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的话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先前我问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臧明那个颜控觉得君君长的那么好看,所以不舍得让她练武伤了身体的任何部位,别说被割一个血口子,就是头发被削掉了一截,他都是要生气的。在臧明眼里,这个他从小捡来养大的小姑娘是自己的一件漂亮收藏品,一朵能够让自己看一眼就心情愉悦的花骨朵,一只能让自己露出笑颜的漂亮的金丝雀。
    臧明这个人和大牛差不多,但是他之所以没有大牛那般的令人反感和恶心的原因,除了他那张长的宛如艺术品的脸,还有就是他虽然喜欢君君漂亮的脸蛋,娇憨的性格,却是真的没有什么恶心的欲念,他对君君真的是亦师亦父,虽然种种养育措施看起来真的像是在养金丝雀,可是他的笼子却是没有关上门的,君君这只金丝雀完全可以出去溜达一阵,累了就回来,这永远是君君最后的港湾。
    臧明只是对君君的保护欲过于强了些,有些溺爱。
    君君看到我的神情,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我师父从来不准我练法术,他嘴上说着什么我还小,但是实际上我却知道他并不是因为我年龄的问题,而是因为我师伯的原因,我师伯说我不能练武,所以师傅就尽量都不教我,虽然我很喜欢学习这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但是,师傅是养我长大的人,他对我一向很好,又从来没有亏待我,我不能让他为难,所以他想让我成为一个娇养的娃娃我就做一个好看的花瓶……”
    君君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脑袋耷拉着,似乎有些失望。
    我听到她的话,也相信似乎真的是她说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什么年纪小,毕竟君君已经八岁了,对于修道人士来说,八岁着实年纪不算小了,有启蒙早的,四五岁就开始学习术法,练习基本功。
    听到君君的话,我板着的脸也板不下去了,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乍一实现,她这么珍惜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我这身体的原主竟然不让君君学习术法,怪不得我说他有这么好的一块材料,竟然只让君君作花瓶,就算我这具身体的原主看脸再严重,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吧,我这具身体的师兄现在看来越发的高深莫测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他竟然不让君君学习术法,我相信以我身体这位师哥的本事,不可能看不出君君是个修炼术法的好苗子。
    经过这么一遭,鱼和鸟都烤好了,经过这么一番推心置腹,我们两个人定下了君子协议,我继续教君君我所记得的术法,而君君要答应我不能过度的练习,要根据我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来。
    先前听君君谈起她师伯的时候,见她语气熟稔,似乎两人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可是如今听君君的话似乎并不是这样子。
    我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出来,君君心性简单,如果她听到我这个问题不开心的话,一定不会憋着,并且拒绝回答。
    君君听了我问的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继续说:“我师傅跟我师傅的关系很好,但是师伯对我总有些隔阂,我不明白是为什么?我曾经试图刻意讨好师伯,但是他就是对我心存偏见,无论我怎么做,都扭转不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听说当初师傅要收养我的时候,他还强烈反对过,要不是师傅执意要把我带回来,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流浪儿了。”
    君君的这番话,让我将心目中这位师兄的形象,又丰满了几分,所以现在这位师兄在我的心里的印象就是高深莫测,并且冷血无情,但是对自己座下两位师弟却是极好,似乎是一个极护犊子的人。
    这样的性格,若是他真是我师兄,我必定会高兴得不得了,毕竟头上有人罩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可是现在我跟她站在对立面,我占了他师弟的身子,要是被他发现的话,不用想我也知道我自己肯定会死的很惨。
    而且我们两个人开诚布公之后,共同的利益就是不想见到这位师伯,我是因为自己害怕被发现是个冒牌货,然后被这位师兄打得灰飞烟灭,而君君则是怕这位师伯发现她已经开始学习了本门法术这件事情。
    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那我们就都有了干劲,吃完东西我们就开始准备休息,明天去试探一下那个地僵儿是不是还在原处。
