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防护服,沈鱼觉得脱下来给他们研究没什么,但沈桥不乐意让别人动他衣服,这些都是他亲手给沈鱼做的……做的材料,衣服是实验室给他打下手的研究员做的,听说他祖上是干裁缝的,给大官做衣服。
    依靠着优秀的制衣技巧,这位研究员成功在沈桥的实验室占据了一席之地,但凡沈桥愿意开放的研究,他都能参与进来,别人老羡慕他了。
    沈桥表示,他那里还有一些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如果要实验,用那个,别动沈鱼的衣服。
    材料是一样的就行,调查组的人马不停蹄直奔科研院,在沈桥实验室角落杂物堆里,翻出来乱七八糟卷在一起的剩余材料。
    跟宝贝一样装起来,还没来得及带走,得到消息的科研院大佬们,已经气势汹汹带人堵门了。
    你们要这些材料有什么用,你们会研究吗?
    材料所的所长带着几个副所长,一群干巴瘦的中老年人,把肌肉结实的大块头们喷了个爽。
    后来怎么样沈鱼不知道,这些还是听沈桥扯闲篇讲的,反正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留存了下来。
    除了每次去科研院找沈桥,有些人总会用一种恋恋不舍渴望到极点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都不乐意去那里找沈桥了。
    腕表更没人动,他们倒是想啊,星空表所展现的科技水平,简直震撼人心,防护服在它面前都不够看。
    他们并不知道,这表只开启了一层,还有一个攻击模式。
    单是这个攻击反弹的防御模式,就够他们震惊了。
    沈鱼其实也惊讶,还很好奇,攻击模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桥简单给他描述了一下效果,表面看起来,跟之前那个声波发射器差不多,不过那个可温和多了。
    一旦沈鱼开启攻击模式,以他为圆心,方圆十米所有生物都会被切断精神感应。
    简单点儿说,就是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人就跟傻了,植物人一样。
    而且那一瞬间会头疼欲裂,受到攻击的人,清醒后会出现精神萎靡、头疼、失眠、手脚不协调等等后遗症。
    他说可逆,是因为可以进行恢复,他能制作出专用于恢复的机器。
    沈鱼敏锐地问了一句:“机器呢?”
    沈桥:“……还没做。”
    沈鱼顿时庆幸不已,他把星空表的攻击模式当最后的底牌,没有随便滥用。
    不过这个原理不同,沈鱼听不懂,沈桥没有过多解释。
    星空表里,沈桥注入的是他自己的精神力,表芯里有一个精神力储存器,攻击模式其实是可以调整范围的,最大方圆百米,用一次里面储存的精神力就会耗尽,需要沈桥重新充能。
    现在的攻击范围,能用个五六次,而防御模式消耗的能量就少多了,连着开几天都行。
    而且沈桥会对自己的精神波产生感知,如果沈鱼开启了攻击模式,就算不在同一个星球,他也能隐隐感知到大概方位。
    离得近就不用说了,直接能确定地点。
    以星空表的运行原理,还有它制作材料的由来,注定这东西不可能量产。
    沈鱼手腕上那块表,觊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所有材料递到大领导桌案上,他查阅后,亲自发话说,这表小沈同志戴着,正好。
    大领导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不好,你取下来给我戴上。
    也有人不解,认为沈鱼一个普通学生,戴这么好的东西,不划算。
    不管是拿去做研究,还是给大领导,或者其他重要人物戴上,利用价值也能更好的开发出来。
    这一切都被大领导否决了,一力压下了一切不和谐的声音。
    沈桥说不能量产,连他自己都没给自己弄一块,唯一的一块戴在了沈鱼手腕上,可见他将沈鱼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重要。
    而沈桥的价值,已经不是这样一块不能量产,只能保护一个或者几个人的腕表所能替代,要知道,防护服虽不太好制作,却是能量产的!
    这才是真正具有战略意义的科技造物,沈桥的头脑,他的科研能力,是真正的国之宝藏。
    既如此,沈桥要护沈鱼安全无忧,那国家就会保他一世无忧。
    事件过后,沈鱼平平安安回到学校,重新上课,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防护服的研发、量产不是那么容易,沈桥得持续跟进,忙碌了一段时间。
    沈鱼跟以前一样,上课、工作,吸收知识,融于实践。
    忙忙碌碌,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怪诞的梦。
    毕竟他活了两世,特务这个词,会出现在书本上,网络上,唯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
    哪怕沈桥已经提醒过,可一直有一种不真切感,好像离他的生活太遥远。
    有时候回想起来,会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儿蠢,被一个老头和小孩子骗了。
    但下一次他遇见摔倒的老人,大概还是会去扶一把。
    要说改变……唯一的改变,大约就是他对自己的衣服珍惜了许多……
    虽知道这是刀都划不破的战衣,但穿起来都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他灌了个热水袋捂在怀里,暖烘烘的。
    身上暖和了,把外套脱下来挂好,裹着大毯子迅速缩到床上去,脚边扔着个热水袋,怀里抱着一个,数着床边置物筐里的几本书问:“咱们接下来考什么来着?”
