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见过,他们中还有我的客人。”红玉星君自来熟的将角落里给小金打滚用的秋千式吊椅招来,慵懒的坐上去,风情万种,却不带一丝媚俗。
    “他们情况还好吗?”桑桑激动的追问。
    “没听说有陨落的,自然就是好。”红玉星君笑道:“一次来了数千宇级,堪比整个大世界百年的总数,在神域中,很是轰动,你作为被他们挂在嘴边的恩人,名声一点也不小,获得神庭称号的圣女,只要不陨落,成就半神的可能极大,说不定未来,我们这些修为万年没进步的宙级还要在你手下讨生活呢。”
    桑桑羞赧的低头:“阁下太过奖了,别说半神,我现在连宇级都还差远呢。”
    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自然而然,没意思造作伪饰。
    落在红玉星君眼里,却生生让她打了个寒颤,这种融入灵魂中的虚伪,若不是本能告诉她,神庭圣女的性格绝不单纯,她真会相信对方在害羞不好意思。
    “别叫我阁下,我称号是鸿运,你未来成就恐怕在我之上,直接叫我鸿运就好。”
    “鸿运?”桑桑疑惑:“不是红玉吗?”
    “红玉是别人口误叫出来的,我懒得纠正,渐渐的,很多人都当那才是我的称号,事实上,我真正的称号是鸿运。”说到这里,微微仰起头,语气略带骄傲:“鸿运当头的鸿运。”
    桑桑道:“鸿运当头,那您的运气一定非常好。”
    “也许吧,但再好的运气,碰上克星,也会倒霉。”红玉星君,不,应该说鸿运星君叹了口气,认真道:“圣女殿下,我们不必试探来试探去了,我现在的样子,也许能保证不死,但你手中也有神器,我基本不可能逃出你的掌心,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
    桑桑收起脸上过于单纯的笑,原本澄澈的双眼,颜色虽然依旧,但里面多了成年人才有的深沉,她微微勾着唇,似笑非笑:“完全放开阴阳卦,让我彻底祭炼它也可以?”
    鸿运星君毫不犹豫的道:“可以,神器虽重,我也不舍,但跟性命相比,便无足轻重了。不过那阴阳卦我才得到不久,只祭炼了六层禁制,我助你破解前六层,然后收回自己的印记,阴阳卦就能完全属于你。”
    桑桑挑了挑眉:“那就谢谢你了,没有了阴阳卦,你住哪里?”
    鸿运星君道:“你随便找个能量充沛的地方,小世界也可以,把我丢进去就好了。”
    桑桑摇头,直接说:“不好,我怕你修为恢复了后,报复我。”
    鸿运星君想了想,道:“确实,抢夺神器之仇,没有约束,难以放心,不如我立因果誓约,保证我以后不夺回神器,也不找你复仇?”
    桑桑还是摇头:“也不好,你有命运本源,能规避因果,不怕誓约。”
    小小年纪,心眼真多。
    鸿运星君知道这些都是借口,神庭圣女也许能留她活命,但不愿意给她自由:“阴阳卦不足以换我离开?”
    桑桑如实点头:“我也不想这样,但你知道的太多了。”
    鸿运星君沉默,然后咬牙道:“那你把我送回困神大阵,在里面找个灵气足的安全岛,以现在的状态,没有千年万年,我恢复不了,更回不去神域,你的秘密,我也无从泄露。”
    “这确实是个办法。”桑桑都觉得自己要是不同意,那就太不够意思了,但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阴阳卦:“很抱歉,我贪婪心很重,还想要你一样东西。”
    鸿运星君眼中多了一丝恼怒:“你想要我附体的灵傀儡?”
    桑桑不解:“什么灵傀儡?让你残魂凝实,保护意识不溃散的神物?那东西对我无用。”
    “也对,你有创世生机,只有有一缕残魂尚存,就能自我修复重生,灵傀儡对别人来说是一条命,对你来说可有可无。那你想要的是什么?除了灵傀儡,我已经什么都……”说到这里,鸿运星君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你想要我的本源!”
    桑桑鼓掌:“聪明,那么强大命运本源,谁不想要?反正我很想!”
    “你的时空至尊至强,这还不够?”鸿运星君胸前起伏,可见波涛汹涌,极为壮观。
    桑桑道:“不够,我主修的时空万法,万法里就有命运,可是跟你的比起来,就像明月跟明珠的差别。”
    鸿运星君握拳,身上的气息跟胸前一样起伏:“阴阳卦虽是神器,但毕竟是身外之物。本源不同,夺了我的本源,等于彻底得罪我玄机门,以后到了神域,不管是我的老师天机子,还是其他师门长辈,都不会放过你,你就不怕?”
    “怕。”桑桑乖巧的回答:“但我更想要你的本源。”
    “你……”鸿运星君深呼吸,可是现在她没有多少反击的手段,冷静下来,道:“我给你传承,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子。”
    桑桑可没想过给自己找一个师父:“不,你想错了,我要的不是传承,而是你的命运本源,完整的。”
    鸿运星君不敢置信:“那你还不如要我的命!”
    桑桑语气平淡,仿佛提出过分要求的不是她:“没有本源也能活,不是吗?”
    鸿运星君无法接受:“这不可能!”
    “我不是在跟你打商量。”桑桑露出她的霸道:“你可以选择主动将本源送给我,这样还能留着感悟,自己重新修回来。如果让我动手抢夺,也许我手下没个轻重,不小心损伤你的神魂,不但感悟全没,连悟性也跟着倒退,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鸿运星君忍耐到了极限:“小小玄级,竟敢如此狂妄!”
    “哦,你还有一个选择。”桑桑拍手,盯着鸿运星君道:“你可以再次选择自爆,死也不把本源给我。或者,选择激发阴阳卦里的灵魂印记,利用我破解禁制时留在里面的神念,抽取我的气运,然后以阴阳卦向你的暗神祈祷,想办法夺舍我……”
    鸿运星君瞳孔猛地一缩,原本波动剧烈的气息猛地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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