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这什么男女吃醋之事,耽误了一条性命。
    怎么想,南溪也不会原谅自己。
    玉环见南溪神情严肃无比,自知事情严重,一时间也不敢再劝,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宫凌宇,终究还是出去了。
    ……
    第二日清晨,南溪还未从沉睡中醒来,昨日一夜劳累,现在身体乏困得很。
    原想着让南溪多睡几时,谁料大清早的,罗岁宜便带着丫头上门,闹得鸡飞狗跳。
    “南溪那个见人呢!那个见人在哪里!”
    双眼微眯,却掩藏不住眼中的煞气。
    脸色白中透红,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怎么看也精神气不佳。
    想必也应当是昨夜没有睡好,今日起了个大早,补了妆容却不显得精致,就好像是一面白墙,被人泼上了颜料。
    玉环瞪了她一眼,随即看了看南溪房屋的方向,只怕叨扰到南溪。
    “北林郡主,还请你谨言慎行,这里是忠义侯府,实在不应当在这里辱骂我们主儿!”
    罗岁宜深看她一眼,这丫头平日里倒没有什么惹眼的地方,还以为只不过是个性子软弱温顺的洒扫丫头。
    如今一看,南溪也不在这里,她必不可能“狗仗人势”,竟然还忠心护起了主儿。
    气不打一处来,罗岁宜自顾自地坐在主位上,睥睨着玉环,那神情,那动作,仿佛这忠义侯府都是她的资产一般。
    “你一个贱婢也敢跟本郡主搭话?!”
    眼中煞气更甚,纯粹的杀气从罗岁宜脸上溢出,不似是个大家人户的郡主,更像是个地狱而来的魔鬼。
    配上那一张胭脂水粉也挡不住的惨白脸色,更是像极了什么没有生命的死物。
    玉环却并不害怕,这罗岁宜今日突然硬闯进门,任谁也不会在自己的地方,怕一个外来的。
    “郡主,我们主子还在休息,若是你有什么事,还请暂且回你府中等待,等到我们主子醒了,自然会派人请你过来。”
    大清早的便上门吵闹,好没得修养。
    罗岁宜狠狠瞪她一眼,啐了一口,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怎么,你家主子是个狐媚勾引人的东西,有本事抢男人,怎得没本事出来见我一面?不过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底下的丫鬟也学了个牙尖嘴利的毛病,今日要不要我替你治一治?!”
    话语中的威胁玉环听得真真切切,毕竟这罗岁宜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出太多,心中难免有些慌乱害怕,不过玉环还是冷静下来,说道:“郡主误会了,奴婢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们郡主一生清白体面,还请郡主不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蔑她。”
    “污蔑?”罗岁宜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东西一般,笑了好大半天才停下来,冷哼一声,说道:“我有没有污蔑她,你们这忠义侯府的人,都清楚!”
    昨日她那未婚夫宫凌宇一夜未归,半夜便有消息传来了她那里,说是在忠义侯府度过了一夜,天色都快亮了,南溪才从宫凌宇房中出来。
    她的未婚夫,宫凌宇现如今还在这忠义侯府呢!
    南溪可真是个见人!
    怎得她的东西,南溪都要来“抢”一份?
    “我们自然是清楚,不过还是请北林郡主移步,梳洗整理一番,再做争辩也不迟。”
    这不是玉环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岁宜和玉环齐齐转过头去。
    南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带着玉蝉从大门走了进来。
    虽然昨夜没睡得安稳,至少现在的南溪不似罗岁宜这般憔悴,眼眶下的乌青淡淡的,更像是朦胧的一层烟纱,而罗岁宜眼下,却似是一块砚台。
    “哟——”
    看到南溪的那一瞬间,罗岁宜已经忍不住“哟”出了声。
    尖尖细细且满带酸味儿的声音差点刺穿南溪的耳朵。
    “哟——明安郡主好兴致呢,今日怎得精神这样好,是不是昨夜这得了男人的滋润,今日才满脸红光的,看着真叫我羡慕呢!”
    殊不知,南溪这满脸的“红光”,正是因为她这毫不得体的话语。
    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南溪脸色一冷,看了看上面的罗岁宜。
    她记得,上一次一进来便霸占主位的宫涵悦,如今已经远嫁给了一个先天不足的亲王。
    很久都没有听到过宫涵悦的消息了。
    “下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眉眼紧凝。
    罗岁宜哪里是轻易听话的人,不仅不为所动,反而更坐稳了一些,挑眉说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勾引有妇之夫,竟然还敢在我这个原配面前耍起了威风?!”
    也不知道这南溪什么毛病,怎得老是跟她作对。
    上次那毒针怎么就没把她扎死!
    “勾引?厚颜无耻?”
    轻笑一声,南溪问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样污秽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说到这里,南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罗岁宜,嘴角一勾,话中意味十足。
    “若说什么污秽,什么罪名,倒是叫我想起了除夕宫宴的事情,呼——郡主你既然跟宫凌宇有了婚约在身,为何还要耐不住呢,做出这样的事情,哎,我可真是自叹不如。”
    南溪摇了摇头,心中对宫凌宇道歉千万遍。
    对不住啊,贤王殿下,原不该拿这事情说事的,只不过这罗岁宜太可恨,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自己心中没数。
    所以才不得不提起这事情,让她心中有些思量,什么事情该做,什么话该说。
    可别再犯了禁忌。
    罗岁宜哪里肯把南溪的用心往好处想,只觉得南溪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奚落她。
    心下气恼,加之除夕宫宴的事情,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把火烧在心里,大吼道:“你少得意,南溪!当日我究竟有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心里有数,若不是我着了你的道,怎么可能会嫁给宫凌宇那样的人!”
    南溪叹了声气。
    这桩婚事啊,她也是有口难言。
    宫凌宇不钟爱罗岁宜,然而这罗岁宜呢,更是瞧不上宫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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