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干什么?!我都来月事了!”
    齐缨羞怒交加,但是耿知襄已经上手,嘘声念着别动,就看看,她半是不敢半是挣不开,眼睁睁看着自己衣服被解开剥落,掉在一旁,没了遮蔽的皮肤一阵突兀的凉意。
    耿知襄低眉看着她胸口一会,又抬起眼,见她也锁眉低头,自己盯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好像被震住了,不免抿了抿嘴角,不动声色:“齐缨,”
    齐缨闻声抬头,一下对上面前幽黑沉定的眸光,顿时呼吸骤停。
    他缓缓开口,“又有人欺负你么?”
    “……没有,”齐缨下意识应话,然后才感觉到胸腔里抡锤子一样咣咣咣的震动,她甚至不怀疑这么近的距离,耿知襄都能听到。
    ——他刚说的什么?
    她头皮僵硬发麻,诺诺重复:“没有人欺负我。”
    “果真?”
    “果真。”
    脚踝的伤处小半圈血点,明眼看着还是明显。那只脚压着褥面不由使了点劲,齐缨心道莫不是要找块粗板子把那咬痕硬擦去,焦虑之下脑后发汗,索性直视耿知襄,一下问了出来:“要是有人欺负我,你要怎样?”
    她眼睛极黑,嘴角几乎像是挑衅:“你会杀他?”
    耿知襄笑了,眯眼压低下来:“还是那句话,要看你能让我做到什么地步了。”
    ……真没意思。齐缨鼻子里无声哼了一下,兴味全无地别开头。
    但耿知襄显然不觉得,他一点点吻她的锁骨,往下凑近胸口。齐缨向后仰头忍着,终于在胸前蓓蕾被卷入口中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胸口敏感,耿知襄也是摸索后察觉,行欢时更有意攻掠,唇舌手指连加抚弄,几次叁番,她越发经不住,不消多时就见身上肌肤嫣嫣浅红,起伏的幅度也渐大了。
    “你这里生得真是好生可爱,还甚是敏感,”破碎的话声低哑,隐含笑意,“好一副浪荡的身子。”
    “你胡说!”齐缨左右拧动,耿知襄含着她乳头不松口,一团弹翘的胸乳扯到变形,嘬嗞的声音混乱暧昧。虽然试图说服自己这是身体控制不住的,但她还是觉得分外羞耻,羞耻跟愤恨和涨起的热意夹杂交融,心里一阵气苦,
    “都说了来月事了,你是变态吗?”
    “我不动下面,”
    “……”
    齐缨放弃挣扎,两手也不管了,往后摊开,任他在胸前身上舔舐抚摸,愤愤道:“我看你缺个奶娘。”
    热气喷在皮肤上,随即胸口一重,耿知襄伏倒在她身上,忍俊不禁笑得不可开交。
    “好了,”他笑够了,上来摸了把她的脸,“你歇着,我走了。”
    他下了床,齐缨也爬起,穿着衣服,不忘问道:“你去做什么?”
    “巡山,”
    耿知襄也理好衣服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齐缨,”
    “……?”
    “要是有人要欺负你,你会告诉我的吧。”
    这问的莫名其妙,齐缨一愣:“这不是……要看你的么?”
    耿知襄不禁又笑,便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齐缨看着阖上的门口。告诉他?就跟有用似的。
    那日他们临下山寨,他问老四额上的伤怎么回事,老四说撞到了,当时耿知襄看她脖子一眼,她觉得他在看那日被老四按在树上划到的伤口。
    她才不信自己不说,他就猜不出来是谁。
    ***
    “还要走哇?”
    “那里还有花啊,沉姨。”
    沉大娘无奈,在这山腰上摘这半蔫不活的野花摘了这许久,要做什么花环,真是年轻人的世界。可也没法子。
    那边哨塔上有人往这边看两眼,也没吆喝什么,照常待着。沉大娘正待再赶上去,便听齐缨压低了声音唤她:“沉姨,沉姨。”
    “哎?”
    “我要嘘一下,你等我一等,别看啊?”
    “成,”随意应着,这野草长得高,蹲下来也不容易看见,但沉大娘还是停下来,过了一会,齐缨攥着几根草和一把花就下来了。
    “走吧沉姨,”她说道,“好沉姨,不要告诉别人我到这里来嘘了哦,我要难为情的。”
    “好好,沉姨不说。”
    确认好了那只火折子收在兜里,齐缨把手指在旁边绢子上擦了又擦,拭掉能感觉到的泥,才抽了出来,笑嘻嘻跟着沉大娘走了。
    再晚些时候,应指令去昨夜射灭鬼火的地方搜查的哨塔看守,总算拿着一支箭去报给耿知襄,
    “寨主,这是我昨夜射出的箭,确实没别的东西。”
    耿知襄想起这事,接过来看,箭尖沾了点泥点,此外也没什么别的痕迹,便点了点头,吩咐鬼火也多留意着些,便去顾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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