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关心顾浅和谢景淮,两人武功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只怕两人应付不过来。
    谢景淮却甚是坚持:“无论何种境况,我和浅浅想要自保绝非难事。”
    “但……”
    “皇上,真不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伤的了我的。”顾浅插了一句看向皇上说道:“更何况我和夫君两人赶路能够快一些,皇上你的那些铁骑只怕是跟不上我们。”
    这也是谢景淮不想让皇上派人一同前行的原因,谢景淮和顾浅的体力都极好,两人可以没日没夜的赶路,但是那些铁骑就不一定了。
    顾浅和谢景淮都这么说,皇上也不好再坚持,只能罢了。
    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不让便算了,但是你们二人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皇上放心,本王绝不会让浅浅出事。”谢景淮明白皇上的意思。
    顾浅乃是皇上的亲侄女,皇上担忧的自然是顾浅的安危。
    皇上点了点头:“有瑞王爷这句话,朕便放心了。”
    顾浅和谢景淮同皇上说了一声,两人便一同出了皇宫,宫外有三匹马儿,乃是修一准备的。
    顾浅和谢景淮商议了一番,两人决定骑马回大齐,如此也能减少一些时间。
    她们一行四人,但却只准备了三匹马,乃是因为决定让板栗和修一共乘一匹马。
    板栗只会简单的功夫,也会骑马,但是现在他们着急赶路,若是让板栗单独骑马,只怕是追不上她们,才会安排她和修一同骑一匹马儿。
    “板栗,你和修一一起。”顾浅对板栗说道。
    板栗看了一眼修一,才回答:“是,奴婢都听王妃的。”
    板栗甚是懂事,知道顾浅这般安排一定有她的理由,马上便应了下来。
    “夫君,走吧。”顾浅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已经骑在了马上。
    谢景淮身子一跃,便跃身到了马匹上:“嗯。”
    听到谢景淮应了一声,顾浅已经打马扬长而去,身后的谢景淮双腿夹了夹马腹,猛拍一下马儿,亦是冲了出去。
    看着两位主子离去,修一也打算策马奔腾:“坐好了。”
    “嗯。”板栗应了一声,修一便打马离去,立刻前去追前方的顾浅和谢景淮。
    顾浅和谢景淮都是骑马的高手,加之因为赶路特意选的宝马,速度便极快。
    骑在马匹身上,顾浅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一头乌黑清亮的发丝散在身后,策马奔腾时随风扬起,这般瞧着顾浅竟然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感觉。
    而谢景淮则是就在顾浅的旁边,同顾浅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骑在马上,谢景淮隐隐听到了马蹄声,可是这马蹄声却不是他们所挑只马儿的,这证明马蹄声来自其他马儿。
    “修一,后面有人,小心应对。”谢景淮吩咐道。
    顾浅亦是听到了马蹄声,但听谢景淮这么吩咐了以后便不予理睬。
    “王爷、王妃你们先走,我在后方。”修一便道。
    这时,一匹马儿追了上来,就这么远远的瞧着,马匹上坐着的是一浅灰色袍子的男子。
    因为距离甚远,修一也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但此时追来,只怕是是敌不是友,自己应当先发制人才是。
    修一身子一跃,足尖落在两匹马儿身上,拔出腰间的长剑,右手飞去长剑,朝那两旁的树叶飞去。
    只听几道声音传来,修一右手轻轻一转,用内力带动这些被剑击落的树叶,这些树叶便如同无数银针,飞向了那追上来之人。
    身后骑马马儿的人惊呼道:“不好!”
    随着一声惊呼声叫出,男子便不断的左右闪躲,避开这些如同银针的树叶。
    这不过是普通的树叶,可是在修一运用内力后,这些树叶便像是利剑一般,若是被这树叶伤到,只怕是也要落下伤痕的。
    这时男子已经追了上来,修一便要动手。
    男子看着阻挡的修一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这般挡着自己,自己要何时才能追上顾浅?
    于是男子一边同修一过招,一边喊道:“浅浅!”
    “浅浅!”
    前方和谢景淮一同策马奔腾的顾浅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一开始还听得不大真切,可是到了后边声音却是越来越明显。
    顾浅拉了拉缰绳:“吁……”
    顾浅迫使马儿停下,于是看向了身后,只见那一袭灰色袍子与修一打斗的身影正是白夜。
    “修一,住手!”发现是白夜后,顾浅忙喊道。
    而此时与顾浅一同停下的谢景淮,自然也发现了那人是白夜,一见到白夜,谢景淮的脸便不自觉的黑了下来。
    修一停了手,白夜已经追了上来,直接来到顾浅面前:“浅浅,为何离开西梁国也不曾通知我?”
    一声浅浅惹得谢景淮十分不快,谢景淮当即沉下了脸色:“浅浅乃是本王王妃,她何去何从,何时轮到跟你交代?”
    “我不曾问你。”白夜亦是不客气的回答。
    对于这个瑞王爷,白夜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纵然他是大齐权倾朝野、武功高绝的瑞王爷,白夜也不会有丝毫的惧怕。
    在那个时代,他也是顶尖的高手,又为何要惧怕谢景淮。
    谢景淮骑着马车,来到顾浅身前,将顾浅挡在了身后:“你有何资格问浅浅,她是本王的人。”
    谢景淮看见白夜便来气,第一时间是向白夜宣布主权。
    “我不与你说。”白夜强忍心中怒意,不看谢景淮,而是向谢景淮挡住的顾浅喊话:“浅浅,你为何突然离开西梁国,离开时也不曾告诉我。”
    “浅浅,不用理他,我们继续赶路。”谢景淮沉着脸道。
    谢景淮这等态度,顾浅也很是无奈,为什么谢景淮每次一看到白夜就是这种态度,这两人也真是的,这也能掐起来。
    顾浅自然不能不理白夜,于是解释道:“夫君,白夜不是坏人。”
    “白夜,我和夫君走的匆忙,忘了跟你说一声。”顾浅骑着马儿上前一步,向白夜解释道。
    一声夫君,让白夜听得格外的刺耳。
    那个绝情绝爱的女子,现下竟然对着一男人称之为夫君,那面上还带着女儿家的姿态,这还是那个第一杀手浅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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