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要见你。”那人也是渡生的,吊梢眉,一脸的刻薄像。
    我刚要说话,吴峥就把我拽到身后,冷着脸说:“蒋师兄,我师父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回来直接去见他。”
    吊梢眉似笑非笑的说:“渡生谁人不知庄师叔护短,真让你们去了,怕是石晓晓会连夜离开。”
    “我师父护短,却也能分得清是非,不像是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靠着那些不合理的规章条例排除异己。”吴峥罕见的冷着脸,就是不让步。
    吊梢眉黑了脸,死死地盯着吴峥,“吴师弟,她跟鬼眼勾结是事实,必须跟我走,去见师祖。”
    沈佳康上前几步,冷笑着说:“石晓晓有没有跟鬼眼勾结自有各位师父评判,反倒是你,说是让她去见师祖,她所见到的师祖,就真的是师祖?”
    吊梢眉被沈佳康怼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争辩的时候,我没出声,一直在旁边听着。
    刚开始我以为这吊梢眉说师祖要见我,是创立渡生的那位能在地下说上话的师祖要见我。
    可听到现在,我突然明白了,师祖要见我不过是个名头,吊梢眉是打算公器私用,对我下手。
    这渡生比我想象的还要乱。
    吴峥和沈佳康寸步不让,到底没让吊梢眉把我带走,吊梢眉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不要管他,他们那边的人就是智障,危机将至,他们还整日想着争权夺利。”吴峥跟我说。
    我想要细问,他却不肯详细说那边的事,只叮嘱我以后躲着点。
    他和沈佳康抱着一摊子眼珠子去见庄广,我自己回后面的宿舍,刚走到门外就听见曲朝露叫我。
    “过来。”她从杜涛的房间伸出脑袋,一脸神秘。
    “怎么了?”我问她。
    她把门关上,说:“渡生不是个好地方。”
    我纳闷的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曲朝露朝着杜涛努嘴,“你问他。”
    我看向杜涛,这才发现他坐在床边,愁眉紧锁,隐约还能看出他的挫败。
    “渡阴人处境如此艰难,可在渡生内的渡阴人还是争权夺利,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渡生搞明白了,所谓的渡阴人总部不过是说说而已,说白了,这地方就是为那些渡阴人的后代建立的学校。”
    杜涛唉声叹气的,“这里有个教务系统,里面是老一辈的渡阴人筛选出来的任务,让这些二世祖去锻炼。”
    他越说脸色越难看,“这里一共有四位师父,分别是庄广,吴天雄,蒋华正和沈曼雪,这四位渡阴人来历成谜,那些人不放心,这才把他们扔到这里来。”
    “所以那位创立渡生的师祖不在这里?”我皱眉问。
    “对,他已经十年没有出现了、”杜涛往窗外看了眼,压低声音:“在这里,除了四位师父外还有个神秘人,说是负责渡生的奖惩。”
    我终于理清了这里面的关系,顺着他的推测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位神秘人跟图图的师父蒋华正关系匪浅。”
    杜涛点头,“对,所以往后咱们还是躲着图图些比较好。”
    “已经晚了。”我苦笑不已,把门口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曲朝露生气地说:“我原来渡生是个挺厉害的地方,结果那群太子们读书的学校。”
    我摇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按照杜涛刚说的推测,渡阴人虽然艰难,但要是委曲求全,过得也不比许多正常人差,而且寿命远远高于常人。“
    曲朝露纳闷的问:“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就是想不清楚他们怎么会有后代?渡阴人可生不出来孩子,而且这些孩子也都成了渡阴人。”
    “那些渡阴人都活了不少年头,是活人的时候总会留下来一两个后代,繁衍下来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有天分又出了意外的人,所以就成了渡阴人。”
    杜涛解释说:“我越想越觉得没有希望,这所谓的渡生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不,渡生不是玩物,在我看来这是希望。”我越想越兴奋,“换个角度想,那些老一辈的渡阴人也都承担着自己的责任,否则这世间的秩序不是大乱了?“
    我露出笑容来,“不管他们有没有对地下妥协,他们到底是付出了,既然付出了,那享受如今的便利,我们也没资格说什么。“
    杜涛一怔。
    “待他日,咱们站在跟他们同样的位置,付出的比他们多,做的比他们好,那时才有资格去评判他们。”我认真的说,“而且咱们三个刚进渡生,知道也都是皮毛罢了,我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些渡阴人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本来我是觉得渡生是他们的总部,表现得好会给他们地盘,可现在看着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曲朝露说:“我以前倒是听我师傅提过,他说当初第一批渡阴人其实是从黄泉里出来的,而这些人出来后对黄泉里的事情缄口不言,在地下把渡阴人收编的时候,他们也是第一批同意的。“
    说到这里,她嘲讽的笑了笑,“但是因为他们是第一批,活得最久,也最厉害,所以其他的渡阴人并不敢说什么。”
    “那建立这里的师祖很有可能就是那批人之一。”我一拍巴掌,“我不走,我有种感觉留下来我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曲朝露和杜涛对视一眼,她无所谓的笑笑,“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
    她坐到床上,轻叹道:“跟着你们两个,纵然艰难好歹也有个照应,要是离开,我就是独自一人,太孤独。”
    ”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我跟她保证说。
    我也理解曲朝露的思想,宁可抱团死,不想独自活。
    杜涛咬牙,半晌说:“我也留下来,但我得跟你们说件事,我不想再推开阴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靠近阴门,我都十分恐惧,甚至是感觉心惊肉跳。”
    “不止是你……”我看向曲朝露,“你的也别再推,阴门不简单,里面肯定藏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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