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松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针对廖秋菊的报复吗?怎么又扯上廖秋君了,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啊。
    “是真的。”翠玉都快哭出来了。
    她们最近很小心,廖秋菊几天都没有出门。没想到,这帮人居然把主意打到廖秋君的头上了。
    今日下午,到了书院放课的时候。本该早早到家的廖秋君不见踪影,倒是来了两个好友同窗报信,说是廖秋君不见了。
    一家人顿时慌作一团,赵氏想去报官。可马上就有一个小乞丐送了一封信上门,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廖秋君在他们手里若是敢报官,他们就会撕票。
    “既然不让报官,那信里些了他们要怎么样吗?”陈松伟有些气急败坏。
    这两天频频受挫,这滋味真不好受。廖秋君是江腾心爱的学生,也是他未来的小舅子,一样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他自己对廖秋君也十分喜爱,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真过分,等救出秋君,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松伟发了狠。他很少会这样恨一个人,周泽义现在就成了他最最憎恶的人。
    “对方说,要,要姑娘给他做妾。三日之内过门,然后秋君少爷才能被放回来。否则,就让我们等着撕票。”翠玉说得咬牙切齿。
    还有人会这样无耻,用这样的手段逼迫一个姑娘为妾,尤其那个姑娘早有婚约在身。
    “什么?”陈松伟再次震惊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几乎件件都刷新了他的认知。
    周泽义居然绑架了廖秋君,就是为了纳廖秋菊为妾!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廖姑娘怎么说?”陈松伟压住胸中的怒火,强做镇定地问道。
    “唉!”翠玉叹了口气。
    “姑娘十分自责,认为是自己带累了弟弟。如果不是因为她躲在家里不出门,周泽义或许也不会狗急跳墙绑了廖秋君。”
    不仅如此,廖秋菊悔不当初,不应该瞒着家里这样的事情。以至于他们一点戒心都没有。若是早早就告诉他们,有人想害他们,让他们多加小心,或许弟弟就不会被绑走。
    廖秋君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子啊,是三房的命根子。
    得到消息的赵氏当场就晕了过去,廖青木虽然不像妻子反应那么大,可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子,姑娘想让你过府一叙,一起商量看看,该如何把秋君少爷救出来。”
    “好,我马上过去。”
    “陈方,陈星,你们两个赶紧去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廖秋君的下落。就从周家开始查,以周泽义的手段,不会把事情做得太严谨,你们动作快些,说不定能找到线索。有什么情况,就到廖家去回禀。”
    只要能救出廖秋君,廖秋菊也就不用嫁入周家了。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得阻止,否则等江腾回来,还不得跟他拼命啊。
    出门办个差事,回来未婚妻就成了别人的妾。这事放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是,属下知道。”陈方兄弟俩领命而去。
    陈松伟赶到廖家的时候,廖秋君的两个同学朱峰和尤大伟也在场。看到六神无主只知道哭泣的赵氏,陈松伟安慰道:“大婶不要太过担心,我们一定会把秋君找回来。”
    “陈公子,您可千万要找到秋君啊。不然,不然我们可没法活了。”说着,赵氏又大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陈公子这不是正想办法呢嘛。”廖青木劝道。他其实心里也慌得不得了,强撑着罢了。
    朱峰十分愧疚,苦着脸道:“唉,也是我们大意了。秋君午饭后说去书院旁边的书局看看,结果都到了下午授课的时间也没回来。我们俩还以为他看书入了迷,忘记了时间。跑过去一问,老板说根本没有见过他。这才发了慌。”
    尤大伟也唉声叹气道:“早知道,我们就陪着他一起去了。三个人在一起,可能就没事了。”
    廖秋菊摇头,那周泽义若是铁了心要绑人,多了他们俩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连这俩孩子也得被连累了。
    “陈公子,一切拜托了。实在不行,我就先嫁了再说。他敢娶,我就敢嫁,看我不让他们周家悔不当初。”
    有了个朱慧慈就够让周家头疼的了,还异想天开地想纳自己为妾,真是不知死活。廖秋菊咬牙切齿地想道。
    陈松伟头皮一紧,要是救不出廖秋君,这个姑奶奶搞不好真的会进周家的门。那样,就算没发生什么,恐怕以后她和江腾也不可能了。
    “廖姑娘莫要着急,我看这事恐怕周家是不知情的。别说周老爷了,只怕他大哥周泽云也不知道弟弟做的荒唐事。”
    对了,陈松伟眼睛一亮。他和周泽云虽然算不上是好友,却也是打过交道的。既然这事周泽义是瞒着家里做下的,或许可以在周泽云这里找到突破口。
    他看了看天色还亮着,便对廖秋菊说道:“这样,我去找周泽云探听一下虚实。若是有可能,让他来解决周泽义倒是比我们更方便。”
    廖秋菊脑子乱哄哄的,听了陈松伟的话,也只是胡乱点了点头。
    她现在满心都是自己下落不明的弟弟,从来没离开过亲人的廖秋君,被人掳走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怕,会不会绝望。那个周泽义真是该死,居然想出这里丧心病狂的法子来报复。
    陈松伟跟随从交代了两句,留下两个侍卫,自己匆匆赶到了离周家不远的一个酒楼。然后让随从去周家递帖子,请周泽云来酒楼叙事。
    刚刚回府不久的周泽云正在休息,妻子云氏体贴地端上一杯清茶。
    “夫君很累吗,怎么看着脸色这么差。要不要找个大夫诊个平安脉?”
    “不用了,就是杂事比较多。”周泽云揉了揉眉心,不想把糟心事说给妻子听。
    自从朱慧慈在宫里犯了事,他和父亲在朝中就没顺当过。同僚背后的讥笑也就算了,连皇帝都在上朝的时候,申斥过父亲好几次。为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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