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酒店的豪华雅间内,沈时给两位男人斟满了酒杯,自己倒了一点点,端起来对秦如风说:“哥,你去非洲也不对妹妹说说,我说呢这么长时间了也联系不上,有时候真的挺想你的。”
    秦如风认真听完,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那就将这杯酒当作罚哥哥的,好吗?”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时也赶紧将自己的那点酒干了,说:‘哥哥,没有惩罚你的一点意思,我就想和哥哥你喝一杯,哥,你怎么想起来去非洲了?那么远,怎么样,在黑人堆里你一定是白人了吧?’
    “哦哈哈,是呀,在非洲,哥哥真的成为白人了。”秦如风高兴的说。
    看到秦如风和沈时俩人有说有笑,江玦黎心里不爽,因为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闲,想和沈时拉近距离,却中间加了个灯泡,心里当然不爽了。
    但是又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心里知道,秦如风为啥风风火火的从非洲回来了,那不就是半年前自己在美国给他打那个该死的电话吗。
    当时他说,要把沈时交托给他管了,秦如风还在电话里骂自己混蛋,如果不是隔着话筒,他能感觉出秦如风会真的挥拳过来。
    现在他回来了,看他对自己的爱答不理,估计还在生着闷气呢。
    于是他也给自己和秦如风斟满了酒,端起来说道:“如风,欢迎你归来,这顿饭就当做给你接风洗尘了,怎么样?我们两喝一杯如何?”
    秦如风没有端起酒杯的意思,只是深沉的看着江玦黎,看了半响,江玦黎端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沈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嘻嘻的说:“你们俩在干什么呢?还不喝酒吗?”
    秦如风很快的端起来喝了,没有跟江玦黎怕碰杯,仰起脖子一喝完就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就走了。
    江玦黎也说:“我也去一下,”也走了。
    沈时惊诧的望着这两个大男孩,不懂的摇摇头,微笑了一下。
    秦如风到了洗手间,没有动作,就是站在那里等待,好像知道江玦黎会随着他跟上似的,看到了江玦黎,就想挥拳打下。
    江玦黎阴沉着脸举起手臂阻挡了一下,冷冷的说:“凭什么动手?”
    “凭你那通电话,就该打!当初我认下沈时这个妹妹,把她交给了你,你也承认会给她幸福,怎么过了不到一年,就要把她托付给别人了?到底是为什么?”
    江玦黎冷淡的说:“是呀,你早该问为什么了?而不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先动手吧。”
    秦如风恼怒的说:“那就快说说是为什么?!”
    江玦黎开始向秦如风回忆起当时在美国梅云妈妈的病房里的情景,当时自己感觉是个罪人,要将功补过,拯救妈妈的生命……
    秦如风听我江玦黎简要的叙述和回忆,知道了原因,嗫嚅道:‘这么说,梅云阿姨去世了?对不起,但是你仍然混蛋,你干嘛当时不说出来真实的原因呀?害我白白的替你们担心,’
    江玦黎扬起剑眉,沉思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不过,总的来说,过去了,都过去了,最近这几年真的是多事之秋,我们现在真的还不错,就不老你大驾了,但是还是很感激你从非洲飞回来……不过,说实话,即便当时有事,你这大半年才回来,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
    “是呀,是呀,我归心似箭,你打电话时我刚过去不到三星期,签证得半年才能下来,这不,签证一下来,我第二天就回来了,你也真是的,不知道我着急呀,后来你们好了干嘛不再给我一个电话,真的不够意思,……”
    “是,是,我做的不对,一是事情太多,二是我看你没有出现,只想着你是不想打搅我们的小日子呢。”江玦黎呵呵一笑,搂着秦如风出来了。
    沈时目瞪口呆的瞪着两个男人,问道:“你们俩,没事吧?进去时也没有见你们这么亲热呀?怎么出来就……”
    两个臭男人相视一笑,故意不搭理沈时,举杯碰撞,“干杯”,沈时淘气的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碰了过去……
    回来的路上,沈时喝的晕晕乎乎的,靠在副驾驶上脸红红的,一会儿一阵傻笑,让江玦黎哭笑不得。
    秦如风说明天就要回非洲了,这半年来他已经熟悉了那里的环境,准备在非洲养老了,不再回中国来了,当然除非他要沈时受委屈,他还是会回来将沈时接到非洲去的。
    总算是走了一个电灯泡。
    程路远呢?这个家伙杳无音信,不住地最近怎么样了,他给沈时买的那幢房屋还在,也算是在变相的陪伴沈时了。
    总之,沈时是有一定的男人缘的,有这么几个优秀的男人喜欢她,甘愿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点颇让江玦黎酸酸的不是滋味。
    谁也不想让别的男人为自己的老婆出头吧,那自己算什么呢?
