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当街行凶,真当王法不存么!”
    “拿下他,给死者一个交代!”
    官刀迅劈,这些捕快也不给虞鹤解释的机会,直接动上了手。
    虞鹤拎着人头,步法急踏,一味闪避:“众位,请容小民解释。这人头乃是小民在用饭时被人从窗外掷入,什么杀人命案根本与小人无关,还请众位明察秋毫,切莫冤枉小民。”
    “哼哼!窗外掷入?这等骗小孩儿的把戏,也想拿来糊弄我们?”
    “兄弟们,并肩儿上!将其拿入府衙,由大人发落!”
    刀影飞窜,寒气迅洒。
    四周行人纷纷躲入屋内,瞬息之间,大街上只留下了虞鹤与众位捕快。
    “既然各位不能明辨是非,那小民也只能自救了,得罪。”
    虞鹤早已是一肚子闷气,再不只顾闪避,左掌探出,掌风疾出。
    交得十数招,众捕快手上的官刀尽被掌风震断。
    好在虞鹤对他们并未起什么杀心,及时收掌,没取他们的性命。
    这些捕快们,犹如见了鬼一般,气势颓灭,也顾不得地下的断刀了,直吓得屁滚尿流。
    虞鹤暗骂几句,拎着早已流干了血液的人头,几个纵跃,到了镇外的一片小树林中。
    郁郁青葱,林风幽然,春息盎然,日暖花开。
    埋好人头后,虞鹤于林间小溪洗净双手,掸去衣上灰尘,终是松了口气。
    向前行得百米,忽闻风疾,便见叶落。一时间,虞鹤脊背泛寒,不由定住脚来,他取出扶山覆厄,转身环顾四周:“谁?装神弄鬼,速速现身。”
    “少侠好身手,包某倒是献丑了。”
    清风微拂,声如润玉。白衫飘飘,逸然出尘。
    虞鹤拧眉:“阁下是谁?”
    “在下包云玄,家住雀泣镇。方才见得少侠只身力战群捕,心生钦佩,想与少侠交个朋友,便不请自来了。”
    虞鹤仔细打量包云玄一番,见其衣饰履带甚是华贵,不由想起先前在镇中听到的恶少传闻:“包公子大富大贵,小可不过一介布衣,哪能攀富趋贵?”
    “少侠此话倒也太过自谦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何须如此在意?像少侠这般的少年英豪,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包某若能与少侠成为知己,那才叫做三生有幸!还请少侠莫要多想。”包云玄微微躬身。
    不过,说虽是如此说,但他眼里闪过的狠戾却是出卖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嘁!场面话倒说得漂亮,若我刚入社会,怕还真入了你的套子。现在的我,又岂会被这小小伎俩给蒙骗过去?待我撕破你的伪善面具,再好好炮制你一番!看看你还敢不敢再在雀泣镇作恶!”
    虞鹤想罢,露出笑脸,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真诚一些,并收起了扶山覆厄,伸出双手,去扶包云玄的两肩:“听了包公子这番话,小可恍然大悟,还请包公子不必如此多礼。能与包公子结交,才是小可的福气。”
    双手触及包云玄双肩,虞鹤还没使劲,便觉指尖一阵刺痛。他痛哼一声,连忙撤回双手,但见一条黑线自指尖伤口延入体内,速度奇快,想来剧毒无比。
    “你!”
    虞鹤连退数步,急忙封住臂上大穴,阻滞经脉,以防毒素蚀入心脉。
    包云玄大笑:“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本少爷岂会同你这种低贱草民平辈结交?来人!给我把他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是!”
    应声方落,四周人影急蹿,十来名捕快自树后跃出。仅是瞬息,镣铐锢足,枷锁加身。
    虞鹤只觉双肩沉重,两眼发黑。体内真气亦提不起半点,就连戒指,都无法动用,自也无力再反抗。他只能任捕快押着,一步一步地向雀泣镇走去。
    镇上行人见得包云玄,神色大变,又纷纷躲入了屋中。这次,连门窗都紧紧闭上了。想必这姓包的实是作恶多端,镇民们避他如避阎王一般。
    不过,虞鹤虽然身中剧毒,但耳力却未曾衰减。众镇民躲在屋内的窃窃私语,倒都被纳入了耳中。
    “又是那恶少!定是那恶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抓人来顶罪了!”
    “半月前那贺家三口子人,不都是死在这恶少手上么?可……可官老爷却判这恶少无罪,把罪责全推到了贺家那远房亲戚头上!更可恶的是,竟然还,还找人烧了贺家老宅,天理……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嘘!这话可别给那恶少听去了,否则咱们怕是也得落得个跟贺家一样的下场……”
    虞鹤听完,不禁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又是一个荼毒百姓,鱼肉乡里的家伙!官恶沆瀣一气,真叫人恶心!”
    他暗暗运起真气,却只觉丹田、经脉中空空如也,不禁颓然:“这毒到底是何种材料所制?竟能暂时切断我与戒指、吊坠的联系。不过,此毒毒性却也不烈,伤不了我的性命。看来,只能等到毒性褪去的时候,再想脱身之法了。”
    众捕快押着虞鹤,进了衙门。
    县官老爷早已束好官服,见得虞鹤,一拍惊堂木,四下俱静。
    “堂下案犯,见得本官,胆敢不跪?”
    左右捕快挥动官刀,刀柄砸在虞鹤膝弯之处。
    剧痛袭来,虞鹤双膝不禁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包云玄站在一旁,满脸冷笑,目中尽是不屑。
    县官朗声:“报上姓名!”
    虞鹤啐出一口唾沫,眸中火舌喷吐:“老子姓包,三横王,撇捺八。”
    “包王……呸呸呸!”
    县官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连连呸了几声。
    包云玄却已忍不住心中怒火,一脚踢出,恰好踹在虞鹤下巴上,将虞鹤踢了个仰面倒。但其仍未解气,又想踏上一脚,却被捕快拦住,也不知捕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倒也让其不再动手,只是恨恨地瞪着虞鹤。
    “呸!就这么点力气?包家的公子爷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虞鹤啐出一口血沫,眼中怒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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