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鹤抬剑招架,一剑停众刀。
    真气运转,阔剑劲转,土光疾耀,绽出剑浪,震开众刀。
    众秦贼走狗抵挡不住,手中单刀脱手飞出,身子骤仰,破绽毕露。
    虞鹤顺势挥剑,寒芒迅闪,已在众秦贼走狗的颈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鲜血汩汩流出,众秦贼走狗立时毙命,齐齐倒地,再无半点生息。
    秦秀大惊,却无半点退意。
    他怒喝一声,举刀迅斩,仅在瞬间便已欺至虞鹤面前。
    一刀落,周草绝。
    这一刀的威势,比先前众刀更要强悍。
    刀罡席卷,刮得衣袍猎猎作响,就连身后的小木屋,都已微微颤抖。
    虞鹤不想硬撼,侧身闪避。
    一刀斩空,刀罡劈在土地之上,留下一道足有数寸的深痕。
    秦秀大惊,连忙提刀回防。
    虞鹤却是纵身跃起,剑气凝成剑山,悬于秦秀头顶,悍然压下。
    秦秀慌忙后撤,单刀疾斩,劈出数道浑黑刀罡,显然不再留手。
    刀罡撞在剑山之上,削掉剑山棱角,却是无法阻住剑山压下的势头。
    剑山压下,剑气纷袭。
    秦秀倒退数丈,咳出一口鲜血。
    虞鹤冷笑,将剑锋一挑,剑山爆碎,化成漫天剑影,挟裹劲势,乘势激射。
    秦秀舞刀,只见火星飞溅,刀上豁口尽显。
    虞鹤稳稳落地,体内真气才用出五成而已。
    但这秦秀,却已浑身伤痕。
    “回去告诉秦桧,苏大人有我虞鹤保护,谁也伤不了他半根汗毛!”虞鹤道,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秦秀没有答话,咬牙举刀,踏着蹒跚的步法,再度袭来。
    虞鹤道:“你还真是不怕死。”
    话音甫落,迅然出剑。
    剑光一闪,秦秀的心口,便被贯穿。
    虞鹤拔剑,暗啐一口,不再理会。
    秦秀至死,都未瞑目。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愤怒,有的只是不甘。
    虞鹤回到木屋,却见苏轼正喝着小酒,神情怡然。
    苏绫儿毕恭毕敬地站在苏轼身边,脸上仍害怕不已。
    两人见得虞鹤进来,一个松了口气,害怕尽消。
    一个则笑了几声,举杯邀虞鹤共饮。
    虞鹤接过酒杯,与苏轼轻轻一撞,一口饮尽了杯中美酒。
    苏轼道:“墨文镇应该还有不少余孽。”
    虞鹤点头:“是啊,这一队仅二三十人而已。墨文镇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的秦贼走狗绝对不止这么点。”
    苏轼却笑道:“有你相护,这一路无论秦贼如何阻拦,苏某定然会安然无恙地见到圣上。待此事了结,咱们好好喝上一杯。”
    虞鹤笑着应了下来。
    是夜,墨文镇一片死寂。
    三人行进镇口,还没走上几步,便听得一阵甲胄摇动的声音。
    “苏大人,秦相派我等恭候多时。”
    约百道身影,从四周民屋蹿出,落在三人面前。
    这百人皆着精甲,手握长戟。
    领首之人,身形魁梧,身高八尺有余。
    着玄甲,披狼裘,握浑黑利镗,浑身杀意凛凛。
    虞鹤低声问道:“这家伙是谁?好像比秦秀厉害得多。”
    苏轼把苏绫儿护在身后,还没来得及回答,这领首将军便道:“秦秀那厮,如何跟本将相提并论?本将秦汉,不斩无名之辈,你这小厮,又叫什么名字?”
    听得秦汉的名头,虞鹤也是松了口气,想道:“原来不是什么名将,能在此处埋伏,想来也就是秦桧帐下一个打酱油的角色。秦桧跟苏轼同朝为官,这事已经足够混乱了,要是再来几个其他朝代的名将,我非被吓死不可。”
    虞鹤这么一想,却是忘了回答秦汉的问题。
    秦汉大怒,浑黑利镗猛地提起,镗锋直指虞鹤鼻梁:“你这小厮,竟敢不把本将放在眼里!可敢跟本将一战?”
    虞鹤笑道:“可以啊,不过一战归一战,咱们总得赌点什么吧?”
    秦汉道:“赌命还不够么?”
    虞鹤道:“赌命?那只是基本赌注,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你的掌兵虎符。而且我相信,你只要不是蠢货,你的掌兵虎符肯定不会随身携带。你,敢不敢赌?”
    秦汉大笑道:“有什么不敢赌的?本将自掌兵以来,从未尝过败绩。来人,取本将虎符来!”
    “将军……这,这或许是这小子的激将法。”离秦汉最近的一个兵卒道。
    秦汉却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笑道:“即便是激将法,本将也丝毫不惧。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凭这小厮想破了脑袋,最终也只会成为本将的镗下亡魂。这虎符,只会紧紧握在本将的掌心里!”
    “是!”兵卒应道,再不敢耽搁,转身取虎符去了。
    秦汉目光一转,落回虞鹤脸上,道:“小厮,报上姓名。本将说过,不斩无名之辈。”
    虞鹤道:“虞鹤。”
    秦汉冷笑,挥手令身周众卒散开。
    众卒收戟,尽皆散开。
    苏轼护着苏绫儿,亦退开数丈,给两人留下了足够空旷的比斗空间。
    寒风瑟瑟,众卒神情皆比较放松。
    苏轼不怎么担心,苏绫儿却是紧张地瑟瑟发抖。
    苏轼低声道:“不用紧张,秦汉不是小虞的对手。”
    苏绫儿点了点头,吞了几口唾沫,神情却没有丝毫放松,显然不太相信苏轼的话。
    苏轼苦笑,不再多言,反将目光落回场中。
    虎符未至,秦汉将浑黑利镗一挺,镗锋射出一股浑黑光束,直往虞鹤心口戳来。
    虞鹤闪身躲避,眉头瞬拧,怒道:“你这厮好歹是个将军,怎的说话不作数?”
    秦汉道:“怎的不作数了?”
    虞鹤道:“虎符未到,赌注不全,你提前出手是什么意思?”
    秦汉冷笑道:“本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与你赌下虎符,便绝无反悔的道理。凭你这小厮的实力,无论虎符到是未到,都与结局无关。这场比斗,只会是本将胜出。至于你,不过死前饱饱眼福罢了。”
    话音甫落,秦汉根本不给虞鹤反驳的机会,双手紧握镗杆,急速舞动,绽出数股浑黑光束,凌空交织,凝成利镗虚影,挟裹强悍势头,冲向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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