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今天的事情……”
    “说说看,你怎么会来淮城?还有你的行踪都告诉了谁?”
    傅行思不给她继续道歉的机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熟稔的点了支烟,有些烦, 又有些心浮气躁。
    在他面前,她无所遁形,没必要说谎去骗他,“之前你们公司就流传你和销售部的姜经理暧昧不清,这次出差你又带上了她,我不放心,所以就跟来了。至于我的行踪,我是临时起意,就连经纪人和助理都不知道我来了淮城,那就更不能有人知道。”
    傅行思猛吸了一口烟,袅袅的白烟宛如森林里清早浮出的氤氲雾气。
    见他没说话,方锦涵又试探的问道,“阿行,你怀疑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找个房间早点休息,我去医院一趟。”
    方锦涵一听,立刻警觉起来,从身后抱住他,“阿行,你去医院为了看姜晴吗?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还不放心?你觉得我们在医院能做什么,嗯?”
    方锦涵紧张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除非是很生气,“不是,不是的,阿行,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他没留情面,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锦涵,不想惹我生气就适可而止。而且,但凡你用点脑子也会发现姜晴的异常,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沉稳的步子迈开,消失在长廊。
    留下一夜的寂寞。
    夏乐柠送姜晴来到医院,医生给她输了液,伤口也做了消毒处理,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今晚的大戏落幕,不过,此刻她的心还是有些忐忑。
    以傅行思的警觉性,不可能不会怀疑自己。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寂寥的夜里,医院的长廊里诡异的安静,只有傅行思沉稳的皮鞋声,越靠越近。
    “朱迪小姐对今晚的大戏可还满意?”
    傅行思落座,修长的腿叠加在一起,两只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听口气漫不经心, 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夏乐柠早就想好了说辞,“傅总觉得今晚是我设的局?就因为你把我送给胡总,差点害我没命,我就要陷害你?傅总,我是有这贼心,可真没这贼胆。”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他侧过眸子,阴鸷的脸上浮现薄凉的笑意,“朱迪小姐,只要你玩得起。”
    他怀疑她不假,不过他找不到一点证据。哪怕是姜晴如何中招的,都没有查清楚,更何况,电话是姜晴自己打的,赖不到她身上。
    “傅总,我就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做好本职工作,你这么恐吓我,我都没办法为傅氏效力了。”
    修长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腿上,隔着旗袍舒适的面料都能感受到皮肤的细腻程度。
    夏乐柠要躲开,只是他牢牢的按住她的腿,根本动不了,“傅行思,你就这么喜欢调戏女下属?”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别反抗了。”
    “真抱歉,我和里面那位可不一样。傅总要是欲火难消,不如找里面那位解决,相信她很愿意帮你。”
    很安静的环境,长廊里的主灯都关了,就隔着几盏灯亮一个,昏暗的灯光下特别适合暧昧的嫩芽滋生。
    傅行思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倏地,长臂落在夏乐柠的另一侧。两臂之间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境,“可我就想让你帮我。”
    他眼底是一片夏乐柠看不清的墨色,她的呼吸骤了一秒,用手横在两人之间,“傅行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无外乎就是想要你的男人。”
    “傅总今晚没有偷腥成功,还想要来第二次?”
    微红的薄唇是粉的,光滑的没有一丝唇纹。她一张一合,好似果冻一样甜腻,傅行思只想一品芳泽。
    脑子一想,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苦为难自己呢?
    夏乐柠的脑袋要炸裂了一样,疯狂的去推他,可男人的身体固若磐石,纹丝不动。
    倏然,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傅行思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和想象中的一样美味,陆君霆真是好命。”
    抬手就要打他,但傅行思不给她动手的机会,她就没可能打中。
    夏乐柠瞪着眼睛,“你无耻。”
    葱白的手腕被攥住,他邪魅一笑,“礼尚往来,你害得我今晚成了笑话,我就亲你一下而已,你也不吃亏。况且,你是我的女人,亲你一下,有何不可?”
    他霸道的令人发指,比之六年前更甚。
    她皱眉,气得小脸都白了,“傅总可真不要脸,我的未婚夫叫陆君霆,以后我也会是陆太太。你的女人?傅总莫不是气傻了?”
    “不急于一时,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女人。”他的语气笃定,就好像真的会发生一样。
    “累不累?送你回去休息。”
    夏乐柠的脑子都乱成了浆糊,原本以为会和他斗智斗勇一番,结果他根本就没有要问责的打算。
    是傅行思变了,还是他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害人?
    “不需要。”
    “好,那我在这里陪你,顺便培养感情。”
    “傅总,有病咱得治,不能耽误了病情。”
    今晚的他像是鬼上身了,做出来的一些列行为都令人匪夷所思。
    慢慢的,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类似于孩子窝在妈妈怀里寻找安慰的姿势,“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朱迪,我的命交给你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傅行思,你是不是得寸进尺?”
    “嗯。”
    回国的那天夏乐柠想好了很多局面,可唯独狗皮膏药的傅行思没有预料。
    用手去推他的脑袋,很快又回到原位,去掰他的手指又掰不开,夏乐柠是真的没招了。
    “好,既然傅总执意如此,那我只能给方小姐打电话了,相信她很乐意把你带回去。”
    意料之内,傅行思松开了手。
    只不过他的脸色泛着悠悠的阴霾,“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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