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彻底的排除对方有做手脚的可能,江玦黎跟袁林凯决定聊一聊。为了不让袁林凯觉得自己太过于在意沈时,进一步误会自己还要将沈时拉回身边,江玦黎带着尤利娅一起跟袁林凯见了面。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那儿到底有没有沈时的消息。”江玦黎直截了当的问着。
    “你这话就奇怪了,你有什么资格问?你这么关心我的女朋友,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女人生气吗?”袁林凯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沈时真的是被江玦黎藏起来了,至少说明她是安全的。但江玦黎既然带了尤利娅来,那是不是就说明,江玦黎根本就没有兴趣要私藏着沈时的踪迹。这样一来,沈时很可能就真的处于极其危险的境遇当中。
    可江玦黎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带着自己的新欢出现,丝毫不像是特别担心沈时的样子。这怎么能让袁林凯不生气,不替沈时觉得不值当。
    “袁林凯,我们现在是在说沈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女儿现在在住院。托尼检查过了,说可能是跟沈时真的存在着感应,所以才会无缘由的高烧不退。现在沈时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安全问题得不到保障,连同果果也在危险当中。”江玦黎见袁林凯丝毫不领自己好不容易态度良好的情,语气也跟着强硬了起来。
    “你现在知道着急她们母女了,当初,沈时拼命挽留你的时候,你怎么想的!沈时她人是在我身边,可她却从来不肯真的将我当做自己人。这些日子,她一直就像是孤身一人在努力一样,如果你真的关心在意她,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袁林凯低声的怒吼着,将这段时间的情绪尽数的爆发出来。
    “那么你呢?你既然要留她在身边,为什么你不能好好的照顾她!”听到袁林凯的话,江玦黎也顿时火冒三丈。
    两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拍着桌子,互相怒视着对方。
    “好了!既然我们大家都是希望沈时能够好好的,那就应该把力气往一处使,现在起什么内讧啊!”尤利娅扯了扯江玦黎的袖子,想要让他冷静一些。
    “如果我们两个都没有刻意的隐瞒沈时的踪影,那说明她的情况绝对是不容乐观的。”江玦黎冷静了一些,坐了下来,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要尽早的找到沈时,其它的私人恩怨,还是暂时先放在一边吧。”尤利娅适时的插了一句话。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袁林凯对尤利娅始终是带着怀疑的,一脸你有这么好心的眼神看着尤利娅。
    “除了我们,那就只有费家有这个实力。但现在费家显然是没有这个空闲管这些事情的,毕竟费翔进入嘉华已经足够让他们内部开始有了异动了。但是,虽然费罗没有这个空闲,不代表其它跟费家有关系的人也没有。据我所致,松岛夫人已经从监狱里放出来了。”江玦黎冷着眸子,其实在来之前,他就基本已经认定了是松岛夫人动的手脚,但他和袁林凯之间还是难以好好平心静气的说话。
    “什么?!”袁林凯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她不是判了二十年吗?怎么忽然就释放了?”袁林凯皱着眉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正因为想不通,所以可以说明松岛夫人的实力越发的可怕。”江玦黎跟袁林凯一改之前对峙的氛围,两人凝聚成了一股力量,都是为了能够将沈时安全做一个保证。
    果果经过托尼和苏茉精心的照料,总算是好转了一些。虽然烧没有完全退下来,但至少算是清醒了。
    “干妈,妈妈呢?我梦到妈妈在一个很恐怖的地方,那地方黑黑的。干妈,我们去救妈妈,好不好。”果果一醒来,就哭着跟苏茉说着。
    听见果果的话,苏茉的心揪成了一团。江玦黎跟袁林凯是猜测过一些事情的,苏茉原本就很是担心,现在听到果果的话,她越发的相信了两人的猜测。
    “果果,别担心,妈妈不会有事的,等果果好了,妈妈一定会来看你的。所以你要乖乖喝药,乖乖打针,乖乖吃饭,这样才能更快的见到妈妈。”苏茉哄着果果。
    等果果再次睡着之后,苏茉立即给江玦黎打了电话,将果果的话说给了江玦黎听。虽然这个信息并不准确,但至少提供了一些讯息。
    但苏茉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信息虽然能给找沈时带来一些好处,但是给江玦黎的身体却带来了一些负面的效果。原本就十分担心沈时状况的江玦黎,听到说沈时很可能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着急过度,导致晕倒在江宅中。