    金杉苦着脸,一脸幽怨:“我只知道,高数还没考。”
    马成才补充道:“还有政治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
    金杉已经跑到沈鱼床边,看见他拿的竟是高数课本,怪叫道:“你还要复习高数吗?你不是轻轻松松过,我们就惨了……”
    “就是。”盛宇也在看高数,一张俊脸皱得跟苦瓜一样。
    他倒不是说沈桥给沈鱼开后门了,主要是沈鱼的高数成绩一直是班上最好的。
    没办法啊,有个热衷于给他补习的老师,身体力行,学不好甚至会“体罚”,沈鱼下了狠劲儿去学,怎么可能学不好。
    当初努力的时候,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现在看见金杉、盛宇他们苦兮兮的脸,沈鱼顿时乐了:“谁让你们逃课。”
    沈桥的课都敢逃,还觉着他不点名,真好,回寝室还跟沈鱼夸过。
    这俩人,一人沉迷打工,跟的师父有个项目可以让他参与,金杉连必修课都逃了。
    盛宇这个色胚,跑去中文系陪漂亮学姐上课,还参加人家诗社的活动去了。
    以为逃两节课问题不大,但沈桥上课的节奏,不认真听都得课下补习才能跟上,这俩直接拉胯。
    沈桥不光不点名,他还不算平时分,学期结业前直接说了,考卷上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
    一些仗着他不点名随便逃课,觉得自己找时间补一补能跟上的学生,顿时傻眼了。
    课都逃了,再想着课后补习,除了真有事必须去做才逃一两次的人,大部分人说的课后补习都只是想想。
    不补接不上,漏的更多,恶性循环,等到要考试了,麻爪了。
    第218章
    嚎归嚎,304寝室的六个人,其实成绩都还不错。
    也不是那种一离开家就放飞自我,上了大学老师管束不严了立刻开始放纵的人,说是逃了课,逃的也不多,就那么一两节。
    回头发现漏了知识,就已经痛定思痛恶补过,好歹没有挂科,考完回去,心情一放松,金杉又得瑟起来了:“我这考得还真不错,这下不至于没脸见咱哥了。”
    应彬拿眼斜他:“你还真有敢说,回头你管沈老师喊一声‘哥’我们听听。”
    金杉:“……”
    他强撑着:“我又没说错,沈鱼他哥不就是咱哥,不过在学校肯定不行,我得尊师重道。”
    沈鱼立刻笑道:“有机会的,正好,放假前咱们聚个餐,我把沈桥叫上一起?”
    金杉:“……那、那什么,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饭、饭就不吃了吧。”
    盛宇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你就是怂。”
    金杉给他一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不怂,你就说说,我们两个班谁不怕沈老师。”
    盛宇:“沈鱼不怕。”
    “他?他能算吗?沈老师对沈鱼那叫一个温柔,春风拂面,对咱们就是寒风刮脸。”金杉嘟囔道。
    沈鱼笑得直打跌:“这么吓人啊?放心吧,下学期他就不带你们了。”
    “啥?不教我们了?为什么啊?”金杉嚷嚷道。
    其他人也一脸关切,马成才难得插话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逃课的人气到沈老师了?”
    金融专业的两个班,有些课程是一起上的,比如高数、毛概、思修之类的,所以沈桥也是金杉他们班的高数老师。
    他上课不点名,作业爱交不交,交了他会认真批改,不交他也不管,他会尽职尽责地输出知识,但是学生不学,他一点儿不强求。
    高数又不是很轻松的课程,有些学生放纵性逃课,觉得沈桥好欺负,连作业也不怎么做。
    等到了考试的时候,开始后悔了,沈桥不记平时分,只计算卷面分,考多少是多少。
    但是他没有出补考卷子,不知道系里怎么讨论的,反正考不过六十分的人,不是补考,直接去重修。
    这下那些老是逃课,考完就知道自己凉了,估个二三十分,连说出去都嫌丢脸,开始想对策。
    成绩没有录入之前,最先想找的当然是任课老师。
    沈桥哪有时间管他们,就算被堵住了,也是冷着脸表示,考什么样是什么样,不可能为他们破例。
    这些学生碰了壁回来,心里不忿,又因为要重修,觉得丢脸难堪。
    有些人还算知道廉耻,自己没好好上课才造成现在的后果,知耻而后勇。
    有些人更习惯推卸责任,遇到这种自己造成的难堪局面,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就把责任推给旁人。
    于是系里有一些传言,说什么沈桥当老师根本不尽职,只改一部分学生的作业。
    因为沈鱼还有他室友们成绩都不错,又说沈桥给他们泄题,开小灶等等。
    沈鱼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气坏了。
    他家大桥是最厉害最厉害的科学家,要不是为了保护他,也不会特意来当什么老师。
    他可能不像别的老师那样,有一颗谆谆劝学的心,但老师该做的他都做了。
    觉得学生接收知识慢,还咨询过别的老师教学进程,每一节课都不曾懈怠,学生们作业只要交了,哪怕觉得答得离谱,他也认真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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