    第二天我们醒来之后,就开始往君君昨天打听的那个地方的方向走,君君昨天打猎的时候听到有两个壮汉在说话,因为君君待在树上,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她。
    因为君君狩猎技术越来越厉害,若是她隐匿起来,连飞鸟都难以发现她,更别提两个毫无防备的壮汉了。
    那两个壮汉一边走一边在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说着:“听说最近发现了好多盗墓的,而且大多都是大墓,年份最晚的也是西汉年间的,西汉年间的里面宝贝可是多的多啊。”
    另外一个壮汉听到他这话,也有些吃惊的开口:“什么人能找到这么老的墓,要知道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墓都被那些盗墓贼给挖的差不多了,就我们兄弟两个这本事,想找个好一点的墓地,都要费些大功夫,这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多的大墓,若是长此以往人人都有这种本事,那我们兄弟两个可就没有活路了。”
    那个先前的络腮大汉开口:“人哪有这本事,”他对先前那个男人的话嗤之以鼻,然后才小声的附在那个男人的耳边开口:“听说是先前有人看到的那个地僵儿,不知道被谁给放出来了,现在趁着没有人管他,现在正在疯狂的到处作乱呢,要不是最近有人发现好多的地方都被挖出了几个深深的大洞,恐怕他还不知道要造多少的孽呢!”
    “这可真是奇怪,毕竟这地僵儿又不是人,它要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做什么?”
    “这谁知道呢!也许是背后有人支使,也许是这个地僵儿就是爱财之人,死后也改不了这个爱财的习惯,这才在死后还出来做恶!”
    那络腮胡的壮汉又兴奋的开口:“不如我们兄弟二人去那金中探探情况,若是能够捉到那地僵儿,然后让那地僵儿为我们兄弟二人寻宝,如此长期以后,那我们可不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那另外一个壮汉听了这话也正和下怀,当即同意:“好啊,等我们兄弟二人捉到那地僵儿,就不用再风里来雨里去的去找那些古墓了,坐在家里就能来钱哈哈哈!”
    君君坐在树上一动不动的隐匿身形,听到这二人说的话,在心里暗笑:“痴心妄想,要是这地僵儿是那么好捉的话,别人早就这么捉去了,还能轮得到你。”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心里还有一点点底:“就算我们没有捉到地僵儿,要是能跟在他身后,找到一些值钱的玩意儿,也算是有些赚头了……”
    这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君君这才从外面提着刚抓到的猎物回来,听了这么多,她终于兴奋的从那两人的话中找到了地僵儿的蛛丝马迹。
    第二天我们两个就开始去往金中找那个地僵儿,既然已经知道地僵儿的行踪,那么想必不止我们几个人知道,还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次搜捕地僵儿的行程,恐怕困难重重,幸好君君已经学了一些法术,不用我时常的看顾着她。
    我们两个大概走了半天路程就到了金中,这地方很偏僻,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烟,只能寥寥落落的看着几户人家住在这里,我们走了许久,又饿又渴,现在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有人。
    君君晒得嘴唇都干皮了,可还是坚持着跟我走,我有些心疼她,更想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
    我们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有一户人家居住的地方,可是还没走近那户人家的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很大一阵喧哗声,似乎有很多人在里面大声说话,我和君君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互相示意着不动声色的往前走。
    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过来给我们开门,门一开,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见到我们两个人这副模样,她先去呆了一阵,然后了然的笑了笑:“二位想必也是来借点茶水的吧,进来吧进来吧,瞧这小女子,怎么干成这个样子。”她说完之后,就略微佝偻的低了下头,笑呵呵的对着君君开口。
    君君听了这话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说了声谢谢婆婆就往里面走,那婆婆也没有觉得君君不礼貌,宠爱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走进了院子里面,看的出来这位老人家极为喜爱女孩子,我见这场景也顺水推舟说了声抱歉就进了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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