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走了,道德监狱的门开了,没有人看守我了。我的性欲在继续觉醒,强烈渴望一个男人,能让我跪在他的脚下,任凭凌辱。
    我的身体开始持续的发情,如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得不到疏解。
    我觊觎,我思念,我想要征服的男人终于回来了,铮哥回来了。
    他的朋友团在云和酒店给他接风洗尘,于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整个大包间人满为患。
    我被人推着,满脸通红,被当做礼物,坐到他身边。他微微侧过头看着我笑,偷偷从桌子底下拉住我的手,我的心被他填满。
    半个多月未见,他似乎更帅了,穿了件黑衬衫,配着灰色叁扣休闲西装。
    他的体型特别流畅,是那种天生的衣服架子。
    他问我:“水水,想不想哥哥?”
    我点头:“想,哥哥也想我了吗?”
    他说:“想了呗,压缩了时间,提前叁天回来,都是为了早点看到你。”
    我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两腮酡红,他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掌骨,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酒席上,男人们拼酒斗嘴,还要求梅河帮,那个金嗓子朵朵姑娘唱小曲。
    朵朵是旦旦哥哥的爱宠,朵朵说:“唱就唱,一首歌,替旦旦哥挡五杯酒。”
    大家说:“什么歌这么贵?难道是镶了金边的歌?”
    朵朵说:“五更里,东北小调没听过吧?山炮们!”
    我听过,这是老孟的才艺,她在宿舍唱过,没什么高低起伏复杂唱腔,同是东北人,一听就会。
    河北的山炮们放下酒杯先鼓起掌,说:“唱的要是好,就挡酒。”
    朵朵站起身,掐个兰花指,眼神一挑,来个二人转舞台范儿开场表情。
    她开口唱道:
    1.“五呀五更里呀,月儿照窗台,忽听得门外有人磕烟袋呀,想必是我那情郎哥哥来……”
    朵朵是酒店里有名的金嗓子,清脆透亮,委婉动听,河北山炮们轰然叫好。
    唱腔继续:
    2.“叫声情郎哥啊,你要听明白,前门有警察,你从后门来,脚步要轻轻的迈……”
    一曲大姑娘发浪私会情郎哥的场面,跃然歌上,山炮们开始激动拍桌子鼓掌,大喊好好好!
    铮哥握着我的手,对我促狭的笑,仿佛他就是那个情郎哥,夜里跑到我家,避开我父母偷偷进我的闺房。
    朵朵唱:
    3.“左手解开钮啊,右手解开怀,双手解开哥哥的裤腰带,哥哥你快上来……”
    山炮们集体高潮,又笑又叫,面红耳赤,淫词小调,挡酒成功,大家集体喝一杯。
    我心说:真好哄啊!就这……就可以挡酒?!
    一杯酒下肚,有个聪明的山炮说:“不对啊,这首小调——应该还有唱词?朵朵,接着唱啊?”
    朵朵说:“没了。”大家说:“骗人,骗人。”朵朵坚持说没有了。
    铮哥偷偷问我,:“还有吗?”
    我回:“你猜?”
    “我觉得有。”
    我说:“嗯哪。”
    “那你唱给我听,我想听你唱。”
    “我不,凭什么啊?”
    “敢顶嘴,胆子长毛了?”
    我挑衅:“长毛了怎么着?”
    他笑的意味深长:“胆子长毛了我就给你拔下去,正好“两根”不够分不够看呢!”
    小穴是女人长了毛的胆子?
    这个臭男人,说什么都把我往性上带,我想想我腿心里的毛,都被他拔掉,该是什么样?两根不够分,他想给谁分?
    不行了,我又流水了,看着他就腿软,挨着他腿心就饥渴的疼。
    我向着情欲的深渊坠落,不管他是谁?不管他老婆孩子,不管世上所有道德束缚和法律条款对我的告诫。
    我就想得到他,被他蹂躏,被他狠狠糟蹋,我学坏了,不是当初的我。
    因为酒量欠佳,我的脸上通红,像盛开的菟丝花依偎在他身旁。菟丝花,一种需要依附别的植物才能生存的藤蔓。
    他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低头用脸贴了我的脸说:“这么烫?难受吗?”
    我说:“不难受,不过再喝就不行了。”
    哲哥端着酒杯对我说:“水水,来,走一个,脸红了怕什么,再喝几杯保证喝白了。”
    铮哥却端起我的酒杯,说:“她就是个一杯倒,别跟她喝了,一会儿喝桌子底下去了,还不得我遭罪。”
    “嘿,这就心疼上了?”哲哥嘲笑他,其他男士也跟着起哄,铮哥不以为然,搂着我的手臂更收紧了一些,脸不红不白,说道:“心疼呗,水水的酒都我喝。”
    我虽然喝了酒,但是并没有失去神智,我的某些感官似乎更加敏感,我感觉在场的男人,都对铮哥和我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好像说,哦哦哦,你俩继续亲热……祝你俩性福……祝你俩性高潮多多,时间又长……
    为什么都调侃我?为什么会觉得我肯定是铮哥的菜?我生气了,凭什么?
    一场欢宴过后,铮哥把我堵在无人的角落,让我靠着墙站好,他一只胳膊驻在墙壁上,一只手把玩我的头发,他低头看我。
    那年我19岁,他29岁。
    他身高183cm,穿了鞋更高,我是小矮子,穿了高跟鞋才勉强配得上他的身高。
    他的年龄和身高都对我有绝对压制,我在他圈起来的臂弯里挣扎,挣扎什么?
    凭什么他朋友们笃定我就是他的?
    可是,他的气势压着我,高高在上,不容置疑,我忍不住想攀附他的身体,从脚底爬到他头顶,做他的菟丝花。
    我是他的,我不再做无谓挣扎。
    他低声问我:“知道吗?为什么大家都在对我们俩挤眉弄眼吗?”
    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你的毛,你的两根毛,都被大家看过了,他指尖滑过我的鼻子,抬起我殷红的脸蛋,逼着我和他对视。
    他说:“胆子确实长毛了,敢送我毛?”我怀疑人生了,难道旦旦哥哥背叛了我?
    果然如此,铮哥告诉我,在天津,旦旦哥不但自己打开了纸包,看到了两根毛,还到处嚷嚷,给铮哥身边的男人们看。
    所有人都抢着掌过眼,我的毛才回到铮哥手里,在我不知道、不涉足的世界,一群男人因为我的两根毛,也如同今天听小曲,集体高潮过。
    我听完这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想:我穿着衣服干啥?扒光了算了。
    我的脸啊,丢到一个男人圈引起了轰动。我囧了,生气,羞愧,若是从前的我,估计就哭了,但是我变了,我不是从前那个我了。
    我还被他掐着下巴,就迎着他说:“那你喜欢吗?我送你的东西。”
    他的脸又靠近我一分,要不是周边都是人,他肯定会想吻我。
    他的气息熏染我,我昏昏然,他收住笑容,轻声回答:“喜欢……”
    我的腿心滑腻一片。
    那天,他把我领到没人的地方,掏出一个小盒子,说:“送你,我的回礼!”
    是一条玫瑰金项链,他帮我戴上,我摸了摸项链,说:“回礼?原来我的毛这么值钱?”
    他笑,一只手放在我的后颈:“对,很值钱……”
    我说:“项链太粗了吧!”
    他说:“是有点粗,没事儿,就当是锁链,锁着你,省得跟人跑了!”
    他从背后搂着我,温情款款,我被他的怜爱包裹。
    从此,禁锢、标记、烙印。
    这叁样东西,比法律条款还严厉,比一纸契约还清晰,牢牢羁绊着我,统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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