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黎和沈时他们两个关于葬礼的这些矛盾终于是解决了,但是这一些事情柳成俊却不知道,其实柳成俊拿着一个邀请函过去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其实如果沈时不去,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根本没有考虑到沈时怀孕的这样一个情况。
    因为最近的事情比较多,这些小事她也一向都不是放在眼里的,所以她没有考虑到那么多,邀请函直接拿过去了,才反应过来沈时怀了孕,这个邀请函其实不应该给她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来不来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其实如果她早就考虑到这个情况的话,是不会这样的。
    因为他也知道葬礼那天肯定会非常的混乱,而且再加上沈时怀孕,来参加这个葬礼,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老一辈的人经常说孩子的眼睛是能看见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的,而且孕妇这个时候身体娇弱,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肯定也会有什么危害。
    虽然他们并不迷信,可是关于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不过柳成俊随后想想又觉得应该不会有那么严重的一个事情,再加上自己邀请函拿过去了,如果她不来也没什么,但是如果她来了那么自己当然会保护好她。
    柳成俊在邀请函拿出去之后,才觉得自己做的没有考虑到那么多,考虑的并不周全,但是毕竟邀请函已经拿过去了,如果临时再拿回来,也让江玦黎平白觉得自己有几分不对劲。
    一大早柳成俊就起来忙活这个葬礼的事情,上次火化父亲的遗体,柳成俊他已经和约翰一起亲眼看到了父亲变成了那一小坛子灰,然后这一小坛子灰被约翰抱回家了,毕竟父亲一直住的是老宅里面,自己拿回家,家里有孩子也对孩子不好,所以就任由约翰抱回去了,并且再加上葬礼也是要在老宅办的,毕竟老宅一直都是父亲住的地方,所以柳成俊才任由约翰抱回去的。
    而且自己和父亲的感情也不是这一小坛子灰就可以说明什么的,在谁那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习惯呆在哪里,他一向都是呆在老宅里面,并且葬礼到时候在那里也是在老宅办的,也省得那么麻烦,没必要做这些表面功夫。
    一大早柳成俊就去到老宅里面,然后和约翰布置灵堂,其实在前几天灵堂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早上来祭奠的人应该也不少,所以需要很早的就再准备一些东西,毕竟父亲是政府高官,到时候来往的人非富即贵,也不能够让人家看到自己这样不识礼数的一面。
    灵堂就是按照最简朴,最朴素的一个方式来布置的,也就是一般人的一个灵堂,父亲毕竟是一个政府官员,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太没有礼数,也不能太越矩,所以都非常普通,但是其实从中也透露出几分温馨,毕竟这是自己和约翰两个人亲手置办的,所以对父亲的爱全都灌注在这个里面了。
    柳成俊看着布置好的这个灵堂,再看看自己手机上的一个时间,现在才是凌晨四点钟,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没有起床,可是他们的这个灵堂就已经置办起来了,毕竟父亲来往的人中,也有一些不太能见得光的,所以他们就早早的布置好了这些,等待着那一些不见光的人的拜访。
    果不其然,在他们刚刚布置好的时候,柳成俊坐下来歇息,没多久就有人从外面进来了,刚进来的人就带着一个口罩,柳成俊看着这个人觉得很眼熟,可是却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父亲身边的,毕竟自己跟着父亲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接手过他的那些研究,但是对父亲身边的人也是有几分印象的。
    即使柳承俊他不喜欢父亲的那一些研究也不想接受,可是对于父亲身边研究的那一些工作人员和员工,还有合伙人什么的,柳成俊却是不排斥的,那个研究是不太合法的没错,可是现在在明面上还是没有任何毛病的,而且现在自己也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来,所以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经过这么多事情,柳成俊已经不再是那个正气满身的柳成俊了,毕竟自己的父亲做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也知法犯法,知情不报这么多次,所以根本就讲究不了什么正义了。
    “先生您好,您是来拜访我父亲的吗?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所以您现在是要给他上一炷香吗。”
    柳成俊看着走过来的这样一个男人,虽然觉得他行迹诡异,但是也很理解,他们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父亲和这些灰色地区的人也有过一些接触,所以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人没错了,只不过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但是还是需要问一下。
