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坚的手臂沉沉撑在床面,将柔软的布料压得下陷。
    怦怦——
    辛秘下意识抚着心口,双腿微微蜷缩。
    他直直地看着她,目光晦涩,双唇紧抿,额上有一滴晶亮的水珠,不知是从湿发上滚落的,还是热烫的汗水。
    “你……”她想斥责他,却被那昏黑粘稠的神色重重包裹,丝丝缕缕绕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然喑哑,辛秘咬了唇,谨慎地盯着缓缓俯身下来的男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闪。
    “您屡次为难于我,不就是想看我气急败坏的模样吗?”他锁着她,神色如同猎隼猛兽,眉弓落下沉沉的阴影。
    说着气急败坏,可你现在一副杀神样子,哪里气急败坏了啊。
    辛秘被他看得不自在,向后缩了缩,原本惬意伸展的双腿向后弯曲,离他更远了一些。
    她咬唇,从方才的愣怔中艰难回神,尝试着重新夺回主导地位,不悦瞪他:“若我说是呢?”
    但这一眼没有了平日里娇纵的颐指气使,反倒有种惴惴不安的揣测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明晃晃地写着警惕,眼风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圈儿,在他肌肉虬张的手臂上一滚,最后又回到他直勾勾的目色里。
    “……”霍坚抿唇不语,他睫毛本身就是浓黑的,再加上眼窝深遂眉骨高耸,此时双目下的阴影几乎让他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了。
    男人颌角动了,一下轻轻的突起,被辛秘警觉地发现。
    ——他舔了下后牙。
    接着他直视着逐渐扬起眉毛冷淡面容被打破的狐神,左臂向前抬,膝盖也跟着向前一挪,半跻着的鞋子“哒”地落地,整个人上了床。
    分明是四肢撑着床膝行,有些卑微的兽般爬行姿势,偏偏他目色冷凝,死死地锁着她挂上惊慌的黑眸,衣领随着姿势散开迤落,只被腰间系带粗粗拢住,裸露出筋肉强悍的胸膛,随着移动起伏。
    那只凶恶的大鹗眼上还带着伤,半遮在衣领之间,也沉默着逼近了她。
    “……”兽类的本性告诉辛秘,在这种更近似于肉食动物对峙的时刻,她一步都不能退,不可示弱,否则便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然而他身上似乎裹挟着无穷的热力,烧灼着她的面孔、她面向他的胸脯,随着每一次呼吸进入她的身体,又搅乱她的心跳,让她变得软弱无力。
    狐神捏紧了身下的被子,雪白贝齿咬紧下唇,让那唇瓣绽出花一样的色泽。
    逼近她的野兽自然而然地,视线一转,棕褐色的眼珠映着烛光,锁定她肉嫩的嘴唇。
    他已经很近了。
    床只有那么大,辛秘强作镇定地靠坐在床头,后背离雕花木栏还有一点距离,而霍坚本身就身形健硕,他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都不能说多宽裕,此时只不过缓之又缓地膝行了几步,手掌便已经险些触到她藏在被子下的双腿。
    因此他抬手摸她嘴唇时,辛秘根本无处可躲。
    灼热的、些微粗糙的手指在下唇上滑过,轻轻启开她紧合的齿列,让那柔糯的嫩肉不再受疼。
    辛秘惊喘,下意识地动了。
    她向后挪蹭了一步,在这场凶兽的对峙之间率先退让,露出了脆弱的喉咙。
    ——接着被毫不留情地咬住。
    身为猛兽,在面对露怯的对手时,他只会本能地露出獠牙,饮血食骨。
    霍坚的手没有收回,轻轻夹了一下她弹性的下唇,就顺着尖俏下颌向下,捉住她的脖颈。
    然后他就用这样荒唐而无礼的姿势,去吻她。
    “唔唔……!”辛秘颈项被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握着,下意识地就要反抗,躲避,甚至扑上去厮打。
    但他竟然比她更凶狠。
    逃跑?绝对逃不开的,霍坚更进一步,另一手抚上她长发披散的后脑,更深更重地吻下去。咬他?好啊,鲜血的腥涩之气逐渐在唇舌间弥漫开,他毫不在意舌头的刺痛,执拗地纠缠过去,要让她也一同品尝。
    后颈凸起的骨节被一块一块摸过,他的食指抵着最尖的那块细骨,无声地揉捏,似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可分明他又在那样凶猛地掠夺。
    辛秘扯乱了他的衣物,掀开被褥,手脚并用地推他,长发散乱地遮掩视线,甚至被卷入濡湿的唇间,一同纠缠。
    “咚——”
    她细骨伶仃的后背终于还是碰上了雕花刻木的床栏,一退再退,溃不成军。
    霍坚放开了她。
    在方才狂乱的吻中,他一直睁着眼睛,琥珀色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此时仍是如此。
    他看着她,带着喘,面上没有表情,像是压抑着风暴的乌云。
    “……如您所愿,我气急败坏了。”男人更进一步,手掌隔着薄薄一层中衣,扶上她绻缩的小腿。
    “您要推开我吗?”
