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个放下手机,但是睡不着的人就开始聊天了。
    花泽司:“花泽司。”
    硬朗男孩:“青墨。”
    青墨:“关静的男朋友。”
    花泽司:“我,花梨绘的男友,不过正在预备期。”
    青墨:“那祝你成功!”
    花泽司:“我感觉你女朋友挺黏你的。实名羡慕。”
    青墨:“她呀,别看气柔柔弱弱的,拧起人来特别痛。不过我皮厚。”
    花泽司:“小梨子,她从来都不拧我,我们连肢体互动都很少。”
    平时在一起就是学习、看书、吃饭。
    青墨:“那兄弟你还挺可怜的。”
    花梨绘:“还好吧。要不是我挤进了预备期,我现在估计看都看不到她。”
    青墨:“其实我也搞不懂女生的心思。你看她今天居然给我买了一双绿色的袜子。绿色~”
    花泽司:“我红色的,穿了。”
    青墨:“不行我也得起来穿着。”
    青墨从枕头下面把东西拿出来,拆开包装穿上。
    过了一会。
    青墨:“挺暖和的。”
    花泽司:“嗯,我这个也是。”
    又过了一会。
    青墨:“睡不着?”
    花泽司:“我吵到你了吗?”
    青墨:“不是。床太小。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的我背了。”
    花泽司:“被子不暖和,有点冷。”
    只能用爱发电发热。
    青墨:“我热的快要流汗了。”
    他把脚都伸出被子去了。
    青墨:“摸出来了。”
    “pia!”
    东西掉了出来,不知道滚到哪里去。
    花泽司:“是什么?”
    青墨:“不知道,懒得捡,明天早上起来捡。”
    花泽司起来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被子上。
    这么冷也不知道她怎么睡着的。
    花泽司伸手摸一摸,怕自己也压到花梨绘的东西,没想到摸出来了一包正方形的,可能是亲嘴烧,再摸摸,摸到了一个暖和和的东西——热水袋,再然后就没有了。
    没想到她把暖水袋放到他的被子里。
    青墨:“我们换一床被子吧。”
    太热了。
    花泽司摇一摇热水袋发出水的声音,连声音里都不自觉透着愉快。:“我现在不冷了。”
    青墨:可是我还热啊。
    最后,青墨脱得只剩底衣底裤,把被子堆在脚那头,拱到铺垫下面去睡。
    终于不热了。
    静是在孵小鸡吗?
    青墨:“她们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
    他打算等她一毕业他们就结婚。
    花梨绘:“嗯。到时候我又要追着她跑。你呢?”
    青墨:“到时候请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花梨绘:“好啊!提前祝你们新婚愉快!”
    青墨:“你也是。我也提前祝你们喜欢愉快。”
    花泽司:我这个可能是个不婚主义者。
    花泽司:“等我追到她再说吧。”
    青墨:“兄弟你这个不行呀。你们多少年了?”
    花泽司:“我们从小学就开始认识一直到大学。不过预备期才一年多。”
    青墨:“我和我家这个有四年了。”
    其实,静静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她在早年的学生时代也有心底偷偷喜欢的人。
    他们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静静告诉了他,说他们不合适。
    青墨就走了。
    后来是两方父母,硬觉得他们很搭配,他们不得不假装恋爱。
    他看过她为那个男人哭,他也看过她为那个男人笑。通过慢慢的相处,他就发现,这个女生的喜怒哀乐都很简单,勤俭持家也很温柔体贴。
    后来,他就想那个被她爱的人一定很幸福。那个人也一定很优秀,值得她去爱。
    再后来,她觉得难受就去表白,一方面充满希望,希望能够得到转机。一方面她又想要结束这一切。爱而不得,暗恋成殇。
    可她的爱情见光就死了。
    她表白失败,还被那人狠狠羞辱。
    他当时就打了那个人,本来以为什么都没有了。毕竟,他这个假的打了别人真的喜欢的。
    青墨:“我帮她打了一架,她就喜欢我了。”
    花泽司:“我帮她打架,打了很多架,可她只把我当兄弟。”
    花梨绘还有可能为了梦想随时抛弃他。
    青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悲伤,只能淡定地说一句:“兄弟加油!”
    爱而不得,付出太多而得不到回报,总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
    但没有人规定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被爱的那个人就一定要爱。
    这个世界是相对自由的,倘若你觉得痛苦你就可以放手,要是你不放手,使自己深陷其中。那是你自己在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既然摒弃大道而选择玻璃渣渣路,就得有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觉悟。
    青墨还在等对方回应。
    结果花泽司抱着暖暖和和的热水袋,就睡着了。
    睡觉不打呼噜?
    静在桌子上面睡个午觉,睡熟了,都要都要打呼噜。
    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很差。
    花梨绘她们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没有熬夜的人熬了夜的后果就是。
    第二天。
    敲门,进来。
    静静发现她的口红落在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
    她的被子也掉在地上!
    而罪魁祸首听到她的声音,迷迷糊糊开完门就去睡觉了,床铺像被外星人轰炸了一样。
    反观,人家花梨绘床上的,只看了一眼都让人觉得是个睡美人,是个规规矩矩的小可爱。
    静静静静地退了出来把门关上。
    静静:“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梨绘你来。”
    花梨绘咚咚咚的敲门,“宿管,查寝。不起床的扣两分。”
    花梨绘眨巴眨巴眼睛轻轻的叫了一句:“花——泽——司。”
    花泽司猛然惊醒:“有人。”
    青墨:“叫你的。”
    花梨绘:“她们?”
    门外的人立刻听到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水声,很快就安静的下来。
    前一刻,门里。
    两个人突然炸起,简直就是在突击火线,就像在学校里,学校领导突然大检,但是他们必须在被开门前收拾好一切。
    那是穿衣服,穿裤子,叠被子一气呵成,穿鞋子洗脸漱口整理头发,外加扫地洗手,换鞋。
    然后开门。
    两张还带着水珠的笑脸。
    “静,早啊!”
    “小梨子,早安。”
    花泽司觉得花梨绘听到“早安”两个字,两眼泪汪汪的,像一只才睡醒的小狗,明显是想睡觉,又压住了哈欠。
    青墨觉得静静脸色不太对,像一只在暴露边缘行走的皮皮狗,就是那种很凶又赖皮的狗。
    他也没做错什么呀?
    不是所有东西都清理好了吗?
    他刚刚还做梦梦到静进来了。
    静静进来不露声色地把地上看了一遍。
    很好她没有看见她的口红。看来是有人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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