    那个人男人听见柳成俊这样问,然后斜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一个问法,可是既然他这样问了,那么那个男人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过来的,然后伸手要了三支香。
    因为已经做好了这个伪装,所以能不出声音的,就干脆不要出声音了,柳成俊也很理解他们这样的一个行事方法,然后拿了三炷香来,对他说。“先生,您是第一个,来这里祭拜我父亲的,所以这三炷香是头香,我父亲的灵堂在这里,我领你过去,然后你弄完之后把香插在那个三楼里就可以了。”
    在柳成俊说完这些之后,那个人就按照柳成俊说的那个方法,一步一步的做完了祭拜的这些流程,然后最后把香插在香炉里,插在香炉之后就站在旁边看了一下柳叔的灵堂,再看了一下他的照片,看完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柳成俊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怎么就上了三炷香就走了呢?不是应该留下来再等一会嘛,毕竟葬礼还没有开始啊。
    “先生等等,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葬礼都还没有开始呢,我父亲他今天去世,然后今天最后要把他的骨灰送进公墓里,怎么不再等等呢,这么早就走,是有什么急事吗。”
    柳成俊着这个话说出口之后,就发现自己确实是越矩了,别人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人跟自己也不熟悉,是父亲那一派系的人,所以自己问出这些事情,难免让人家有一些怀疑,毕竟自己曾经跟父亲站在对立面,父亲身边的人都非常清楚,所以在练闯考说出口之后,那个人停下脚步,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柳成俊。
    柳成俊看到这个人的目光,然后惊觉自己已经说错了话,随后就连忙解释。“不是先生,我不是留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是我越矩了,问的太多,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不在这里看着我父亲进公墓,毕竟你这么早来就证明跟我父亲的关系非常好,不过既然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再问了。”
    在柳成俊说完这些之后,那个人才把怀疑的目光给收回去,毕竟像他们这一行,从来不露脸,现在来这里都是趁着一大早没有人来,带个墨镜,戴个口罩,一点肌肤都不给别人看见,一句话都不说,就是这么谨慎,所以现在柳成俊留下他,才会让他感觉怀疑。
    听到柳成俊解释了之后,那个人就转身说了一句,很小声的谢谢,然后就走了,什么都没有解释,柳成俊看着他远走的一个背影,什么话都没有说,想必等一会儿来的人应该都是这个样子的。
    柳成俊觉得自己在外面站着也不太合适了,等一会儿来的人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接待的,毕竟自己跟父亲身边人都不熟悉,而且父亲意定的继承人也不是自己,所以还是让约翰出来接待这些人吧,毕竟约翰跟这些人还算是比较熟悉的,这些人在约翰面前也没有那么多的掩饰,到时候如果自己呆在这里,还平白的让人怀疑,毕竟自己跟父亲有过那么大的一个事情,别人都很清楚,所以还让他们有几分拘束。
    于是想到这里的柳成俊就进了里间,因为刚刚约翰没有出来,所以外面都是柳成俊在接待的,现在还是自己去里面收拾一下那些东西吧,让约翰出来,谁知道等一会过来的会是些什么人呢?自己又不熟。
    进了里间,看到约翰在里面收拾那些东西和核对名单,然后柳成俊就让约翰去外面。“约翰等一会儿还是你去外面接待客人吧,刚刚有一个人来了,我不知道是谁,好像有点说错话了,而且他。戴着口罩,戴着墨镜,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到底是谁,我觉得如果我在那的话,他们应该都会拘束的,毕竟我也跟他们不认识,你跟他父亲身边,接手了那么多事情,想必你应该都很清楚,也很认识,所以还是你去比较好,里面就有我来吧。”
    柳成俊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让约翰赶紧出去,约翰听了觉得确实是这样没有错,毕竟这个时候这么早过来的都是父亲身边一些跟父亲一直研究的人,那些研究的人都是这么神秘的,所以还是由自己过去吧,自己跟在父亲身边那么久,跟这些人也比较熟悉。
    让柳成俊呆在外面,这些人还是会拘束的,毕竟这些人对柳成俊的观感并不好,约翰也非常清楚,毕竟柳成俊跟父亲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不熟悉的人也很清楚,柳成俊和父亲之间的一个对立面的关系,所以柳成俊提出的这个要求还是正中约翰下怀的。
    “好吧,那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就出去吧,你确实是你跟那些人也不熟,到时候你们两个呆在那里互相都很拘束,我出去外面接待客人,你在里面收拾一下东西,核对对一些名单,到时候,等正式开始了,你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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