步从门口涌入,抽出警棍,拔出手枪,向叶枫逼近过去。
    “不要试图反抗!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警卫们全神戒备地高喊着。
    突然,剧痛中的侯天龙被一腔怒火激发,强撑着站起身来,从一名警卫手里拔出手枪,指着叶枫的头颅,狞笑道:“孙子,给我下跪!下跪!”
    叶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似乎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似乎已经无计可施一般。
    形势急转直下,在场所有人都心神激荡,好像坐了一场过山车一般。
    叶枫先踩踏侯天龙,后镇住霍家一干人等,但最后,侯天龙家荣老太太和市委张书记又到场,出动警卫镇压叶枫,可谓高潮迭起,扣人心弦,精彩纷呈啊。
    “唉,这位江北叶大师只是为了保护芳菲罢了,张书记和荣老太太未免太过于嚣张霸道,认亲不认理,有失公允啊!”乔珊珊心里很难受,长叹一声道。
    “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江北叶大师这条过江龙,还是被侯天龙这条地头蛇给压住了!”
    韩东摇头轻叹,一锤定音地给出结论,他已经懒得看下去了,转身向门外走去。
    “唉,江北叶大师也算是一号人物,但锋芒太盛,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啊!”
    “是啊,侯天龙若服软,那就行了呗。他非要如此咄咄逼人,现在搞得自己灰头土脸,无法收拾!”
    “现在,恐怕也只能给侯天龙下跪了,身败名裂啊……”
    所有人也都是这种想法,叶枫再强,不过是江北一个社团头子罢了。
    就是武道惊人,又怎么敢与这些持枪警卫叫板,又怎么公然对抗国家暴力机关。
    他若敢反抗,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牢狱之灾,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就在此时,轰隆隆,一阵强劲的脚步声传来,犹如闷雷响起一般,声势惊人。
    众人震惊地看着门口,只见一队荷枪实弹的战士杀气腾腾地涌入,威风凛凛,头盔、防眩晕夜视镜、面罩完全遮掩他们的面容,挂满全身的武器装备渲染他们的威武身姿。
    “你麻痹,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吧!”
    犀牛一马当先,快步冲进来,重重一枪托砸在犹在目瞪口呆的侯天龙脸上。
    侯天龙踉跄倒地,凄厉惨叫,手枪立刻被缴了。
    “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岭南军区的番号!”
    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些手持95式突击步枪的战士。
    “所有人放下枪!抱头蹲下!岭南军区龙牙特战队行动!”带头的楚雨薇大踏步地走进来,高声喊道。
    “龙牙!”
    “岭南军区的龙牙!”
    直到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才悚然一惊,乖乖地双手抱头地蹲了下来。
    那些原本杀气腾腾的警卫,此刻顿时好像小绵羊遇见了恶虎般,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乖乖地将枪支放下。
    他们属于公安系统,原本就惧怕军方,而且只是一个处级单位。哪里敢和龙牙这种专门对付恐怖分子和敌对势力的军中精锐叫板?
    “别杀我,我,我闹着玩的!”
    侯天龙脸颊破裂,鲜血长流,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惊声尖叫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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