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我不会轻饶你!”戒贪对金水大吼一声,随之朝我同样是以这般音量叫道,“川子,拿道招鬼符出来,要是这家伙敢骗我们,让他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卧槽!这戒贪!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这他娘的是要让我做坏人啊!
    不过,想归想,不爽归不爽,我还是照办了。
    招鬼符拿出来,金水吓得全身哆嗦,一个劲的求饶。
    “大师,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那你说啊!”
    “我说!我说!你能先把招鬼符收起来嘛?”
    戒贪看金水那苦逼的脸色,对我微微撇撇嘴。
    等我收起招鬼符后,金水总算是胆战心惊的开口了。
    金水告诉我们,就在五年前,叶一和戒贪离开后没多久,村上就来了一群人。
    他们提着一个大箱子,显得很沉重,那时候正好快过年了,村上的人都在挨家挨户打年糕。
    那一天,金水和有才有福两兄弟,正好上山打猎。
    冬季的猎物不好找,守了一天,也没什么收获,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那群人。
    他们向金水打听戒嗔的所在。
    当时,金水并不想告诉对方,对于铁村来说,一年四季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来村上。
    而这一天来了这么多人,而且是找戒嗔的,不免让金水起了疑心。
    可对方说自己是戒嗔的朋友,快过年了,只是带点东西来看看戒嗔,在这样的说辞下,金水将信将疑。
    见对方长得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金水他们便最终同意带他们去找戒嗔。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到达戒嗔的家中后,相互客套了几句,金水他们刚告辞,只是走到门口,还未离去,就听到了屋内的争吵声。
    随之,那群人带来的木箱子就被丢了出来。
    里面装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
    当时就把金水他们几个给看的眼睛都直了。
    三个人躲在戒嗔的屋外不远处,一直竖起耳朵在听。
    可是,他们并没有听清楚里面在吵什么,只是听到什么铁不铁,剑不剑的。
    不过,最后戒嗔咆哮一声,他们却是听的很清楚。
    戒嗔当时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帮他们把这些金银珠宝炼化出来。
    金水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那群人好像没有能够说服戒嗔,就灰溜溜的走了。
    然而,他们带来的那一箱子的财宝并没有带走。
    一直躲在外面的金水等人,看到众人离去,还想着要是戒嗔不要那些财宝,他们可以代为收下。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戒嗔等众人走后,他将那些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收进木箱之中,然后就搬入了房中。
    之后,这事金水他们几个对任何人都没有提及过。
    原因在于,他们其实已经打上了那一箱子财宝的主意。
    只是,平时戒嗔很少出门,他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直到一年后,戒嗔的屋子里传来了打铁的声音。
    村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是心里清楚,估摸着会不会戒嗔开始锻造那些金银珠宝了。
    金水与有才有福两兄弟,一碰头,决意晚上去看看。
    结果,当天金水与有才两个人在外面把风,是有福翻墙进去的。
    可是,当有福出来后,他们就觉得有福不对劲,至于是什么,他们也说不好,金水只是说,有福一直满口胡话,好像是受到了惊吓。
    原本,他们准备再进去看看的,可是,有福不让,一个劲的说着什么戒嗔不是人,拉着他们就走。
    第二天有福死后,当天晚上,有才就找到了金水,说要再去看看。
    金水那时候害怕了,就没有跟着去,结果有才回来后,跟有福一样,在翌日也死在了田地里,同样是坠崖死去的。
    金水说到这,惊恐的看了一眼戒贪。
    “大师,你说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啊?”
    毕竟当初三人,现在只留下金水一人了,这几天又碰到这样的事情,金水不免会怀疑自己也命不久矣。
    戒贪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金水。
    “你没进过戒嗔的屋子?”
    “是的!我发誓我没进去过!”
    “那我问你,有福死后的第二天,戒嗔的家里还有打铁的声音吗?”
    被这么一问,金水歪着脑袋开始仔细回忆。
    “好像有!”
    “别好像,我要肯定的回答!”
    金水面露苦涩,时间有些久远了,他也不是很确定,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金根。
    “有!”
    金根则是比金水要淡定的多。
    “行吧,放心,你要死的话,早就死了,不会到现在还活着。”
    戒贪安慰着金水,随之朝金根再度开口问道:“这事发生后,戒嗔那边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只能说戒嗔从那时起就变了,虽然平日里戒嗔很少出门,但是,他隔三差五与我们见面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从时候开始,戒嗔就几乎不出门了,我们个把月才见到他一次,每次见他,都觉得他比以前不易亲近,甚至可以说变得蛮横泼辣,加上有才有福的事情,村里人也不敢靠近戒嗔。”
    “那之后还有没有人再死?”
    “之后就倒是没有了,只是,戒嗔的房子日益荒凉起来,要不是晚上时不时的有灯光亮起,我们都以为戒嗔死在里面了,也知从何时起,但凡有人靠近戒嗔房子的村民,回来后或多或少都会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
    “能说说具体是哪里不舒服吗?”
    戒贪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浓重,金根则是给自己点上了一只旱烟,继续说道:“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寒冷,其中少部分会发烧,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持续七天,之后就会自愈。”
    我知道金根作为村上唯一的赤脚医生,这些人生病一定会去找他。
    只是他以为这是生病而已,而我却不这么认为。
    戒贪听完,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知道戒贪应该跟我猜测的是一样的。
    “看来戒嗔的屋子真的有古怪。”
    我叹了一口气,戒贪在一旁变得有些颓废。
    “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戒贪叹息着,身子也瘫软了下去,他望着面前还跪在地上的金水,一本正经道:“敢不敢再随我一起去戒嗔的屋子?”
    “啊?”金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而我在旁听着很奇怪,为什么戒贪要带金水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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