    看着沈时醉醺醺的微憨的样子,江玦黎忍不住抬起右手摸摸她的脸颊,将她额头上的一绺头发抚在了耳朵后面。
    沈时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感应,将头微微往江玦黎这边靠了靠,喃喃道:“谢谢你——老公,今晚——我很高兴,第一次——很高兴……”
    江玦黎忽然很激动,自己也许真的欠了这个女人的,她为自己受的苦很多了,真的不忍心再让她伤心了。
    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又给江氏集团惹了乱子,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再次疏离。
    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会再次手下留情,而爸爸江明亮是绝对不会的,而自己无论从父子角度,还是工作角度,都不能违背父亲董事长的命令。
    以前即便沈时的娘家人害她害孩子,沈时还是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沈若初就是因为江家才坐了牢,假如说再将她娘家的家产全部赔偿江家,不知道沈时是否能受得了。
    自己怎么办?
    因为刚才姚助理回话了,说陈阿狸从公司出来就直奔金得利公司去了。
    他江玦黎何尝不知道金得利公司,何尝不知道金得利公司和沈家父子俩的关系?
    而爸爸派陈阿狸去调查货源,还背着自己,难道不是爸爸已经觉察出来自己对沈家人手下留情吗?
    看起来这次回去一定得和妈妈林静商量出来一个妥帖的办法。
    看到了,妈妈林静正在家门口护送豆豆上车,是他最近安排的一个公司的老司机接送豆豆上下学。
    没办法,必须是专人负责,因为上一次豆豆被绑架的那件事情,他已经承受不起再有第二次了。
    林静目送豆豆上车离去后,正想回去,转眼看到儿子江玦黎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将醉酒的沈时双手横抱着,如同上一次一样,准备往楼上去。
    “林妈,您也过来一趟,我有话和您老说。”
    林静帮助江玦黎将沈时抱出来,将车门关好,锁好,后跟着夫妻俩上到了二楼,进了他们的卧室。
    江玦黎将沈时放好,脱去鞋子,盖好被子,拉林静坐下,说:‘妈妈,大事不好了,’
    林静吃惊的说:“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
    江玦黎说:“还是上海子公司的那档子事,但是事情的背后有沈家父子俩使坏,现在爸爸已经接手,我感觉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
    “是呀,你爸爸在家那会儿,问东问西的,到处打听沈时娘家人的事情,还问过我,被我给堵回去了,但是,问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是呀,瞒是瞒不了的,估计爸爸现在已经知道了。”
    “是的,那后果严重吗?沈林国使了什么坏?最坏是否得坐牢?”
    江玦黎回到:“是的,一定会坐牢,但是坐牢还是轻的,怕就怕得让他们全部的家产作为赔偿,”
    林静担心的问:“那么狠呀?到底是咋回事?”
    “我们的上海子公司下面有个翱翔建业,建造的七幢大楼,塌了两幢大楼,而这两幢大楼的材料呢,是沈家父子进的料,可是表面上没有出入,有理有据的,但据这两幢大楼的包工头说,是沈家父子暗暗动了手脚,”
    “哦,会的,我相信包工头所说的,”林静点头。
    “是呀,所以我怕沈时受不了呀,他的病才刚刚好,”江玦黎忧愁的说。
    “哎呀,你说沈时的娘家父亲,怎么这么会给女儿惹麻烦呢?每一个做父亲的都是盼望儿女能好,能幸福,而她这个父亲,却总是想方设法的害女儿,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爸爸在那边张罗着调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现在沈家父子俩都去了上海,正在接受全方面的调查呢。”江玦黎仍然忧心忡忡。
    “我想,”林静沉默了一会儿说,“沈时已经是咱们江家的太太了,应该能通情达理的,她会站在咱们这一方的,我会想方设法试探一下她的,”
    江玦黎摇摇头说:“不会的,您记得上一次我们两个闹别扭吗?就是沈时出走的那一次?有没有印象您?”
    林静点点头,表示有印象。
    “那次就是因为她姐姐坐牢了,殊不知那次是王警长看在我的面子上,只是让始作俑者沈若初住牢了,而将她的父亲和弟弟两个人我担保放了出来,可是,沈时还是和我闹了别扭,咱们想啊,如果这次将沈家的家产全部没收了,赔偿给咱们江家了,并且她的弟弟和父亲还要坐牢,那他们沈家不也太没有面子了吗?你说沈时会愿意吗?”
    “我明白了,但是沈时应该能理解你的,你想啊这是法律规定的,又不是我们陷害他们的,况且也是他们先犯错误在先,他们都没有想想我们损失多少呀,是呀,塌了两幢楼,我们损失多少?”
    “三个亿,”江玦黎点点头。
    “什么?三个亿?那他们能赔偿得起吗?”林静张大了嘴巴。
    “差不多可以,但是他们就完全变成了穷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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