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璐的不屑全部挂在脸上,她虽然一句话不说,但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秦浩天也是很头疼啊,你欣赏你的心上人这点本也无可厚非,可麻烦你不要当着另一个炼丹师如此贬低人家抬高这小子啊,人家可是丹脉山出来的,他虽然身份尊贵,可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丹脉山。
    秦浩天为人和善,这也是蒋晓芙和这位徐良在他面前如此轻松的原因,若换做他人,堂堂莲花城城主,又是等级如此高深,都是跟你家长辈或者宗主平起平坐的,不理会你,又如何?
    有皇家这个身份在,即便是丹脉山也不会轻易得罪,因为得罪一个城主容易,可后续的麻烦会接踵而来。
    “哼哼,不要认为学了点炼丹的手段就可以随意质疑我们丹脉山的实力,控火只是一个炼丹师的基本功而已,你会也不奇怪。”
    这个时候,徐良也只有抬出宗门吓唬对面的青年了,看他年纪不大,阅历肯定不深,但既然是炼丹师,那么必然听过丹脉山,炼丹的人在莲花城不知丹脉山,就跟练武的人不知李小龙一样,那就太无知了,别的地方或许没人听过,但丹脉山对莲花城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这小子年纪不大,这一吓唬,他定能谨言慎行,到时候就没人捣乱了,看了一眼蒋晓芙,见她关心自己父亲,眉头微皱,这皱眉都如此美丽,若不弄到手,这辈子岂不白活了?女人他玩的多了,可这种尤物他没玩过,所以这次必须搞到手,何况她还有求自己。
    本来段云并不想与他计较什么,只是看不惯他信口胡诌才出言的,何况蒋晓芙之前帮了他一把,段云此人记仇,但同样,他也是有恩必还的人。
    “这削骨缩心毒,乃是出自北域彭家,一个刺客家族,虽然人数不多,不过却让人闻风丧胆,江湖之中听过这个毒的并不多,蒋前辈的状况确实与这削骨缩心毒极其相似,徐公子一眼就看出,当真是博学啊。”
    看似段云是在夸对方,不过他那句极其相似是什么意思,众人皆知。
    徐良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却蛮聪明的,这句话的深意他岂能不懂。
    不过以他的半吊子水准能知道这毒就很不错了,即便真是这削骨缩心毒,以他的水准也治不了,不然北域彭家谈何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
    这些知识都是来自袁洪的记忆,所以段云知道的秘辛可不是这二十来岁的徐良可比。
    哼哼,一派胡言,他身体消瘦,浑身无力,无法动用真气,而真气也在逐步溃散,不是削骨缩心毒,又是什么?你这小子不要不懂瞎捣乱。
    段云瞪了对方一眼,反驳道:“同一个症状就一定是一样的病情吗?那女人月经不调,没来姨妈,是不是可以断定是怀孕了?”
    你……,不懂斯文,如此隐晦之事,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讲出,脸不红气不喘,有失斯文,有失身份,不配做一名炼丹师。
    虽然姨妈是什么鬼,为了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一时没搞懂,不过大体意思他们听懂了。
    不过女人这种隐晦之事,正如徐良所说,即便是大夫,也需要转告来表达,不可以如此直白的讲出,何况是当着两个妙龄少女的面,这简直不是有失斯文了,而是不知礼数,一个野小子而已。
    秦潇璐与蒋晓芙也是很尴尬,女人这点事是个人就知道,不过你知道归知道,即便是道侣也不会无聊到关心人家何时来姨妈的问题,更别说堂而皇之的问出了。
    怎么?话糙理不糙,讲不过就跟我讲礼法了?那你怎么不成礼法大师?说什么治病救人啊?
    “放肆,休要无礼,还不给徐公子赔礼道歉?”
    秦浩天虽然是在斥责段云,不过那是给丹脉山面子,段云讲的是在理的,不过这是在徐良看错的情况下,可一般,四品丹道师会看错吗?让他选择信任谁?他更愿意相信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徐良,而不是这个不懂礼数,只知道成口舌之争的野小子。
    秦浩天这出面让段云道歉,意思很明显,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一个长辈斥责晚辈的口吻,人家一片好心,若段云因为跟他不熟就出言顶撞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何况她闺女还在一边,这时候,这老头的面子是给还是不给呢?这是个问题。
    见他不语,秦浩天有些生气,正要再次开口,这时蒋晓芙却站出来说道:“请问这位兄台,您可是一名丹道师?不知您说家父不是中的这种毒,可有依据?若不是徐公子说的那种毒,那么您觉得是什么毒?”
