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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安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未婚妻?!
    这女人的手段还真高啊!
    刚和他退婚了,转头就勾搭上了傅礼初?
    傅礼初的手臂亲昵的抚在师姑娘的腰间,表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陈子安,你还有事?”
    陈子安:“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傅礼初轻笑,反问道:“是谁?”
    陈子安两根眉毛拧在一起,咬牙切齿的回道:“他是我的未婚妻!”
    师姑娘上前一步,面不改色的开口道:“陈少可别瞎说哦!
    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我和我先生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您这么说,可不太好。”
    她说完退回原位,挽着傅礼初的手臂,眯起眼睛笑着问:“是吧?老公。”
    傅礼初心里哼笑,入戏挺快。
    他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要结婚了。”
    陈子安伸出手指点了点,“算你们狠。”
    他们这边的情况被唐斯年收入了眼中,他不知道师姑娘和傅礼初之间的恩怨纠葛,不过远远看着倒也觉得挺配的。
    这叫什么?
    一物降一物。
    气走陈子安以后,师姑娘说去洗手间,去了好久也没有回来,直到酒会要散场她才回到傅礼初身边。
    “我今晚去你家。”
    傅礼初侧头看向她的脸,温柔的笑着,极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得寸进尺。”
    师姑娘耸了下肩,“我没地方去,只能去你家,我是你未婚妻,你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对吧?”
    这女人,真是够了!
    傅礼初将她带回了家,吩咐人帮她买了些换洗的衣服,把那一身火红换了下去。
    师姑娘晚上下楼的时候看到傅礼初正在吧台处喝酒,客厅漆黑并没有开灯,只有吧台上面昏黄的几盏小射灯在支撑着光亮。
    她换上了干净的白t休闲裤,头发被毛巾包起来露出素白的脸,这么看着顺眼多了。
    师姑娘在他身旁落座,自己给自己拿了一个空杯子,倒满了酒。
    傅礼初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对你不感兴趣。”
    她双手夹着杯子的托,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红酒,笑着回道:“我也一样。”
    “那为什么接近我。”
    傅礼初双肘拄在吧台,眼神探寻的看向她的脸,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师姑娘笑着摇了摇头,“阿川为什么接近唐斯年?阿姐为何非九爷不嫁?命运轮回罢了!”
    他眼尖的看出女人褪去了平日里的假笑,这时,看着有些无奈。
    她继续开口道:“我在余市需要一个身份,而刚好,您老是禁.欲系,我需要你帮我。
    当然,我不会白用这个身份,离开前,我会帮你摆脱那些困扰你的噩梦。”
    师姑娘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语气淡的像白水,无味。
    不过他听出了一丝丝的真诚。
    “这就是全部?除了摆脱陈子安,你还有什么目的?”
    师姑娘笑了笑,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略带调皮的回了句:“秘密。”
    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从极高的吧台椅跳到地面,“晚安喽!你今晚会梦见我,所以,不用害怕。”
    傅礼初看着她的背影,将头顶的毛巾拿下擦着湿淋淋的短发,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他轻笑了声,将自己杯里的酒喝光,跟着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晚,他出了奇的没有靠药物早睡,也没有那些令他窒息的恶梦。
    还真如那女人说的一般,他梦见了她。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比现在看起来多了些妩媚的气息,他并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去回忆的过去,那她的是什么?
    导致她成了如今这般,酷酷的花臂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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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姑娘的卧室漆黑,她站在窗前看着那轮残月,第一次感受到阿姐平日里的心情。
    她在与阿怨分开前,听到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问阿怨,“你想好了吗?”
    阿怨极其确认的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
    “好,那我们兵分两路。”
    阿怨牵起她的手,问了句:“怕不怕。”
    怕不怕?
    按理说,她虽然是个大灵,但她平日里遇不到什么危险,只是做做交易而已。
    她和阿怨不一样,身上背着血誓,需要出生入死。
    在她决定帮阿怨的时候,她便已经和她站在了一条船上,丢命是随时的事情。
    怕吗?
    她摇了摇头,“不怕。”
    阿怨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碎泪,脸上却笑着问,“把命交到我手里,真的不怕?我可不怎么靠谱的。”
    她嗤笑,“你连九爷和今朝都扔下了,我孜身一人,我怕什么?”
    “木珂,谢谢。”
    师姑娘摇了摇头,“不需要,我们之间,不要那个字。”
    她和阿怨一起下山,在交叉路口分开了走,易槐山失火,她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至少在走之前,怨相生还好好的,但她清楚阿怨一定无事,因为她此时应该在和自己做着一样的事。
    她不能慌乱了阵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阿怨主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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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怨坐在混沌世界入口的一块大石头上,耐心几乎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那里,根本没有月亮。
    她从易槐山出来便来了这里,听说前几年魔族的小霸主鹚班复苏,如今掌管魔界。
    魔族经历的无数的改革,后来分出暗黑这分支,最后兜兜转转暗黑族的这位小魔君回来接管了现在的魔界。
    她与他并不熟识,她和他父亲还是蛮熟的,在他父亲还没和天界发生那场大战时,五族的时代已经衰败,最后有了魔界,是唯一留下来的五族之一。
    攀越守在魔君鹚班身侧,鹚班翻着手中的册子,问道:“那女人还在?”
    攀越点了点头,“一直没有离开,就守在魔界的入口处。”
    “随我去看看吧!”
    他走到入界处时,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正摇摇欲坠的打瞌睡。
    他轻声咳了咳,女人顿时被声音惊醒。
    她见到鹚班的脸顿时哼笑了声,“魔君的架子好大啊!终于肯赏脸见我一面,我还真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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