    等江玦黎醒来的时候,尤利娅在给他打着点滴。江玦黎无心治病,只想立即去找到沈时,到她身边守着她。江玦黎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果断的拔掉,起身就要去找沈时。
    “江玦黎,你疯了!”尤利娅一把将江玦黎按住,因为太过惊讶,力道太大,一把就讲江玦黎撂倒在了床上。
    “小时现在也许在墙角里瑟瑟发抖,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我必须马上到她的身边去!”江玦黎说着,就要挣扎着再次起身。但是他一转头,就看到自己手背上针头处的血流着不止,像是丝毫没有要凝结的征兆。
    “你看到了,你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什么样的!病毒和药物已经在你体内再次发生了病变,现在,你已经在局部有了凝血障碍。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这样一个针眼大的伤口流血过多,死掉!”尤利娅说着,将一块纱布狠狠地按压在了江玦黎的手背上。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状况又糟糕了些。”江玦黎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液,像是没有知觉似的。
    “不只是一些,是突然糟糕了许多。我说过,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我能控制你的病情。但这段时间,你因为沈时的事情,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做事。我能够理解你为了找沈时的焦急心情,但是你也不能丝毫都不管自己的身体啊。”尤利娅似乎并不能理解江玦黎现在这么不要命的拼命。
    “尤医生,你大概没有爱过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可以不要命的。不要说我现在是局部的凝血障碍,即便是要为了她跟孩子流血而死,也是心甘情愿的。”江玦黎说着,佛开尤利娅的手,固执的往外走去。
    尤利娅听着江玦黎的话,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到不要命的程度吗?她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大概她对托尼的感情也是不够爱情的级别的。
    虽然江玦黎一再的任性,尤利娅虽然不赞成他这么不要命,但也劝阻不了。江玦黎平时对她虽然带着尊重,凡是还能听上两句,但到了这个时候,尤利娅的话却一丝一毫都不起作用了。
    既然阻止不了,尤利娅决定倒不如干脆就成全了江玦黎。于是,她给江玦黎配了些药物,这药物能在一定时间内控制江玦黎的病情。但一段时间之后,江玦黎也许连行为都难以自理了。这么烈性的药物,她从来没有配给自己的病人过。但江玦黎为了沈时,显然是什么都愿意了。
    这么大阵势的寻找,终于许仲也得到了消息,说沈时不见了。在第一时间内,许仲的反应也是要出动自己的势力去找。但是电话刚拿起来,他有颓然的放下了。到了这个程度,他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这么任性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跟费罗作对。虽然他很是自信,但是在费罗面前,这点自信恐怕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费娜已经因为盲目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许仲终究也是首先要求自保的人,所以不得不隐忍自己的想法。
    “哥,你别喝了,你已经喝了够多的了。”何欢劝阻着许仲,许仲这么个喝法,迟早是要喝出病来的。
    “欢欢,你曾经有对某个人动过心吗?”许仲忽然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何欢。
    何欢被许仲的话问的心头一跳,虽然他们两个胜似亲兄妹,但他们所在的地位,让何欢明白,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对许仲说明的。何欢的眼前忽然浮现了某个人的脸,那个人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吧。
    “没有,我作为酒吧的经营者,每天都在看着人来人往,怎么会对谁动心呢。”何欢摇着头,是在许仲的面前否认,也是在将自己脑海中的人影摇晃走。
    “没有就好,对一个人心动,就容易爱上她。爱,太累了,还是不要用这么沉重的枷锁套牢自己。”许仲似笑非笑。这一次醉酒跟以往不同,许仲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果然不是能够保护沈时的人,即便是知道谁出手的,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跟对方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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