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淮眼神中充满戏谑的盯着男子,正是这样的眼神让男子觉得头皮发麻。
    大腿上又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刘三疼痛难忍,却是强忍着不曾惨叫出声。
    刘三目光幽深望着男子,紧咬着牙齿道:“就算你再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说的。”
    谢景淮闻言,笑了笑:“不说也无妨。”
    眼前之人应当是受人指使,但却不是幕后之人,而此人也并不十分重要,能得到的消息恐怕也有效。
    他说与不说都不重要,谢景淮之所以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折磨刘三,完全是因为昨晚刘三差点染指了顾浅。
    若不是上官月去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谢景淮心中怒火更盛,看着刘三的目光更是寒冷,幽幽张口道:“继续,他若是愿意说便说,不愿说便一直行刑,直到他死。”
    谢景淮目光森冷,说出的话毫无温度。
    话落,谢景淮看向顾浅道:“浅浅,修一恐怕还要花上一会儿时间,咱们不如先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好,正好我觉得有些困了。”顾浅经谢景淮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睡意道。
    顾浅和谢景淮执手出了地牢,剩下修一在这里。两人刚走了两步,就传来一道道的狼嚎声,正是刘三的声音。
    顾浅和谢景淮却是像是不曾听到一般,二人大步出了这地牢,直接将这里交给了修一。
    回去后顾浅便是真的倒在床榻上睡回笼觉,谢景淮则在一旁陪着顾浅。
    而另一边,顾蕊正好收到了谢景淮和顾浅审问刘三的消息。
    顾蕊手中捧着茶盏,听闻这个消息,手一松,茶盏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什么?”顾蕊满是吃惊的道。
    “王爷和王妃现在在地牢里审问刘三。”婢女将探听得来的消息禀报道。
    顾蕊面色紧张,袖下的双拳暗暗握紧:“王爷竟然亲自去审问了,那刘三该不会说出些什么来吧。”
    “刘三的老母亲还在咱们手里,应当不会胡言。”婢女心里边儿也打着鼓,却是出言安抚道。
    “王爷常年行军,审问犯人那一套和衙门中人不同,只怕那刘三经不住王爷的刑罚审问。”顾蕊两道弯眉微蹙,那漂亮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顾蕊自幼便喜欢谢景淮,对于谢景淮不说十分了解,也是有七分了解。在他手中的犯人,再紧的嘴也很难不说实话。因为谢景淮剑走偏锋,所用的刑罚常常是出人意料。
    想到顾蕊审问犯人的那些手段,顾蕊便隐隐有些担忧,那个刘三可莫要说出些什么来。
    站了一会儿,顾蕊越想越是担心,沉不住气道:“我得去看看。”
    “小姐,这时候不能去!”婢女提醒道。“王妃和小姐并不交好,小姐这时候去地牢,未变太过奇怪,倒是惹人怀疑。”
    “你说的是,我是急糊涂了。”顾蕊扶着额头焦灼的道。
    顾蕊只想着赶紧去地牢看看,想要阻止刘三说出些什么来,可是自己这么毫无理由贸然去地牢,定然会惹人怀疑。
    尤其是谢景淮那样聪明的人,只怕是会马上联想到自己身上。
    冷静下来,顾蕊才折了回来,坐在一旁的杌子上,满脸焦虑。
    顾蕊突然抬头,看向婢女着急的道:“你说要是那刘三把我们供出来了该如何是好?”
    “小姐不要太过忧虑,刘三不会的。”婢女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顾蕊道。
    “人在性命面前都是自私的。”顾蕊摇了摇头道。
    婢女又道:“小姐放宽心,若是那刘三说出些什么胡话来,且由奴婢将一切顶着。这一切小姐都未曾出过面,都是由奴婢同他接洽,奴婢将这一切罪责顶着便是。”
    “如画……”顾蕊听完这话心中颇为感动,激动的喊了一声如画的名字。
    如画笑了笑:“奴婢自幼和小姐一同长大,有什么都会替小姐担着的。”
    “我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忠心的丫头。”顾蕊看着如画道。
    如画又安抚了一番,对顾蕊道:“小姐且多些耐心,咱们莫要轻举妄动,再看看消息。”
    “嗯。”顾蕊坐在杌子上,手里拿着一张锦帕不断的绞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但还是选择了等待。
    顾浅这边倒是睡得舒适无比,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反正有谢景淮管,顾蕊这边却是满心的担忧。
    小睡时,谢景淮一直在旁边守着顾浅,直到门外响起了修一的声音。
    谢景淮看了一眼顾浅,才从床榻边上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出了房门后又将房门掩上了。
    “王爷。”修一见了谢景淮立即道。
    “怎么样?”谢景淮开门见山道。
    修一面无表情禀报道:“王爷,那人经受不住疼痛,已经死了。”
    “这么快就死了?那可有说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谢景淮眼中有一瞬的惊讶,随即恢复神色道。
    修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这个结果谢景淮并不十分意外,这些人敢做这等事,也就是把命放在脖子上的。
    谢景淮张口道:“你去告诉宇文大人一声,就说人经不住刑罚,已经死了。”
    这件事是由皇上亲自交给宇文大人的,最后自然应当是由宇文大人向皇上汇报情况。
    “是,王爷。”修一领命退下。
    谢景淮这才回了屋子,刚推门走进屋子的内室就看见顾浅坐了起来。
    在见到谢景淮时,顾浅张口问:“那个男的死了吗?”
    “嗯,你都听到了?”谢景淮大步流星走到顾浅的身边坐下。
    顾浅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道:“还想着能从那个男人口中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死了他一个愿望无妨,总还有另外的人活着。”
    “夫君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顾浅一脸的疑惑道。
    谢景淮坐在顾浅身旁认真分析道:“你昨晚中毒应当是在宴会上中毒的,宴会上这么多人,下毒的人不会将毒下在烛火中,只能是酒水中。”
    “当日的酒水都是由人专门准备,专人照看,若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一定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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