    床幔摇晃轻荡,丁香色的帐子被放下,雪白床褥凌乱散开,隐约的抽吸和叹惋都淹没在重迭罗帐之中。
    推开他吗?当然不。
    在他一反常态,火热地吻上来,她无措向后退却时,刚被喂饱的花穴已经颤颤紧缩,滴落热液。
    紧张、惊慌和一丝丝浅淡的恐惧,反而让辛秘感到面对捕食者时的刺激,仿佛浑身血液都在加速流淌,甚至亢奋到战栗。
    她被粗糙有力的手掌翻过去,紧张地攥紧面前软枕,这种仿佛兽类天生本能的交合姿势令她后脑一阵阵酥麻,又带着些任人宰割的恐惧。
    中衣被一寸寸剥落,桃红的色泽轻薄一片,随意垂落在雪白腰际,玲珑的骨,削薄的肩,手下一握都是凝脂般的软滑,像是捧着微凉的脂膏,霍坚叹息,将那些礼义廉耻丢到脑后,俯身去吮吻。
    他舌尖轻轻一触,精致的蝴蝶骨便受惊般地弓起,泼墨长发鸦鸦扫过,被他一只手握住了旋转,牢牢缠在手腕处。
    男子的衣物要解开太简单不过,叁下五除二就丢到帐外,辛秘喉咙里细细呜咽着回头望他,正巧看到他赤裸身体的瞬间,在明亮烛火下的矫健身躯紧绷结实,伤疤累累,尽是狂野的性感。
    她几乎软了身体,被他撑着腰腹一拉扯,那条轻薄柔软、才刚穿上不久就被打湿了的亵裤便又脱离了身体。
    辛秘腰细而臀翘,身体曲线堪称玲珑火辣,此时伏在身下的样子几乎可以让每个男子眼热。
    霍坚亦是。
    他彻底投身进入这一场混沌的乱局,化身只追寻本能的野兽,撕咬着唇下鲜嫩的猎物。
    才被疼爱过的腿心肉瓣还是微肿的,透着水红的湿润色泽,在刚刚的狭昵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湿哒哒的液滴就在他直勾勾的视线里含羞冒头,沿着雪白腿根逶迤而落。
    他对于女人的身体,虽没上过手,但总是听说过许多花式的。
    此时放开手脚折腾,他在紧张陌生之余,逐渐回想起了一招半式,犹豫了一番,还是脑子里被激出的火气占了上风。
    辛秘瑟缩地伏在床上,双腿间一片空荡,寒凉的空气让她脊背浮起细小的颗粒。
    她等待着,半是颤抖半是难耐,可霍坚将她衣服脱掉之后,只是胡乱揉了两把雪白臀肉就停了手,半晌没有动作。
    于是她咬着唇,努力撑起身体向后看去。
    “啊——”
    支起到一半的双臂瞬间脱力,狐神重重倒回柔软床褥之上,雪白脖颈仰起,失声轻叫,似痛似喜。
    “你、你怎能……”怎能用嘴……?
    男人重重地吮了一口,只用唇舌下的动作回答。
    辛秘跪伏着,他用手臂托了她的腿,让她彻底送到他唇边来。眼前稚嫩粉红的穴肉已经湿润得很好了,像一张无辜的小嘴,张张合合,透明的水液随着它每一次无助翕合涌出,顺着滑腻腿肉汩汩而流,早就湿的不成样子。
    她的味道也很浅淡,轻而易举勾起男人的欲念。
    霍坚笨拙地用粗糙舌面在她穴口之上来回摩擦,那两团颤颤的嫩肉被他勾起又松开,肿得不成样子,他便又伸直舌,试探地闯入。
    软肉紧缩,像是推拒,可她娇呼的声音分明充满了快乐。
    于是他没有停下来,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火热的舌去品尝神明最娇贵之处,啜吸她无助洒落的花液,也被丝绒柔滑的嫩肉反过来咬嚼,兴到浓时,还含了那细嫩的小瓣,用牙齿轻咬。
    辛秘不让,雪臀摇摆,妄图逃脱,偏生这淫靡的姿态更激起男人的兴致,他发了狠,干脆双手架高她腿根,在那里留下微红的指印。
    饱满的腿心像鼓鼓的雪白馒头,被他舔舐得张开,湿润穴口的前端藏着一颗小小红红的肉珠,正半睡半醒地微硬着,在软肉间悄悄露头。
    霍坚知道这里是什么。
    他伸舌,舌尖笔直地抵着那小巧珍珠,用力打转。
    “嗯呀——!”几乎是一瞬间就软了腰,双腿酸软得要跌落,又被他牢牢把控,辛秘胡乱张口咬住脸下的软枕,过载的快感让她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怎么、怎么这么会啊?
    她纷纷乱乱地想着,痉挛着,模模糊糊回忆起很久以前,他们刚踏上旅途时,她曾为难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让他给自己一首接一首地唱艳曲儿。
    那些香艳的歌词在此刻一句一句地从记忆里冒出来,与身下缠绵不休的湿软快感交织着,让她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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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flag,十八摸报复,基本达成!
    我真的很喜欢写口活惹,每本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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