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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怨听到了那声姐姐,眼泪瞬间从眼角滑了出来,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她哽咽道:“在叫声,阿姐呢?”
    胥尽意乖气的叫了声:“阿姐。”
    祝怨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便崩了。
    轻奴在一旁劝道:“阿姐,您醉了。您去休息吧?”
    祝怨摇了摇手不肯走,她上前抓着胥尽意的双手。
    胥尽意此时只有一种感觉,她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你真幸福,尽意。真的。”
    胥尽意看着她眸子里的泪珠滚落,忍不住柔声问道:“阿姐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我也有个妹妹,我把她弄丢了,她也叫我阿姐阿姐…
    但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她到现在还在外面受苦,我很难过,又没办法帮她。”
    她的语气很平,好似在讲一个平凡的故事。
    胥尽欢可能体会她的感受会多一些,如果他把胥尽意弄丢了,他也会受不了。
    他笑着劝她:“以后尽意就是你妹妹,没事过来陪陪你,你别哭啊!
    你那股子自带冷气的劲儿呢?
    听说你今天可是骂了九哥狗东西的女人,这么会哭什么啊?”
    祝怨苦笑了声:“我才骂他一句狗东西我就厉害了?
    他怎么伤害我的你们看见了吗?
    他才厉害!
    他最厉害了!”
    轻奴清嗓似的咳了咳,再次提醒道:“阿姐,您醉了。”
    “好,我不说了,我没醉。
    我就是心里难受,他怎么就不要呢?
    我他妈把心给他,他怎么就不要呢?”
    轻奴对着胥尽欢兄妹笑了笑,道:“你们俩坐会儿,我先扶她上楼休息。”
    轻奴扶着祝怨离开,祝怨在漆黑的暗室中唱响了曲儿,那种哀怨的调子听在人心里的特别难受,同时又觉得特别诡异。
    胥尽意小声的问道:“哥,这位阿姐……她怎么了?”
    胥尽欢垂眸道:“她喜欢九哥,你觉得,可能吗?”
    胥尽意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啊?
    喜欢九爷?
    这位阿姐你不是疯了吧?
    屿析谁不知道九爷是什么人?
    女人多的数不尽,哪有一个能登位的?
    胥尽意发自肺腑的说道:“那阿姐确实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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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奴在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香炉盒,看样子好似是玉石制成的,上面的盖子是古铜制,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看起来异常华美。
    胥尽意忍不住说道:“这里面是什么啊?好香啊!”
    轻奴笑着解释:“犀牛香,听过吗?”
    胥尽意点头道:“听过,生犀可通灵,对吗?”
    轻奴摇了摇头:“那只是一种说法而已,这个香叫犀牛香,但是不是你说的犀牛角,那可太残忍了。
    也是通灵用的,我们不用这些,但是你们想要看见就需要借助些东西。”
    胥尽欢对轻奴问道:“祝怨她……那日说的是真的吗?”
    轻奴反问:“哪日,阿姐说了什么?”
    “她说她是带着记忆出生的人,和九哥前世是夫妻。”
    轻奴点头,“没错,我家阿姐绝对不会伤害九爷,这点你可以放心。
    呵,九爷不伤害她,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胥尽意惊讶道:“前世的夫妻,今世来寻?阿姐好浪漫啊!”
    轻奴叹息,“你不是她,不知道她的苦。
    若真的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何至于醉成这幅模样?
    我家阿姐平时看着冷,脾气厉害嘴又毒。
    但这颗心啊,一碰到九爷,便硬不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欠了他的。”
    轻奴说完脸上留下一抹苦笑。
    一时之间,大家也沉默了下来。
    屋内的古董钟,敲响了十二点的声音。
    轻奴起身道:“应该来了。”
    胥尽欢和胥尽意一同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个女子率先进入,一身红纱大袖,梳着古时的妆发,脚踩绣花鞋。
    胥家兄妹同时在心里念叨:不会是哪个剧组里的群演吧?
    古人?这个有点扯吧?
    红纱女人爽朗的问道:“阿姐呢?”
    胥尽欢垂眸猜测,连鬼都叫她阿姐吗?
    她到底有什么身份?
    轻奴叹:哎,醉了。
    糜媚哼笑,这名字加上这套装扮本该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可糜媚的性格可是十分泼辣,跟娇柔媚三个字根本搭不上边儿。
    “又为哪般啊?怎么着?和九爷相遇了?又让人给虐了?”
    轻奴嗔怪的白了她一眼,只听楼梯处有声音响起。
    那嗓音懒洋的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糜媚这是在笑话谁呢?我么?”
    祝怨从二楼缓步下来,这才几分钟不见,眸子里还哪有醉意了?
    仿佛刚才醉酒的人根本不是她!
    糜媚瞬间扑了过去,亲热道:“阿姐,我好想你。”
    祝怨看着门口处皱眉问:“陈芳荷呢?”
    糜媚讨好的笑着解释:“阿姐莫气,我实在太想你了,就先来看看你。
    我约摸着……哎,到了,看见了吗?”
    祝怨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转头对胥家兄妹说道:“她来了,我们外人去那边,你们一家人好好聊。”
    胥尽欢红着眼是否点了点头,第一次和她说了声:“谢谢。”
    祝怨笑了笑,带着轻奴和糜媚离开了。
    -
    陈芳荷死的时候这对兄妹刚满月,其实没有什么感情。
    但这这声母亲便足矣让人潸然泪下。
    两个孩子从生下来便没了妈,寄人篱下在大伯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想而知即使从未见过陈芳荷,那种感情也不是谁都可以替代的。
    祝怨听到那边哭哭啼啼的声音穿来,便知道他们聊的不错。
    陈芳荷心里惦记的话,终于能自己说出口了。
    她侧躺在沙发里,伸手拄着太阳穴处,眼神迷离着出神。
    糜媚环视了一圈,随后问道:“阿姐,这房子阴吧?”
    轻奴答:“有些东西,还没处理呢!”
    糜媚拍了拍手,“正巧我在这儿,我给你处理了,一会一起带走。”
    祝怨这才开口,“你这一天管闲事管不够?什么事都要掺合一脚。”
    糜媚嘟着嘴与祝怨撒娇道:“我还不是怕阿姐累?您要这么说,我可真的伤心了。”
    轻奴解释道:“她被阿姐收入,你怕是想带也带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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