    “小姐。”
    蒋家那名长老急了,这时候你出来问这句,明显是不信任徐公子啊,一会可还要麻烦人家给家主治疗呢,你这时候出来请教这个野小子,一会人家摆架子不管,我们可就错过一个机会了。
    果然,听到她的话,徐良眉头皱起,似是不喜,不过面对他想搞到手的女人,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宽宏大量,无所谓的样子。
    之前段云就已经给她讲的很明白了,她父亲不是中毒,可她不信,这时候来问段云,若说辞一样,这丫头那么聪明瞬间就会想到是自己。
    段云轻笑道:“蒋姑娘何必有此一问?既然认定令尊是中毒,那么小子也是无能为力。”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虽然懂炼丹,知药理,不过他不是中毒,你却非要用中毒的方法,找什么丹道师,这不是南辕北辙吗?根本不是一回事,如何医治?即便是九品丹道师在场,也治不好她父亲的病。
    “哼哼,既然无能为力,只会成口舌之争,我看你还是不要随意质疑他人的好,免得人家说你嫉贤妒能,你我随是同行,不过理念不同,我们丹脉山以救人为第一,不会跟同行争一时之长短。”
    这句话可是显得他十分高大,一边是徐良温文尔雅有谈吐不凡,一边是一点礼数不懂却只会逞口舌之争的野小子。
    这个反差太大,那么谁更能赢得好感,谁更加可靠,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时之间蒋晓芙也没听懂段云那句,若蒋姑娘认定令尊是中毒,那么我也无能为力这句话是何意?
    不过既然他无能为力,而徐良又言之凿凿的说她父亲中的是一种削骨缩心毒,而且人家是丹道大师,四品丹道师在莲花城,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主,在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让徐良给治疗一下为好,免得错过这个机会,刘家又会从中作梗。
    “徐公子,劳烦了。”
    一句话,徐良就知道,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只见他哈哈一笑,一手握住了蒋晓芙对她拱手抱礼的手,这光滑入手,顿时让他浮想联翩。
    “蒋姑娘客气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蒋晓芙用力抽出,略显尴尬,这徐良虽然是丹脉山出来的,不过这细微的动作看似合理,可实则也是一种咸猪手行为。
    段云撇撇嘴,不在言语,有人喜欢上当,他也无能为力,有句话叫好心救不了该死的鬼。
    你想拯救她,说不定还会得罪她,段云不会如此无聊,既然你不信任我,我又何必多言?没意义。
    不知,家父治疗,需要什么药材?我好去准备一二,免得公子措手不及,一时凑不齐,耽误病情。
    徐良立刻说了几味药,皆是灵药,价值不菲,他还刻意看了一眼段云,他这几味药,治愈他说的削骨缩心毒是不行,不过压制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有了效果,他在徐徐图之,先给你希望,再故作为难,不信你不上当,哈哈。
    他瞅了一眼段云,生怕这厮再出来给他捣乱,他开的着几味药,只要是丹道师,都能清楚,这是干嘛用的,不过显然,蒋家是找不到丹道师询问了。
    不过在场就有一个,只要他不多话此事就能成。
    段云并未多言,看也没看。
    徐良很满意,算你小子识趣,总算还是惧怕丹脉山,只要知道怕,一切都好说,他就怕段云是个二头青,啥也不怕。
    既如此,我这就命人去准备药材,公子久等。
    以蒋家的实力,找几个药材还是很简单的,根本不需要出去,单单是蒋家的储备药材就足以拿的出着几味药。
    段云无奈摇摇头,若真按徐良开的药方给他治疗,不但不会压制,反而还会激发病情。
    这就像是你得了脑出血,你却按脑淤血的方法治疗,不出事才怪,脑出血本身就是毛细血管破裂,而脑溢血也是堵塞了,虽然症状可能都是半身不遂,不过救治方法却是南辕北辙的。
    这厮不懂装懂,真是可笑,他考虑的压制,只会加速蒋恭政的病情,本来一个月的命,这下好了,能活一个礼拜就不错了。
    顿时段云觉得好人不能做啊,索然无味,段云起身,对秦潇璐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段云要离开,秦潇璐刚见到他,岂能轻易放他离开?顿时一双玉手攀上了段云的胳膊,拽着他不让他离去。
    秦浩天也是头痛不宜,些臭小子哪里好了?你怎么这么上赶着呢?
    这不是有蒋恭政这个平辈之人在场,他恨不得直接出手教训一下这丫头和着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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